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是講話的時候,聲音堅定有力,但是那雙幽深的眸子裏面,彷彿藏著寒潭,令人心中畏懼之心。
陸如是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邱也,生怕他會做出什麼無法控制的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邱也依舊。
現在的邱也,就屬於一種趕鴨子上架的覺。
「難道你除了相信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陸如是緩緩開口說道。
此時此刻,在江月恆的心中,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煩躁的樣子,「真是的,這個陸如是,就喜歡這樣磨磨唧唧的,現在就應該直接把邱也綁起來毒打一頓。」
江月恆與陸如是兩個人完全就是兩個格,一個沉默如冰,另一個則是憤慨滿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慢慢開始泛白,不遠村莊里的鳴聲此起彼伏。
邱也眼神黯淡,本來的他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只要能夠順利拿到玫漿,那自己就肯定不會出現什麼事,甚至是自己的靈還會搖搖直上。
這時的邱也,他的眼中就彷彿已經漸漸顯現出來了那人的臉。
那張臉狠毒辣,角經常的帶著一抹邪笑。
通過今天自己所得到的真相來看,恐怕從一開始到結束,那個人都一直在騙自己。
邱也依舊裝作一副自己毫不相關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完全的出賣了他。
儘管邱也,無論是什麼樣的大風大浪也見過,但是死亡這對於邱也來說,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為恐怖的事。
人只要一死,什麼東西都帶走了,甚至是你的意識,你的靈魂,都早就已經離你而去了。
江月恆那慵懶而又憤怒的神,對於邱也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此時此刻的屋子裏,都充滿了一種駭人的劍拔弩張的氛圍。
「難道你以為這種玫漿,只是簡簡單單的人與蟲子混合在一起的漿嗎?」江月恆反問道。
邱也不解地看向面前的江月恆,不知道接下來又要說什麼話。
江月恆向來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威利,總而言之,這種方式只用在那些窮兇極惡的人上,因此,以這種態度面對邱也,本就不為過。
「怎麼,帝妃又要開始唬人了?」邱也眼神戲謔道。
「寧可信不起有,不可信其無,就算你不信本帝妃的話,但總該不會不信妙手長老的話吧?」
此話一出,妙手長老一臉茫然地扭過頭,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的江月恆,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葯。
但接著,妙手長老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裏,就覺自己即將晚年不保。
「妙手長老在青城之中來說,也的確算是的上是一個德高重的前輩,如果你連的話都不信,那你就直接等死吧。」
「更何況,以妙手長老這種格孤獨傲的前輩,本對你就不屑一顧,所以我勸你還是早早在臨死之前把解藥告訴我們。」
「這樣的話,你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但是你如果你不按照本帝妃的話來辦的話,本帝妃現在就能讓你下地獄。」
江月恆覺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一時間覺得似乎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
另一邊看著江月恆小兒一張一合,一直止不住地叭叭的妙手長老與陸如是二人,心中似乎覺得,這件事好像如果只代給一個人來做,也能夠將其理地完。
這個時候的天已經完全大白了,但是那些因為邱也而慘死的黎明百姓們,到頭來他們的骨都不能完全的保留下來。
現如今,如果要是直接把他推出去的話,可能線索也便在這裏戛然而止了。
清晨的溫暖過窗戶,照在每一個人上,由於上的溫暖,導致他們的心理也有些許的。
邱也的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在陸如是的心中,邱也是個聰明人。
因此,只要再多給他一點點時間,邱也心裏肯定能夠想清楚,究竟誰才是真的能夠幫助自己的人。
「你們想讓我說出幕後真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另一邊的江月恆,簡直就是在前面飛,腦子在後面追。
只聽見江月恆直截了當地看著面前的邱也,「難道你覺得,你還有資格來跟我們談條件嗎?」江月恆緩緩開口說道。
這個時候的江月恆,就如同一個霸氣側的王一般,這如同薄紗一樣的灑在的上,看起來就是夢幻當中的仙子。
「但是我現在的手中,還掌握著整個青城的命脈,在下究竟有沒有資格,帝妃您覺得呢?」
江月恆聽見這話之後,心中瞬間煩悶至極。
現在的江月恆恨不得立刻就給他再甩兩掌過去,然而最終只能被氣的咬牙切齒地說道。
「本帝妃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要挾過,倘若你真的要如此,那本帝妃定會奉陪到底。」
江月恆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彷彿有著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就在這個時候,邱也突然看見自己的胃裏翻江倒海,在一瞬間,竟直接噴出了一口濃濃的鮮出來。
邱也的角上鮮淋漓,然而,當他打算用手去拭自己角殘留下來的鮮的時候,心中猛然一驚。
那……那明明本就不是鮮!
那是無數只正在蠕的蟲啊!
一時間,邱也瞬間癲瘋起來,就如同一個神經錯的瘋子一樣。
江月恆他們三人見狀,驚呼不妙,紛紛連連後退。
這種況也是他們始料未及的,只見剛剛邱也吐出來的那一口鮮當中,充滿了無數條瘋狂蠕的蟲,看起來噁心至極。
這一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頭皮發麻,就在這個時候,好歹有一個頭腦清醒的陸如是,突然回想起來,這些蟲子對於茼蒿素十分懼怕,於是便連忙人前去取茼蒿素。
隨後,只見陸如是將江月恆與妙手長老護在後,眼神死死的盯著面前發瘋的邱也。
此時此刻的邱也,雙目瞪得老大,佈滿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