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
梳頭娘才為白燕飛梳好了發髻,畫好了妝。
穿上大紅嫁之后,便蓋上了紅蓋頭。
不得不說,古代的首飾可真不是一般重,全都是用真金白銀打造出來的,要是戴著這些首飾站上一整天,估計比行軍打仗還要累人。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楚千玄的迎親隊伍也來到了夏禹侯府門外。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引得京中人人前來觀看。
這時,夏禹侯從門外走了進來,哽咽道:“燕飛,今日是你出嫁的大喜之日,你娘親若是知道你要嫁人了,定會很欣的。外公沒什麼能替你做的,只能送你出嫁了。”
“外公,您千萬不要這麼說,在這世上,我就只有您和舅舅、舅母,這些親人了。你們能送我出嫁,我心里很是歡喜。”
“吉時已到,不要讓瑾王殿下久等了。等你嫁到瑾王府后,定要肩負起瑾王妃的責任,好好打理瑾王府的務,若有什麼不懂得,就向你舅母請教,會教你的。”
“好,我知道。”
“走吧,讓外公親自將你到瑾王殿下的手上。”
白燕飛微微頷首,便任由著夏禹侯牽著自己往門外走去。
因為蓋著紅蓋頭的緣故,看不到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別人的鞋子。沒走多久,夏禹侯就突然停了下來,對著前的男人,沉聲說道:“瑾王擔心,老夫就把燕飛給你了,日后,還請你要好好善待于,莫要讓到一一毫的委屈。”
“夏禹侯盡可放心,本王一定會將飛兒放在心上,寵著,絕不讓一一毫的委屈。”
“有瑾王殿下這番話,老夫也就放心了。日后,夏禹侯府就是燕飛的依靠,誰若是敢欺負,老夫定要他好看。”夏禹侯字字慷鏘有力,擲地有聲,讓人不容小覷。
若是換做旁人,只怕早就被夏禹侯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只可惜,楚千玄征戰多年,早已見慣了各種大風大浪,本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嚇到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夏禹侯才會義無反顧的讓白燕飛嫁給他。
在這偌大的京城里,也就只有楚千玄才能護白燕飛一世周全了。
斂去心底的思緒,夏禹侯便將白燕飛的手到了楚千玄的手上,然后親眼目送著,跟著楚千玄出了夏禹侯府的門。
從今往后,白燕飛就是瑾王妃了,再也不是那個被人欺負的小丫頭了。
看著白燕飛的背影漸行漸遠,夏禹侯竟老淚縱橫,紅了眼眶。
為了防止旁人察覺異樣,他便轉走了進去,不敢在原地逗留。
白燕飛坐上轎子之后,楚千玄就騎上了馬,帶著迎親隊伍,往瑾王府的方向徐徐走去。
銅鑼聲響,夾雜著嗩吶聲,極為喜慶。
十里紅妝,鋪滿了京中的大街小巷。
是夏禹侯府為白燕飛籌備的嫁妝,就有好幾十箱,再加上楚千玄之前贈予白燕飛的,差不多高達百箱。這場盛世婚禮,怕是要淪為京中風靡一時絕世佳話了。
回到瑾王府的時候,已經賓客滿堂。
楚逍一襲龍袍端坐在主位之上,笑的甚是開心。
楚千玄牽著白燕飛的手,進來之后,禮部尚書便揚聲喊道:“吉時到,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
隨著禮部尚書的話音落下,楚千玄和白燕飛在眾人的見證之下,完了夫妻之禮。
楚逍倏然從主位上站了起,朝著楚千玄徐徐走了過來:“玄兒,朕盼了許久,終于盼到你與燕飛婚了。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朕心甚悅,特意給你們送來了新婚賀禮。”
這時,幾個侍衛抬著幾個箱子走了進來,里面裝著的是各國進貢來的貢品,都是極其稀罕的件。
且不說這箱子里裝著多,輕易拿出一個就是價值連城。
楚元玨和楚墨寒見了之后,別提他們有多羨慕嫉妒恨了。
同樣為皇子,但待遇卻是截然不同。不管有什麼好的東西,楚逍都是留給楚千玄一人,直到挑剩了,才能到他們的頭上。
“兒臣謝過父皇。”
“客套之話無需多說,宮中還有政務等著朕回去理,朕就先行一步了。”說完這句話后,楚逍便徑直離開了瑾王府。
須臾之后,楚千玄才吩咐下人開宴,賓客紛紛座,喝酒吃菜,不亦樂乎。
楚千玄牽著白燕飛的手,剛走到后院花園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一群黑人從天而降,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你們是何人?竟敢在本王的婚宴上鬧事?”
“廢話說,我們是來取你狗命的。”黑人冷聲說了句,便紛紛揚起手中的長劍,朝著楚千玄和白燕飛齊刷刷的砍了過來。
白燕飛輕蹙著眉宇,一把扯下頭上的紅蓋頭,和黑人廝打了起來。
是從這些黑人的招式上來看,白燕飛就覺得莫名眼,好像在哪見過一般。
黑人毫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攻擊一接一。
莫言察覺到后院的靜之后,就帶著侍衛趕了過來,加了戰斗。所幸,他們提前早有準備,安了不人手潛伏在瑾王府中。
黑人的攻擊雖猛,但還是敵不過莫言等人。
不到半刻的功夫,就全軍覆沒了。
理好黑人的尸首之后,楚千玄就命人將白燕飛送回了同心閣,同時,也差人進宮跟楚逍說起瑾王府遇刺一事。
好在,賓客都在前院,并不知曉后院發生的事,否則,定會鬧得人心惶惶。
與此同時,東宮。
楚元玨沒有來參加楚千玄的婚宴,為的就是在東宮等候他被殺的好消息。然而等了許久,遲遲不見有人回來稟告,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派出去了那麼多的金吾衛,竟然,連楚千玄和白燕飛也對付不了,這要是傳了出去,只怕是要聲譽掃地,面盡失了。
正當他心中忐忑,惶惶難安的時候,一個渾是,重傷的黑人從殿外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在看到楚元玨的那一刻,直接倒在地上,口吐鮮。
楚元玨見狀,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疾步走到黑人跟前,冷聲質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其他的人呢?”
“太子殿下,我們……我們中計了,其他的兄弟全都死在了瑾王府。屬下是拼死才趕回來,知會您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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