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話怎麼說?”
遲意有些不解,“冰心居這位這麼一鬧,王爺名聲掃地不說,王府也是飛狗跳……就連皇上生病,也沒能像是別的幾位皇子王爺一樣守得,且外面現在謠言四起……”
說逍王被戴了綠帽子。
如今,又被這麼暴打一頓,哪里看上去像是一件好事兒?Μ.166xs.cc
倒是蕭燼,被揍了一頓反而清醒了幾分。
道,“正因為被冰心居這位干擾,本王做了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別的什麼也顧上,自然也顧不上去和欽王、大皇子等人爭權奪利……”
“你看看昨夜,抓的那些人,不就是有空鋪排,坐不住了的人嗎?”
“父皇病危,若是真的到了沒救了的那天,大皇子和欽王、悅王,還有本王之間,肯定有一場戰。”
蕭燁冷靜分析道,“皇位繼承,立長不立,大皇子肯定是第一繼承人。但是欽王謀算這麼多年,手上籠絡了一眾朝臣,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再說本王……”
“本王深得父皇……”
著屁上火辣辣的疼,略微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咬著牙道,“寵,這二位必然擔憂本王手上可能會有父皇詔,恨不得殺之后快。”
“本王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再加上悅王。”
“悅王這個人藏得深,表面上看上去沒什麼,但是他和我們三個關系都不好,我們不管誰登基,都沒他好果子吃。”
“他也不會乖乖等死。”
“若父皇真的沒救了,那大家可能就……你看看昨夜,也不知道是誰跳了出來。”
“……”
遲意聽得心驚膽戰。
半晌,道,“那……王爺的意思是說,咱們沒空去爭,反而安全了?莫不是皇上并非真的病危,只是在釣魚?”
“有這個可能。”
蕭燁換了個稍微舒服的姿勢,咬牙,“不然,怎麼還好端端打本王板子!”
尤其是,不傷骨頭不傷臟,只打屁!
這待遇,上次還是在十一歲那年不聽話溜出宮外差點被人刺殺,父皇大怒讓他長記的時候才有的!
丟人!
太丟人了!
“他至,意識清醒得很。”
半晌,他又磨牙道。
“……”
遲意聞言,有點兒想笑,卻生生忍住,“那皇上……左右還是最疼您的。就不知,您最近哪里惹他不高興了。”
“……”
他哪兒知道?
蕭燁簡直一肚子郁悶,他最近被楚辭弄得焦頭爛額,哪有空去招惹他那位父皇!
于是憤憤然道,“他高興就好!”
遲意咧笑。
正要說什麼,元初走了進來,眼珠子一轉,跪地道,“王爺,查清楚那個人的份了,是從外面雇來的人。”
“外面雇的人?”
蕭燁蹙眉,“誰出手的?”
“是冰心居自己雇的人,就是那個銀……白天給了那人五十兩銀子。那人家里老母親病了,需要錢,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冰心居自導自演栽贓在本王上?”
蕭燁臉一寒,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
元初低著頭,道,“咱們王府,肯定是沒有那一號人的,出去過的人都查了,來過的人也都查了,沒有任何人和縱火之人有關。”
“……”
蕭燁聞言沉默半晌,“退下吧。”
“是!”
元初抬頭看了他一眼,躬退走。
遲意掃了門口一眼,低了聲音,“王爺,是不是……需要查一查元初?”
“嗯。暗中去查。”
蕭燼眉心皺。
剛剛元初那一番說辭看似沒任何問題,放在任何人上也都立,但唯獨楚辭不行。
因為,楚辭是個神醫。
既然死的那人母親病危,那楚辭過去治好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給他銀子讓他去請別人治病?很顯然,元初在說謊。
那麼,他在為誰說謊?
還是說,他只是因為上次被楚辭廢了一只手企圖報復?
蕭燁深吸了口氣,道,“此時,你親自去查,不要讓任何第三人知曉。”
“是。”
遲意收了金瘡藥,起退走。
蕭燁抬手,一道勁氣過去滅了蠟燭,本想趴著睡一會兒,結果一閉上眼睛,莫名其妙又想到今晚強吻了那人的景,心竟有些躁。
也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
做夢竟又夢見楚辭。
他夢見口著一把匕首,一直一直往出流,眼底滿是痛苦之,一直在對誰哀求,“不要,不要這樣,不要讓他看到我……”
沒看他。
目所及,是一片黑暗深淵。
他掙扎著,瞪大眼睛想看到對面是誰,結果看到被一片黑暗吞噬了!
“阿辭!”
心口突然傳來一陣綿長的疼,他一下子張開眼睛,差點坐起來!
一抬頭,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外面雪白茫茫的,傳來遲意有些復雜的嗓音,“王爺,昨夜……王妃又了胎氣,找了平襄侯來看,沒什麼起。也不知如何是好。”
蕭燁回神,眉心皺,“又怎麼了?”
“……”
遲意也很煩躁,沉默了一會兒,道,“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消息,送到了耳朵里。說您在冰心居強吻楚姑娘,還和別人搶。”
“王妃聽了,便又……”
“……!”
蕭燁角狠狠一,回神咬牙,“楚辭,你好重的心機!”
當時,在場的只有他、銀,楚辭和那個男人與他的仆從。就這麼幾個人,除了楚辭和銀,誰會把事弄得滿城皆知?
蕭燁簡直氣笑了,“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冷笑了好幾聲,這才冷喝一聲,“找太醫!”
遲意道,“已經派人去找了,只是……王妃一直說想見您,是過來還是?”一想到他家主子那個開了花的屁,他就覺得有些強人所難。
蕭燁也郁悶及了,道,“不必了!”
他丟不起那個人。
“是。”
遲意只好過去,回楚寧,“王爺有要事在,暫時沒空過來,王妃就算是不為自己想,也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王爺是朝堂中人,他不可能每天都陪著你。”
他也憋了一肚子火氣。
直接道,“再說,王爺這后院,往后有多人也是說不準的,您要是一直這樣,王爺總有厭煩的一天。”
真的,煩死了!
每天都有事,每天都不安生,每天都在哭。
遲意懶得和多說一句,直接出門去了。
楚寧愕然當場。
回神后越發驚慌失措,“他、他、他……王爺他是不是真的煩了我了?”
真的沒辦法想象,他居然半夜不回家,跑去冰心居何人爭風吃醋,還強吻人家,撕扯別人的服!
從嫁過來,他都還沒過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