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揪頭發真的很痛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爪就住了對方的前,用力一擰。
“嗷”對方果然慘一聲,松了手。
顧桑苗著頭皮,將頭發挽向腦后,眼前是個漂亮孩兒,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正痛得臉發白地瞪著自己。
“好你個的賤蹄子,你……你竟然……”孩又氣又,不住地著自己的。
十七八歲雖然發育得差不多了,但那著實擰不得,很痛,生為子的顧桑苗當然知道現下有多難。
“放干凈點,誰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揪人頭發。”顧桑苗懶得用假聲,冷冷道。
“你敢還?”子緩了神,揚手就撲過來。
顧桑苗初來乍到,不想與人起沖突,閃一躲。
子沒打著,更氣,對著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另外一個孩子道:“黃鶯,幫我抓住這個小賤蹄子,看我怎麼收拾。”
黃鶯的子年紀稍小,也有十六七的樣子,卻不肯,似笑非笑道:“我說新來的,你膽子也忒大了些,一來怎麼就睡了綠萼姐姐的床,也太不懂規矩了吧。”
這個屋里本就只有兩張床,被子和擺件又差不多,顧桑苗不過隨意睡了一張,誰知道就是綠萼的?
“你給我站住,不許跑。”綠萼追不到人,大聲喝斥道。
顧桑苗:“站住讓你打?你當我傻啊?”邊說邊跑,綠萼連的角邊也沾不著。
圍著屋子追了好一氣,人沒追著,自己倒是氣吁吁的,偏顧桑苗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更加惱火,突然就搬起桌上的茶壺對著顧桑苗砸過去。
顧桑苗后正站著黃鶯,自己倒是躲得過,但一躲開肯定會砸中黃鶯,顧桑苗縱躍起,對著飛來的茶壺一腳踢去。
那茶壺就改了方向,砸在門框上,而正在此時,門開了,咣當一聲,好死不死,一整壺茶就落在那人腳跟前。
“大爺”綠萼倒一口冷氣,飛撲過去,跪下替那人拭著擺。
大爺?
顧桑苗呆住。
椅上的人面如冠玉,如凝脂,目若星辰,五致得如畫中仙子,氣質溫潤典雅,若不是他坐在椅上個頭也齊了黃鶯的耳間,又梳著男子發式,還有袍子下一雙穿著黑滾金邊靴子的腳,顧桑苗真以為,自己見到的是個端莊優雅的子。
“出什麼事了?”男子似乎對顧青青這種花癡眼神習以為常,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問道。
連聲音也這麼蘇!
像極了最的大提琴演奏的聲音。
低沉,醇厚,磁,簡直要蘇到骨頭里去。
偶滴個神吶,老天爺對這個男人也太偏了吧,一副這麼好的皮囊,還配副這麼好聽的嗓子,簡直不要太完。不對,他為什麼要坐椅?難道他是殘疾?
顧桑苗的心頓時平衡了許多,老天爺是公平的,太完的人,總會給他別的試練,這麼俊的男子竟然有疾,太可惜了。
黃鶯已經將地下的碎片掃凈,綠萼還跪在男子邊試著,俏臉微紅,噙著淚的眸中,有疼惜和難過:“爺,可傷著您了?好端端的,您怎麼過來了?這要是傷著了可怎麼辦?”
“我沒事,你們怎麼了?”男子輕輕推開綠萼道。
原來他就是自己即將服務的大boss麼?以后就要看他臉吃飯了?
“出什麼事了?”
青紅也及時出現,一看屋里的樣子,頓時臉很不好看,皺眉質問道:
“顧桑苗,你今天才進的府,怎麼就與人起爭執了?”
屋里有三個人,憑什麼一來就說是自己與人起爭執?
還有,顧桑苗記得,好象是讓自己到這屋里來的,并沒有特意待,哪張床不能睡,哪張床能睡。
“青紅姐姐,新來的人怎麼就安排在我和黃鶯屋里了,不是該去紫雪那邊麼?明明我這里只有兩張床。”綠萼冷冷道。
大戶人家的丫環都是分等級的,青紅和綠萼應該是一等,黃鶯則可能是二等,因為服飾不一樣。
“你不是常嚷著要有人服侍麼?黃鶯妹妹怎麼著也是爺跟前得力的,哪有心力再服侍你,特地給你挑了個好的來,哪知又容不得呢?頭天來的新人,就算不懂規矩,你這個府里的老人,也該多包容,多擔待,教教也就是,怎麼就鬧得飛狗跳的,把爺都驚了,還差點傷了爺。”
綠萼質問得直白,青紅也不是個吃素的,一番話,把自己和綠萼都斥責了一遍不說,還點出為奴婢的綠萼平素有多驕逸。
連帶著,挑撥了綠萼與黃鶯之間的關系。
而這場爭鬧,也是青紅預謀的,深知綠萼是個子驕橫而又暴躁之人,所以,才故意把自己安排在綠萼屋里。
自己這個鄉下來的新人,肯定不懂府里的規矩,以綠萼的脾氣,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會挑病,發生沖突是必然的事。
而且,青紅肯定還知道這位人主子就在附近,聽到靜肯定會過來,而,則是躲在暗,等主子過來看見一切之后,再不輕不重地點幾句,讓主子知道綠萼平素的為人。
至于自己,新人一來就與人爭吵,還是如此一副頭發散,儀容不整的模樣,肯定不會在主子跟前留下好印象。
這一招,還真是一舉幾得。
好個青紅,所謂相由心生,生得一副利害的面相,心思也一樣利害。
綠萼子直,腦筋也快,但說話卻沒青紅這樣會拐著彎的罵人,氣得俏臉一紅道:“你胡說,我哪里要人服侍了,都是做下人的,青紅姐姐你都沒讓人服侍呢,我這是要作死麼?還有,你明知道我潔,還讓睡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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