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蘇沫是個不好惹的,急忙開口求饒:“姑娘,俠,剛才是在下多有冒犯,你能否先停下來,聽我說句話。”
蘇沫將手中的長劍回劍鞘之中,得意道:“你想說什麼?”
“姑娘,方才的事純屬就是個誤會,在下也沒想到,會因此惹怒了姑娘你,還害姑娘對在下大打出手,實乃有傷風范。若被旁人看了去,笑話的也只會是姑娘你。”
“誒,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本姑娘好心好意放了你,你怎麼就不知好歹呢?”
“姑娘請息怒,在下若真是不識好歹之人,也就不會同你說這些了。姑娘怎麼說都是個孩子,在大街上對男子手腳的,別人一定會以為姑娘是那種隨便之人。這若是傳到姑娘家人耳中,只怕還會傷及姑娘家人的面。”
“如此說來,本姑娘倒還要謝你不?”
“謝就不必了,在下不過好言提醒。”
因為該男子的一番話,蘇沫敢湮滅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再次拔出手中的長劍,要往男子的上刺去,卻被春暖給攔了下來:“白姑娘,其實這位公子說的不無道理,這里這麼多人看著呢,還是收斂些為好。”
“春暖,怎麼連你也幫這臭小子說話?要不是他激怒了我,我又何至于跟他置氣?”蘇沫蹙著眉宇,看向男子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男子上下打量了春暖一眼,才接著說道:“還是這位姑娘明白事理,在下曹毅,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曹公子喚我春暖即可。”
“春暖,真是個好聽的名字。若是在極寒的冬日里,你定是那融化冰雪的暖。”
“曹公子謬贊了,小子愧不敢當。”
“春暖姑娘,這位可是你的姐妹?怎麼脾氣這麼差?”
“喂,臭小子,本姑娘的脾氣好壞與你有何干系?要不是你撞了我,我何至于在這里跟你生悶氣?還有,別以為說兩句甜言語,就能討好春暖,讓為你說話。今日,要是不給你點教訓,我就不姓蘇。”隨著話音落下,蘇沫再次揚起手中的長劍朝著曹毅砍去,最后卻被春暖給攔了下來。
“夠了,蘇姑娘。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可要把你做的好事告訴小姐了。”
聽著春暖幾近威脅的話語,蘇沫不得不停了下來,將劍重新回了劍鞘。
要是被白燕飛知道在外面惹是生非,定會差人將送回薊州城去的,好不容易才說服父親來到京城,定不能這麼快就回去了。
曹毅見蘇沫停下來后,心中對春暖的贊賞又多了幾分。
從春暖的著打扮上來看,不難看出只是個侍,而這位囂張跋扈的蘇姑娘,定是口中那位小姐的朋友了,不然也不會在聽到小姐二字時,就出了驚恐的神。
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位子,能把這囂張跋扈的蘇姑娘治得如此服帖。
蘇沫惡狠狠的剜了曹毅一眼,冷聲說道:“今日,看在春暖的份上,我就暫且饒過你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定要好好教訓你。”說及此,蘇沫才看向一旁的春暖,“走吧!”
春暖見蘇沫走后,便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曹毅看著春暖和蘇沫遠去的背影,角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很期待,下次還能再見面。
走了很遠,蘇沫才找了個茶樓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剛才只顧著跟那曹毅拌,可把給壞了。
一連喝了好幾杯下肚之后,才滿意的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
“春暖,你為什麼要幫那個曹毅說話?明明我們才是一伙的,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蘇姑娘,你莫不是忘了王妃說的話?你要是在外惹事生非,壞的可是瑾王府的名聲,王妃若是生氣了,誰也救不了你。”
“你在這里危言聳聽,嚇唬我。我可是瑾王妃的表妹,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蘇姑娘,你還是太不了解王妃了。只要是涉及到瑾王府和王妃的事,王妃都絕不會手下留。輕則把你送回薊州,重則,家法伺候。”
蘇沫看著春暖一臉嚴肅的神,便知道不是在說謊哄騙自己,而是真的。
畢竟,跟白燕飛也只是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面,對本就不了解。
再加上,白將軍府出現變故滿門抄斬的時候,卻只有一人活了下來。
斂去心底的思緒,蘇沫咽了口唾沫,道:“春暖……春暖姐姐,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表姐究竟是一個社什麼樣的人?我跟見面的時候,才八歲,過去了那麼多年,我一點也不了解。萬一,我要做了什麼惹怒表姐的事,被趕出瑾王府,那該怎麼辦?”
“蘇姑娘,只要你乖乖的聽王妃的話,王妃絕不會為難你的。對我而言,王妃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就像是指引我們前進的,要不是因為,我可能早就死了。”說及此,春暖不想起了過去那段心酸的回憶。
那是這輩子最難熬的時,也是最幸運的時。
若沒有那段時,自己也不會跟白燕飛相遇,更不會有現在的安穩生活。
蘇沫雖然對春暖過去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但從臉上的神不難看出,那段時間的回憶對而言,定是不堪回首。
為了不讓春暖難過,蘇沫還是忍住了心底的好奇,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同為子,自然知道,作為一個丫鬟,定是出生在很困難的家庭,遭到了非人的對待。不然,也不會說白燕飛是指引前進的曙,更不會促使練就了這樣的一本事。
沉許久,蘇沫才嘆了口氣,道:“春暖,你說的這些,我想我都明白了。表姐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個待人溫和,且溫婉恬靜的子。我相信,留在的邊,定會擁有不同的經歷和人生,那將會是我這輩子留在薊州,也不可能經歷的。”
“蘇姑娘,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你不回薊州了?”春暖儼然沒有想到,蘇沫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如果真的選擇不離開京城,不回薊州,那對白燕飛而言,也不知道會不會造一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