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玄微瞇的眸子危險,冷聲說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王便全了你。”
話落,便朝著一旁的士兵,吩咐道:“來人啊,賜酒。”
不多時,士兵端著加了鶴頂紅的酒杯徐徐上前,遞到裴昭跟前,喂他喝了下去。
須臾之后,裴昭就口吐鮮,徹底沒了知覺。
相對于嗜化骨的酷刑,還是喝杯毒酒來得痛快。
眼瞅著裴昭徹底斷氣之后,楚千玄便吩咐人將他的尸抬下去安葬了。
這時,莫言神慌張的走了進來,急切道:“王爺,不好了,齊軍襲我軍糧倉,現在正往這邊來了。”
“傳本王號令,全軍應戰。”
“屬下領命。”
莫言應了句,便將楚千玄的命令傳達下去,眾將士穿鎧甲,手握兵,全都聚在一起,共同迎敵。
齊軍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襲,想必跟裴昭之前泄的作戰部署有關。
而今,裴昭已死,齊軍也沒了安在軍營的眼線,想來,是心慌,想要速戰速決了。
今日一戰,勢要徹底擊潰齊軍,鼓舞軍心。
楚千玄換上了一鎧甲,手握兵,騎戰馬,帶領全軍戰士,跟齊軍正面對戰。
戰場上,鼓聲陣陣,到都是兵撞發出的鏘鏘聲響。
將士們的吶喊聲仿佛猶在耳畔,令人渾熱沸騰,充滿了干勁。
楚千玄舉起手中的長劍,揚聲高呼:“眾將士聽令,全軍出擊,殺對方一個片甲不留。”
“我軍必勝!我軍必勝……”眾人齊呼幾聲,就跟隨楚千玄一起,沖鋒殺敵。
兩軍對峙,實力不相上下。
楚千玄用兵如神,排兵布陣,將齊軍團團圍住。
在兩軍戰之時,將齊軍為首的將領斬殺于馬下,嚇得齊軍節節敗退。其余的幾個布下見首領被斬殺之后,紛紛抱著必死之心,為死去的首領報仇。
戰場上,瞬間尸橫遍野,流河。
齊軍在楚千玄的手上吃了虧,便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楚千玄等人乘勝追擊,追著齊軍進了一狹窄的山谷,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中了齊軍設下的圈套。
當他反應過來,想要吩咐手下的將士撤退之時,已然是來不及了。
山谷上,落石翻涌而下,死了不的人。
齊軍站在山谷上方,朝著底下之人,發箭雨,不將士平白無故枉死在齊軍之手。
莫言急忙走到楚千玄旁,提醒道:“王爺,我們中計了,您趕撤退,屬下留下來斷后。”
“本王為大元帥,豈能臨陣逃?就算是死,也要跟眾將士死在一起。”楚千玄態度堅決,毫沒有想要丟下眾將士,獨自逃生的意思。
正是因為如此,底下的將士才對楚千玄心存敬佩,甘愿跟著他拋頭顱灑熱,至死不悔。
齊軍見楚千玄等人死傷過半,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突然,不知從何出現一隊兵馬,將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眾人看到站在山谷上的齊軍被人給殺了之后,紛紛出了詫異的事,驚呼道:“援兵來了,我們有救了。”
為大元帥的楚千玄十分清楚,楚逍并沒有給他派來援軍,而這些傷害齊軍的人,卻不知是敵是友。
而他在剛才山谷上滾落巨石的時候,不小心被巨石砸到了手臂,了點傷,現在才作疼,發現一只手臂已經抬不起來了。
他蹙著眉宇,卻依舊握著手中的長劍,毫沒有想要松開的意思。
作為一軍將領,他若是負了傷,底下的將士定會憂心忡忡,無法做到萬眾一心。
就在這時,一群穿鎧甲的將士浩浩的朝著他們疾馳而來,將余下的齊軍將士,全都圍了起來。
正當楚千玄等人一臉懵的時候,白燕飛一襲紅,騎著高頭大馬,疾馳而來。
當楚千玄看到那張悉的面容時,眸底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詫異之,他以為是自己太想念白燕飛了,才會出現了這種幻覺。
白燕飛躍下馬,飛快的走到楚千玄跟前,詢問道:“阿玄,你沒事吧?”
聞言,楚千玄才恍然回過神來,原來這一切并不是幻覺,更不是做夢,而是真的。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兒,終于騎著高頭大馬,乘風而來,營救他了。
斂去心底的思緒,他才正了正,道:“本王沒事,你怎麼來了?”
“我在京中閑著無事,便想著來看看你。”白燕飛輕咬著,并沒有說出心底真實的想法。
其實,是因為擔心楚千玄的安危,才迫不及待的跟著封鶴軒到了梁國,求得梁國國主借兵之后,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為了早日見到他,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生怕來晚一點,楚千玄就會遇到危險。
當然,楚千玄也知道,白燕飛方才說的那些并不是的心里話,只不過是礙于太多人在場,也沒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飛兒,這些將士都是你帶來的?”楚千玄四看了眼,發現這些將士上所穿著的鎧甲,并非是楚國所有。
白燕飛微微頷首,笑道:“不錯,這些都是梁國國主借給我的兵馬。”
“梁國國主?他怎會無緣無故借兵給你?”
“阿玄有所不知,婧慈公主已然跟許淮安了婚,現在,楚國和梁國已經了盟國。再加上,有鶴軒太子幫忙在梁國國主跟前保證,借兵一事自然也就水到渠了。”
“封鶴軒?他有這麼好心?”在楚千玄的心里,封鶴軒一直對白燕飛心存意,若非白燕飛答應了他什麼條件,他又豈會平白無故的幫忙?
“阿玄,封公子為人正直,又心系天下百姓,自然是不愿看到因為戰爭而讓百姓生靈涂炭,無家可歸了。若非齊國國主狼子野心,意圖侵犯楚國國土,也不會致使兩國百姓陷戰之中。為了平息這場戰,最簡單快捷的辦法,就是將齊軍趕出楚國邊境,并讓他們保證,永不再犯。”話落,白燕飛絕的面容劃過一抹狠厲之。
不知為何,每次聽到白燕飛夸贊別的男子之時,楚千玄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酸酸的,是他從未有過的覺。
他剛打算手握住白燕飛的時候,卻突然牽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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