剛回城,齊思奕就帶著人馬過來了,見與誠哥兒都好好兒的,這才松了一口氣,沉默著將兒子抱過去,也不肯多看顧桑苗一眼。
顧桑苗皺了皺眉頭,跟上前去。
“相公……”
他沒理。
只是腳步更快地上了另一輛馬車。
這人很生氣,尤其是生的氣,莫非知道許尚武的事?
可那又如何?并未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于是心里也有了氣,正打算回還是坐自己原先坐的那輛馬車,腰一,就被拖進了馬車,還沒回過神來,子就被抱在懷里,能聽到他膛里如擂鼓般的心跳,還有他額頭細細的汗,方才明明看他一點也不張,很淡定自如的樣子啊。
“相公……”知道,他在害怕!也終于升起一愧疚,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安著。
“再也不讓你一個人帶著兒子出去了。”好半晌,攝政王殿下才從牙里出這麼一句話來。
顧桑苗道:“嗯,以后要出門,都只跟你一道。”
“你喝酒了!”他用的是肯定語氣。
“嗯,喝了一杯,許尚武帶來的酒,今生也許只這一回。”顧桑苗道。
“賊心不死!”某人咬牙罵道:“以后不許喝,你又沒酒量,學人家喝什麼酒。”
“嗯,知道了,不過,你釀的葡萄酒還是可以喝兩小口的吧。”顧桑苗笑道。
“是荊王布下的殺局,今日若不是有他在,你和兒子都危險,我欠他一個人。”齊思奕道。
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
“嗯,有機會還了他就是,不過,他好象說要在大楚鬧事,咱們給他點支持吧。”顧桑苗道。
“這是自然,本王已然封他為大梁國特使了。”齊思奕道。
顧桑苗翻了個白眼,以許尚武的驕傲,又豈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特使,他才不需要。
“你就這麼了解他?要知道,大梁在楚國的暗探全都為他所用,還不夠還他這麼麼?”齊思奕道。
大梁在楚國的報網也不小,人員等級分明,幾條線經營多年,耗費多人力力甚至生命,他能將之全由許尚武,可見對其的信任。
“王爺英明。”顧桑苗親了他一口:“如若他能功,保不齊,邊關可以有許多年安定了。”
“本王要的是開疆擴土,永絕后患。”齊思奕道。
許尚武有雄心壯志,他何嘗沒有?
封許尚武職,并將暗探全都給其掌管,便是給許尚武上烙下大梁朝庭的印記,無論如何,許尚武是大梁朝的子民,他的祖先是大梁人,大梁是他的故國。
回到府弟,卻仍不見齊雨,顧桑苗有點慌:“雨呢?相公可派人去尋找?”
“找什麼?人家自有去。”齊思奕道。
顧桑苗愣住:“你可是人家的哥哥,這里危機四伏,若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
“娘子說得還真沒錯,就是落在了有心人的手里,所以,你放心吧,玩夠了自會回來的。”齊思奕道。
顧桑苗仍然擔心,可某人一回家,什麼公事也不辦了,直接鉆進了廚房:“最近總吃羊,覺哪哪都是膻味兒,我給你做幾個拿手菜如何?”
顧桑苗也有同,頓時閉什麼也不說了,攝政王在百忙之中肯出空做飯給吃,知足吧。
午間用飯時,齊雨似乎踩著點回來了,正好菜擺上桌,就風一樣卷了回來,自顧自地坐在桌邊等飯。
顧桑苗怔怔地看著。
“干嘛,我臉上長東西了嗎?”
“你不覺得應該解釋解釋嗎?”顧桑苗道。
“解釋什麼?一夜未歸?你問大哥啊,堂堂攝政王親臨,竟然讓妻兒妹妹被人擄走,他不是更應該給你,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麼?”齊雨鎮定自若道。
“他?什麼意思?”顧桑苗怔住。
“大嫂,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咱們去西城玩的時候,有幾個旁人?可有普通百姓?那麼好玩的地方,而且早早就有人在城里宣傳了,開城門時,只有咱們幾個?難不普通百姓跟著出去看景,你會阻止,你是那種高調又特殊講究的人嗎?”ωWW.166xs.cc
“不是敵對方故意布下的迷陣嗎?”顧桑苗道。
“若是對方布下的迷陣,大哥或者立冬還有跟隨的暗衛們為何沒有警覺?這幾日本就危險重重,大哥會不在意你的安危?”
何況還有誠哥兒呢!
顧桑苗沉默著。
“所以啊,我為什麼要有待,該給待的是大哥吧,他可是明能干又寵妻若狂的攝政王爺。”齊雨揶揄道。
說話間,齊思奕端了最后一道湯上桌,聞言瞪了齊雨一眼,齊雨到底怕他,低頭吃菜。
“你的救命恩人呢?怎地不來一道用飯?好歹人家也救你兩回了。”齊思奕道。
齊雨冷哼一聲,繼續吃,不搭理哥。
有貓膩啊,這兩兄妹。
顧桑苗干脆放下筷子。
“你不是最吃紅燒排骨麼?我加糖,這塊沒多,吃吧,這個鮮是海里的,我不是用的湘菜法子,沒有淡水魚,你湊合吧,好在酸菜還不錯。”齊思奕夾著菜,聲音一如際往的溫。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顧桑苗道。
“解釋什麼?我只是知道你沒危險,那是我早就派人堪察過的,知道有陷井,但是……“
“知道有陷井你還讓我和誠哥兒雨去?”顧桑苗怒道。
“不是有楊知浩麼?他手中掌著五千兵馬,護你們還不夠?”齊思奕道。
“楊知浩是誰?”顧桑苗怔住。
“不就是救我兩次的救命恩人啰!”齊雨回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當時我也嚇得不行了,你和誠哥兒都在危險中,哪知那廝卻不肯救,說你一定會沒事,我當時就生氣了……”
“那他為何知道我必定不會有事?”顧桑苗卻是問的齊思奕。
“我知道許尚武這兩日在黑水城出沒,以他的本事,護你無虞!”齊思奕終于坦白道。
切,那方才一見面,還一付好擔心好生氣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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