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只手鐲和我手上的正是一對。”青紅擼起袖道。
顧桑苗冷冷地看著與秋媽媽一言一合的表演,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傻子麼?既然要,還只你一只手鐲,不會拿走一對,也能賣個好價錢,再說了,了你的銀子,我干嘛還要放在你的荷包里,生怕以后拿出來用時,人家認不出是你的麼?”
“住口,人臟俱獲,你還敢狡辯!”秋媽媽怒斥道。
“媽媽,您瞧瞧,瞧瞧這不可一世的模樣,到了這份上,還不肯服低認小,橫得很呢,不就是仗著大爺寵麼?這樣的人,留在大爺跟前,能有什麼好?只會給大爺丟臉,惹麻煩。”青紅道。
“你們栽臟,我干嘛要怕,正不怕影子斜。”顧桑苗道。
“帶走,正好老妃要見識見識大爺跟前這個新來的紅人。”秋媽媽道。
兩個婆子押著顧桑苗往前走。
青紅跟在側,眼中的得意更甚。
黃鶯擔憂地看著顧桑苗,想走,卻又被秋媽媽盯得死死的,行到一半,黃鶯終于忍不住道:“媽媽,大爺跟前只有紫雪一人,怕是忙不過來,不如……”
秋媽媽冷冷地看著:“服侍爺自然是正經,但是,見了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可明白?”
黃鶯道:“媽媽放心,黃鶯不會多半句,惹大爺心憂。”
“如此甚好,想在拙園里安分的過日子,就要管好自己這張。”秋媽媽道。
黃鶯脧了顧桑苗一眼,低著頭走了。
齊老太妃與太皇太后是親姐妹關系,所以,早年間先帝在世時,便準了老太妃搬出宮,住到兒子恭親王府里,一應用度嚼用卻還是宮里所出。
太皇太后駕崩之后,齊太妃便是皇室中,地位最為尊崇的,連太后娘娘也要敬三分。
許之懷之所以不敢擅恭親王府的人,一大半也是因為太妃的原故。
顧桑苗還是第一次見齊老太妃,太妃年紀并不大,也不過五十上下的樣子,滿頭青,看不見一白花,保養得也極為得當,皮潤澤滿,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
只見庸懶窩在躺椅里,手里抱著一只白小京馬,大大的眼睛,絨絨的甚是可。
“……就是思奕剛收進房的丫頭?長得也不怎麼樣嘛。”齊老太妃著狗,眼皮都沒抬,聲音淡淡地說道。
秋媽媽在拙園里威風八面,但在齊老太妃跟前,則大氣都不敢出,低眉順眼,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
“回太妃的話,正是這個丫頭,前兒還拾掇二爺出去,了一傷回來,今兒又了青紅的銀子和首飾,奴婢原是想帶去王妃跟前問話的,可王妃素來心,又極疼大爺,所以……”秋媽媽恭敬地回道。
“你行事素來穩妥,王妃確實心,又是思奕那孩子看中的,自然會偏袒一二,不過,恭親王府素來容不得手腳不干凈的,而且,這丫頭瞧著骨子里就有子不服輸的野,不是個易馴服的……”
小京似乎在老太妃懷里只得太久,想展展筋骨,趁著太妃說完,自懷里躥出,蹦到顧桑苗跟前不停地嗅著。
“糯米團,過來。”老太妃不悅地向小京拍著手,抬它回去。
小京卻圍著顧桑苗繼續轉悠,還對了幾聲。
青紅便上前去抱小京,誰知它子兇得很,回頭就是一口。
青紅嚇得一聲尖,還好只是咬著了袖。
可是下意思一甩手,讓京摔地上打了個滾,它爬起來對著青紅狂。
老太妃皺眉喝斥它:“不許,你今兒是怎麼了?發瘋了麼?還咬人,該打。”
小京似乎聽得懂人話,得更兇了,青紅嚇得都了,倒不是怕狗再咬,而是怕激怒了老太妃。
小京之所以會圍著自己轉,是因為自己上有狗味,先前在許家,跟大黑狗干過架,沾了它的味道,小狗鼻子特別靈,聞到有同類的氣味,肯定會多嗅幾下。
小狗許是被老太妃寵壞了,不喜生人靠近,所以才會對青紅兇。
見它得厲害,顧桑苗覺得吵得很,抬手向下:“坐!”
曾經在部隊里與軍犬打過道,知道一點訓犬的知識。大風小說
小京竟然安靜下來,還真的坐下了,顧桑苗獎勵的自蔸里拿出一塊餅干來,塞它里。
小京大眼亮晶晶地看著,一副還很想吃的樣子。
顧桑苗了它的頭,又給它里塞了塊餅干:“乖,抱抱。”
小京人立起,竟是讓顧桑苗抱的架式,顧桑苗將它抱起,著它的肚皮道:“不能隨便對人哦,要聽話。”
說著,將它遞給老太妃。
老太妃驚得半晌也沒合上:“你……你是怎麼做到的?糯米團素來不喜生人。”
顧桑苗自蔸里抓了把牛味的餅干,那是去許家之前,特意在淘寶上買的,對付狗最有用了,只是在許家,被那大黑狗一撲,又一心惦記著齊思奕的安為,給忘了。
“這個是……”太妃拈了塊在手里,聞了聞:“好香啊,里面放了牛嗎?”
“回太妃的話,是念有牛,一般小狗都喜歡這個味兒。”顧桑苗恭敬地回道。
老太妃將手里的餅干喂了小京,見小狗還眼地看著顧桑苗的手,便將手里的餅干全要了去,一塊接一塊地喂小京。
“您這樣喂它,以后它會更挑食的。”顧桑苗不贊道。
“是哦,它真的很挑食,煮的飯都不怎麼吃。”老太妃一臉愁容道。
“這是您慣的。”顧桑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