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撓了撓發頂,不明所以,道:“王妃,您是覺得奴婢說錯了嗎?”
“錯對自在人心,對你而言,也許本妃是過于仁慈了,但對外人而言,卻未必如此。”
夏涼總覺得白燕飛說的話過于深奧,不在的理解范圍之。
為白燕飛的婢,所要理解的也不多,只要把白燕飛安排的事辦好,就算盡責的了。
正當夏涼想得出神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春暖的嗓音,“王妃,您看,曹毅果然來了。”
“來了便好,你去把他帶上來。”白燕飛角微勾,端起桌上的茶盞小呷了口,盡顯得意。
“好咧,奴婢這就去。”春暖應了聲,便飛快走了出去,不多時,就將曹毅給帶了上來。
踏包廂的那一刻,曹毅就確切的到了白燕飛上發的冷冽氣息。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百燕飛跟自己以往所見過的子大有不同,就連是他認為最獨特的蘇沫,跟白燕飛相比,也是相差甚遠。
斂去心底的思緒,他才看向白燕飛,道:“不知瑾王妃請曹某過來,有何指教?”
“本妃聽聞曹公子才華橫溢,在經商方面造詣極高,僅憑一己之力就將曹家藥鋪在京城經營的頭頭是道,穩居首位。就連本妃自創的濟世堂都及不上曹家藥鋪的三分之一,說起來,本妃還要向曹公子請教一下經營之道。只可惜,本妃不在京中的這段期間,濟世堂突遭大火,而今只剩一片廢墟。就算本妃有心向曹公子請教,只怕也是有心無力了。”白燕飛低垂著眸,故作嘆息。
白燕飛本就長得極,只要稍微蹙一蹙眉,就能激起男人心中的保護,使人見了之后不心生憐惜。
曹毅雖有野心,但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
人在前,豈有不心的道理。
只不過礙于彼此之間的份,他并不敢在白燕飛的跟前造次。
“瑾王妃謬贊了,曹某愧不敢當。”
“曹公子莫要過于謙虛,本妃所言句句出自真心,絕無奉承之意。”話落,白燕飛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到曹毅的跟前。
曹毅稍作遲疑,但還是禮貌的接過,“瑾王妃請曹某過來,想必不僅僅是為了說這些吧?”
“當然,本妃請曹公子過來,除了夸贊曹公子經商有道之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曹某愿聞其詳。”
“本妃聽聞,濟世堂失火一事,跟曹家藥鋪有著撇不清的關系,不知曹公子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不知瑾王妃是聽何人所說?曹家藥鋪跟濟世堂雖是競爭關系,但曹某從未做過對濟世堂不利的事,就算是有,也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謠言,中傷曹家藥鋪,并且挑撥曹家藥鋪和濟世堂之間的關系。”曹毅說的氣憤填膺,只差拍案而起,大發雷霆了。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在白燕飛看來,不過都是在演戲罷了。
對于曹毅這樣的男人,白燕飛早已見慣不怪了。
既虛偽,又膽小,敢做卻又不敢認。
白燕飛斂去臉上的笑意,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曹公子莫不是覺得本妃是個傻子,極好糊弄?本妃只要手指,就能將曹家藥鋪對濟世堂所做的事調查的一清二楚。你要是不想讓曹家藥鋪在京城覆滅,最好就老實些,耍花招,本妃不吃這一套。”
“瑾王妃,曹某一直對你很是敬重,從沒有想要糊弄你的意思。可你若是不信,曹某也沒有辦法。”曹毅無所謂的態度,在白燕飛看來,就是赤1果果的挑釁。若是不給曹毅一點瞧瞧,就真的以為這個瑾王妃是吃素的了。
“來人啊,把人帶進來。”
隨著白燕飛的話音落下,春暖帶著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草民見過瑾王妃。”
“本妃問你,你可認得眼前這位公子?”
男人聞言,便順著白燕飛的目看去,正好跟曹毅對視了一眼。
曹毅在看到男人的時候,也是頗為驚訝,但很快就被他給遮掩了過去,雖然他掩飾的極好,但還是沒能逃過白燕飛的眼睛。
男人將曹毅細細打量了一番之后,才緩緩開口:“認得,他就是曹家藥鋪的東家曹毅。”
“很好,那你告訴本妃,可是他要你去曹家藥鋪義診,并給那些看診的百姓開一些廉價劣質的藥材給他們服用?”
男人訕訕的咽了小口唾沫,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讓我這麼干的。”
“胡說,曹某何時讓你做過此等喪心病狂之事?”曹毅瞬間拍案而起,心中怒火中燒,只恨不能沖上前去,一腳把這男人給踹死了。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讓何安隨意找個大夫前來以次充好,給京中的百姓義診。事已至此,就算后悔,也早已沒了轉圜的余地。
現在,他可算是把腸子都悔青了。
“曹公子,老夫說的可都是事實,你要是不愿意承認,老夫也沒有辦法,反正,老夫已經把知道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白燕飛看著眼前二人狗咬狗的模樣,頓時覺得心都舒暢了不。
端起桌上的茶盞小呷了口,繼續看好戲般,看著他們二人相互撕咬。
曹毅輕嗤一聲,譏笑道:“你以為在瑾王妃的面前,詆毀中傷曹某,你就能獨善其了嗎?曹某告訴你,別做夢了,如果曹家藥鋪真的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死的人,定是你。”
“你胡說,老夫什麼也沒干,為何要因為曹家藥鋪的事而到牽連?”男人顯然是不相信曹毅所說的每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亦或者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值得讓人相信。
曹毅似乎料到了他會這麼說一般,繼續道:“很簡單,因為那些百姓都是因為吃了你開的藥之后,才引發了其他的病癥。要不是因為你自以為是,以次充好,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聽及此,男人才料到事的嚴重,急忙跪倒白燕飛的跟前,求饒道:“瑾王妃,此事真的跟老夫沒有任何的關系,都是曹毅,是曹毅老夫這麼干的。”
“老先生,您先別急,如果您能證明自己與此事無關,那本妃自然也就不會遷怒于你。畢竟,本妃不是那種隨意冤枉好人之人。”
“瑾王妃,老夫做這些事,無非也是為了斂點小財罷了,并沒有想過要傷害那些百姓的命。事發生之后,老夫心中懊悔不已,本想著令想辦法理此事,卻沒料到,那些百姓知道實之后,就一直在城中尋找老夫的下落,老夫擔心會招來殺之禍,便一直躲著,不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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