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那你可有查出那些黑人是何人所指使?”
楚千玄目灼灼的打量著楚元玨臉上的神,冷聲說道:“查倒是查出來了,只不過還不敢確認罷了。”
“哦?說來聽聽。”楚元玨故作鎮定,生怕楚千玄會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蛛馬跡來。
“據大理寺卿洪大人所說,那些黑人的份皆是金吾衛。而在京中,掌管金吾衛的人,恰巧就是皇兄你。”
云淡風輕的一番話,卻讓楚元玨如坐針氈。
沒想到,大理寺卿這麼快就把黑人的份調查出來了,看來想要繼續瞞下去,只怕還需要多費些心思。
斂去心底的思緒,楚元玨才正了正道:“七皇弟,這金吾衛雖是本宮掌管沒錯,但本宮對他們行刺你一事卻是毫不知。”
“皇兄是真的毫不知,還是不敢承認?”楚千玄步步相,毫不給楚元玨出息的機會。
楚元玨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楚千玄的眼睛,迫于無奈,他只能箭步走到楚逍跟前,撲通跪倒在地:“父皇,兒臣可以對天發誓,對此事真的毫不知。更何況,兒臣與七皇弟本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又怎會做出此等手足相殘的事來。”
“玨兒,朕也沒有說此事是你所為,只是這黑人是你的金吾衛,若是不能找出幕后主使者,你自然是不了干系的。”
“父皇,兒臣調金吾衛的令牌在幾日前突然消失不見了,想來,是有人了兒臣的令牌,假傳兒臣的命令,去刺殺七皇弟。”
楚千玄輕嗤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一般,不笑出聲來,“這世上怎會有這麼巧的事?我剛遇刺,你那邊的令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這話換誰聽了,都不敢相信吧!”
“七皇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況下,你這樣的行為完全屬于構陷。”
“皇兄大可放心,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大理寺卿既然能調查出那些黑人是金吾衛,自然也能夠查出誰是幕后主使者。”
聽完他們兄弟二人的話后,楚逍臉上的神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誰也沒有料到,事會發展到兄弟反目這一步。
倘若刺殺楚千玄的幕后黑手,真的是楚元玨,那楚逍定會狠下心來,罷黜楚元玨的太子之位,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為皇室子,最忌諱的就是手足相殘,一旦踏出了這一步,就注定沒有回頭路了。
“玨兒,玄兒,此事朕自會命大理寺卿調查清楚,你們兄弟二人也無需做無畏的爭執了,先回去等朕的消息吧!”
楚千玄和楚元玨面面相覷一眼,異口同聲應了句:“兒臣告退!”
隨著話音落下,二人就相繼退出了書房。
剛走到花園里,楚千玄就突然停了下來,看向楚元玨,道:“皇兄,剛才礙于父皇的面子,我才沒有把話說得太難堪了。就算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是你所為,你也難逃干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先前派人潛瑾王府刺殺飛兒的事。秦颯的死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警告,若再有下次,死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個小小護衛了。”
“楚千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你還想殺了本宮不?”楚元玨握拳的指節咯咯作響,渾上下散發著嗜的殺意。
有好幾次,楚元玨差點按耐不住自己,想要沖上去,掐斷楚千玄的脖子。
奈何自己武功有限,本不是楚千玄的對手,最后,只好生生的憋了回去。
“放心,我不會殺你,等到父皇查出真相,自會做出公正的決斷。”
“別拿父皇來我,正不怕影子斜,我才不怕你。”
“如此最好,我且看著,你還能得意到幾時。”話落,楚千玄便不等楚元玨開口,徑直離開了書房。
楚元玨看著楚千玄離去的背影,轉去了儲秀宮。
昨晚雖然將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鐘皇后,但今日發生之事,實屬意料之外,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去跟鐘皇后說一聲。
片刻后,楚元玨只一人來到了儲秀宮,趁著四下無人,便走了進去。
“兒臣給母后請安。”
聞言,鐘皇后才緩緩抬起頭來,問道:“玨兒,你怎麼這麼早就進宮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回母后的話,大理寺卿已經調出出那些黑人是兒臣邊的金吾衛了,為此,父皇才將兒臣召宮來問話。雖然被兒臣暫時搪塞了過去,但也難保大理寺卿不會調查出什麼來。”
“玨兒,你說你怎麼這麼糊涂,竟然敢派金吾衛去刺殺楚千玄,這次,就算是想賴,也賴不掉了。”鐘皇后心中滿是恨鐵不鋼的意味,都怪自己生了個沒用的兒子,只會給自己惹麻煩。
而今,自己都自難保了,還要時刻擔心楚元玨的事。
別人的兒子,都是護著母親,而的兒子,卻是專坑母親。
沉許久,鐘皇后才嘆了口氣,道:“事已至此,也只能破釜沉舟了。”
“不知母后有何高見?”聽到鐘皇后有辦法為自己緩解燃眉之急,楚元玨黯淡無的雙眸,頃刻間泛起了晶。
“高見就談不上,只不過要找個人抗下這個罪名,才能蒙混過關。”
鐘皇后深知,想要瞞過楚逍和楚千玄的雙眸絕非易事。在他們心里,只怕早已認定楚元玨就是那個幕后黑手了,只不過礙于沒有證據,才沒有說出來罷了。
為今之計,就是自己替楚元玨抗下這個罪名,換取楚元玨平安無事。
畢竟,他是太子,只要他一日還在那個位置上,一切就都還有希。
“母后,兒臣若是隨便找個人來頂罪,自然是瞞不過父皇和楚千玄的。指不定,他們此時正在暗盯著我,等著我出破綻。”
“玨兒,若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呢?母后知道,蕭良娣的死對你打擊頗大,但畢竟只是個份低賤的妾室,為了斷送自己的前程1真的不值得。”
“母后,兒不是份低微的妾室,是這個世上唯一真心對待兒臣之人。”哪怕走到了這一步,楚元玨還是拼死護著白沉魚,不讓鐘皇后說話詆毀的名聲。
鐘皇后了眉心,淡道:“罷了,此事既已過去,母后也不想再提,以免及你的傷心之事。母后只希你記住,在這世上沒有人會真心對你好,當你失去了可利用的價值,就什麼也不是了。你若想不被欺負,就要站在權利的最頂端,讓世人只能仰視你,而非俯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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