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發生宮變一事,很快就在京中傳遍了。
萬貴妃得知楚逍氣急攻心,吐昏迷之后,就神匆忙的趕了過來。
此時,書房外的尸和跡,全都被清理干凈了,看起來,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剛走進書房,萬貴妃就看到了楚墨寒,急忙上前,扯著楚墨寒走到一旁,小聲問道:“寒兒,為何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也不知會母妃一聲?”
“母妃,兒臣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宮里已經作一團了,哪有那閑工夫去告訴您。再說,您是不知道,剛才楚元玨用劍指著父皇的時候有多危險,我們要是在晚來一步,只怕是命危矣。”
“什麼?楚元玨竟然敢傷害你的父皇?那他現在在何?”萬貴妃四看了眼,都沒有發現楚元玨的影,只有楚千玄一直在楚逍的病榻前候著。
楚墨寒湊近萬貴妃耳邊,薄輕啟:“母后,楚元玨已經自盡了。”
“如此說來,他是畏罪自殺了?”
“也能這麼說吧!父皇就是見他自盡在自己眼前,才會氣急攻心,吐昏迷。”
“真沒想到,鐘皇后一生于算計,從無敗績,最后,竟培養出楚元玨這樣的兒子。宮失敗后,第一想到的不是如何為自己罪,而是選擇自盡亡,真是莫大的諷刺。只怕他們母子二人在黃泉上再次相遇,也會為自己所做的事而覺得恥辱萬分。”萬貴妃無奈的搖了搖頭,心底滿是嘲諷之。
楚墨寒沒有搭腔,只是提醒道:“母妃,還是先去看看父皇吧!”
聽完楚墨寒的話后,萬貴妃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真正目的,便朝著楚逍的龍榻走去。
太醫給楚逍把完脈后,開了一些安神降火的湯藥,給楚逍煎服。
喝上幾日之后,定能痊愈。
“玄兒,你父皇怎麼樣了?”
聞言,楚千玄才緩緩轉過頭來,映眼簾的是萬貴妃似笑非笑的面容。
“父皇并無大礙,休息片刻便會醒來。”楚千玄淡道。
“無事便好,這里有母妃守著,你們兩個就先回去吧!”話落,萬貴妃便走到榻前坐了下來,擺出一副主人的姿態。
楚千玄蹙著眉宇,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楚墨寒搶先說道:“是,母妃,那我們就先退下了。”
隨之話音落下,楚墨寒一把扯著楚千玄的袖子,將他扯了出去。
走到書房外,楚千玄才甩開楚墨寒的手,不悅道:“楚墨寒,你這是做什麼?”
“七弟莫要誤會,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剛才你也都看到了,母妃要跟父皇獨,你我總不能留下來當爛路石吧?”
“三哥有什麼話直說便是,無需手腳。今夜之事,只怕會在京中掀起一番風浪,三哥還是及時想好應對之策,已為父皇分憂。”
“七弟所言極是,我這個當兄長的,自會好好協助父皇,七弟若無它事,就先回去吧!”話落,楚墨寒得意的揚起了角。自以為楚元玨死了之后,太子之位就會由自己取而代之,卻不知,這太子之位本與他無緣。
楚千玄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轉離開了書房。
從宮里離開后,就直接回了瑾王府。
在經過同心閣的時候,發現里面還亮著燭。
他徑直走上前去,推開了房門,只見白燕飛趴在桌案上,好像睡著了。
關上門后,他才緩緩走到白燕飛跟前,將攔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當他把白燕飛放下床的時候,懷中的人兒突然睜開了眼睛,緩緩醒了過來,薄輕啟:“阿玄,你回來了。”
“嗯,你怎麼趴在桌案上睡著了,也不到床上去睡?”
“本想等你回來,沒想到等著等著竟睡著了。對了,宮里怎麼樣了?沒什麼事吧?”白燕飛圓睜著眸,看向楚千玄的眼神中帶著一擔憂。
楚千玄握住盯得纖纖玉手,笑道:“沒事,一切都已理好了,別擔心。”
“幾日前,在茶樓聽到那幾個江湖人士談話的時候,我就該告訴你的。只是后來,因為一些事,忙著忙著,也就忘了。”
“飛兒,就算你不說,本王也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楚元玨造反宮的消息。此次,最讓本王到意外的是,楚墨寒竟然比本王早一步到了皇宮,并且對楚元玨的計劃了若指掌,這真的是太奇怪了。難道說,在本王尚未收到消息之后,他就已經知道楚元玨要怎麼做了?”
“阿玄,我覺得你說的這些也不無可能。楚墨寒一直跟楚元玨在暗中較勁,并且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若被他逮到機會,定不會輕易放過。”
“只可惜,楚元玨已經畏罪自殺,怕是無人知道其中的事實真相了。”話落,楚千玄不由喟嘆了口氣。
楚元玨籌謀許久,沒想到最后,終究是功虧一簣。
白燕飛深知楚千玄此時的心復雜,很不好,便轉移話題道:“阿玄,你今晚忙著對付那些叛黨,想必也累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楚千玄微微頷首,便下靴子,在床上躺了下來。
白燕飛為他蓋好被子之后,就躺在他的側,和他一起相擁眠。
……
翌日。
皇宮,書房。
楚逍醒來的時候,發現旁只有萬貴妃有人,不擰了擰眉,沉聲說道:“妃,怎麼就你一人在此,玄兒和寒兒呢?”
“陛下,臣妾昨晚過來的時候,您還在昏迷,便自作主張讓他們先回去歇著了。”說及此,萬貴妃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楚逍臉上的神,生怕他聽了自己的話后會生氣。
所幸,楚逍只是嘆了口氣,并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宮端著水盆進來,讓萬貴妃伺候楚逍洗漱更。
吃了太醫開的藥后,楚逍逐漸恢復了力,雖然臉上的神還有些許從蒼白,但跟昨晚昏迷的時候相比,現在真的是好太多太多了。
“妃想必也知道了昨晚在書房里發生的事,不知妃對此事有何看法?”
“回陛下,依臣妾拙見,太子他想必是一時糊涂,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一時糊涂?真是可笑,他若真是一時糊涂,心來,又怎會選在宮中換防,守衛最為薄弱的時候帶人殺皇宮,直闖書房宮?”楚逍因為憤怒而握著拳頭,指節也隨之發出咯咯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