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妹妹看著眼生,你什麼名字,以前沒在學見過,是新來的吧?”
冉素素留了個心眼,知道趕人之前先問清楚這個姑娘是哪家的。
“我冉玉兒,家父主管冉家西郊的糧莊產業,今日是第一次來學。”
那小姑娘的年紀也就和冉秋念差不多,看著還要再小些,見三房嫡脈的冉素素和自己搭話,還以為是想和自己好的,立馬站起來認認真真的回了話,面上還帶著些的笑意。
“西郊糧莊?”冉素素想了想,學前之前母親叮囑過不能得罪的名單里不包括這個人,估計是冉家一表三千里的破落親戚。
態度立馬頤指氣使了起來,眼里盡是居高臨下地輕視:“既然都是自家姐妹,我就好開口了。”
“這前排的位置就剩你這兒了,我向來都不習慣坐的太靠后,你行個方便,挪挪位置吧。”
冉玉兒察覺到冉素素的態度變化,有些不知所措,而周圍看到這一幕的小姐們要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要麼視若無睹,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冉玉兒說話。
眼看著那冉玉兒紅著眼睛起,就要給冉素素讓座,再看冉素素那一臉的的驕橫得意,冉秋念挑了挑眉,走了過去。
“三堂姐,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和一個小姑娘搶地方,你也好意思?”
“冉秋念,怎麼哪兒都有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人搶什麼,這分明是人家自己主讓出來的。是不是啊,這位妹妹?”
看出冉素素眼里的威脅,冉玉兒有些瑟,激的看了一眼幫解圍的冉秋念,卻是出口退讓了一步。
“多謝四小姐出言相幫。既然這位子三小姐喜歡,就讓給三小姐了,阿碧,我們往后挪挪吧。”
冉玉兒想著來此之前,父親叮囑好好學本事不要惹是非,便咽下下了這份氣,起邊伺候筆墨的丫鬟,收拾了書囊,坐到了后面去,位置恰好就在冉秋念邊上。
冉秋念有些瞠目結舌,沒想到冉玉兒能得了這份氣,有自己幫竟然還這麼懦弱,頓時有些自討沒趣。
冉素素得意地看了冉秋念一眼,招呼著姐姐冉茵茵一起坐下,頓時被五六個隨行的丫鬟簇擁在中間,端茶送水的、伺候筆墨的,把原本還算寬敞的地方地滿滿當當。
冉玉兒看著冉秋念面上不太高興的走回了位置,就坐在了的邊上,頓時也有些不敢看人,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對著冉秋念小聲道歉。
“你和我道歉做什麼?你又沒做錯什麼,我只是看不慣冉素素仗勢欺人的樣子。你這綿綿的子,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冉秋念有些驚奇的看著紅了臉的冉玉兒。冉玉兒被說的又沒了聲音,微低著頭看著桌案。
冉秋念長這麼大,邊圍著的都是柳云瑤、冉素素那樣的人,再不濟也是和冉茵茵一般,慣會裝模作樣的。就是自己,也從沒有忍氣吞聲的時候。
此刻見冉玉兒這般,不由好奇得多看了幾眼。
“這冉家三房真是好大的排場,出來上個學,還有這麼多伺候的,你看那冉秋念,可是家主的嫡,也就只帶了一個丫鬟。”
冉秋念聽到了不遠兩個孩子之間低聲音的談,這才注意到,這屋子里除了自己和旁邊的冉玉兒都只帶了一個伺候的丫鬟,其他人邊至都有兩個人,一個伺候筆墨,一個端茶送水。
冉素素和冉茵茵更夸張,一人帶了三個,還有一些守在外面沒有進來。兩姐妹又坐在一,六個丫鬟聚在一起,幾乎要看不見被圍在中間的冉素素姐妹倆。
其實老夫人劃給學的地方很大,這間屋子也著實不小了,來學聽講的小姐們本也不算多,原本是沒必要太計較座位先后的。
可因為各家小姐都帶了不伺候的丫鬟,這才顯得人多起來,越往后的位置就越是影響。
冉秋念有些咂舌:“往常也都是這樣嗎?”
這究竟是來學東西的,還是來的?
冉秋念正想著,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穿著素的嬤嬤,看上去有些威嚴,屋的人一見到這人,就全都噤聲,不敢再竊竊私語了。
那嬤嬤自我介紹道:“諸位小姐安,冉府老夫人與我有舊,便聘我來教導諸位禮儀,您們以后可以稱我一聲金嬤嬤。”
“丑話說在前頭,在學之中,我會對各家小姐一視同仁,若有不能接的,自行請回。”
眾人聽了,沒有站起來說要走的。笑話,這位可是宮里退下來的嬤嬤,禮儀教養都是比照著宮中貴人教下來的。
能金嬤嬤教養,學之后,價自然也就不一樣了,日后嫁去夫家,也能被婆家高看一眼,沒人會傻到放棄這樣的好機會。
“既然各位小姐都認同我的話,那第一步先請各位小姐屏退多余的下人,每位只留下一位伺候筆墨即可。”
金嬤嬤對著屋子里烏泱泱或站或坐的一大群人有些不滿,這樣如何能學到東西,連人臉都要看不清楚了。
“金嬤嬤,只留一個也太了,我們邊向來都是仆從環擁。端茶送水、翻頁磨墨、伺候紙筆,這些都需要人手,總不能讓我們千金之軀,自降份的去做這些事吧?”
冉素素有些不滿,把人都遣走了,誰來伺候自己?
冉茵茵雖然覺得頂撞嬤嬤不太好,卻也帶著份理所當然,覺得冉素素的話沒說錯,便既沒開口阻止冉素素,也沒開口附和,只等著看金嬤嬤的反應。
冉秋念此時倒是得了個便宜,與冉玉兒本就都只帶了一個丫鬟,此時自然不存在這個糾結。
“若各位小姐有異議的,可自請離去,我絕不阻攔。”
金嬤嬤本不接這個茬,雖然態度不算強,卻也就一句話,愿意聽的就聽,不愿意的就走,不強求。
冉素素被堵了個結結實實,面上有些火辣,卻不敢沖著金嬤嬤耍子,只好不甘不愿的遣退了多余的丫鬟。
其他人看到最跋扈的冉素素都聽了話,也就不敢再磨磨蹭蹭,不一會兒,屋子里就散去了大半的人,這才有了點樣子。
冉秋念此時看著這不吃的金嬤嬤已是大有好,不愧是祖母招來的人,這子爽利又不卑不,倒是很對冉秋念的胃口。
“這金嬤嬤看著好生嚴厲啊。”
冉玉兒邊的阿碧年紀也不大,此時就有些嘆的忍不住小聲開口。
冉玉兒卻出乎冉秋念意料的對著阿碧回以小聲:“金嬤嬤是我之師長,阿碧,不可妄議。”
“今日我們先從基本禮儀學起……“
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七八個小姐,并各自帶的一個丫鬟,視野開闊不,這下也就不必去糾結座位的前后問題了。
除了冉秋念和冉玉兒,其余人都有些不適應,學起來的進度也變得慢了許多。
冉秋念凝神一聽,就忍不住有些慨,這些禮儀規矩,不正與前世所學一樣嗎?前世嫁國公府,日常接的都是些高門顯貴、皇族姻親,雖然不喜,為了不丟臉,也是被著學了不。
此時再揀起這些,倒比其他未曾接過的小姐們學的好多了,被金嬤嬤連連夸贊。
看著金嬤嬤對冉秋念越來越欣賞滿意的眼神,一旁被糾錯多次的冉素素臉是越來越難看,暗恨定是老夫人偏心,給冉秋念開小灶,否則怎會學的這樣快。
一天的學就在眾人的各懷心思之下結束了,冉秋念了有些酸的手腕,這些東西早就會了,此時再學一遍,倒不覺得負擔,只是有些浪費時間。
“小姐,您今日可真是長足了臉面。在各家小姐之間,您可是最出類拔萃的,就連三房的茵小姐都遜您三分。您可是沒看到素小姐那神。”
冉秋念想到冉素素那快被自己的嫉妒沖昏了頭的樣子,就忍不住有些好笑,點了點清溪的腦袋:
“好了,你就別在這給我戴高帽了,讓三堂姐聽到,還不把你我恨死了。”
話雖如此,冉秋念倒是對冉素素怎麼看自己并不在意。
清溪笑嘻嘻的住了,兩人回府之后,冉秋念本想去和蕭殷講一講今天的見聞,得知蕭殷還未回府便作罷。
用過晚膳,老夫人那兒就來人傳冉秋念過去一趟。
“老夫人定是要檢驗小姐今日的收獲,奴婢給您把書囊都帶上。”
清溪眼睛里面亮亮的,存了滿肚子的夸獎要去和老夫人院子里的銀杏姐姐說道,這一回倒要看看還有誰再敢拿著家小姐的不學無到說。
“行了,別忙活了,這個時辰,祖母都要休息了,哪兒有工夫考校我?”
冉秋念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比自己還要興的清溪,連忙攔下人,拉著就往門外走。
走進了老夫人的院子,正要去堂屋找老夫人,卻被告知老夫人在書房等著,冉秋念這才帶著一腦門子的問號,冉秋念笑著走進了書房:“祖母,今日怎麼想著在書房見念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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