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楚千玄凱旋歸來,又談何容易。
難不楚千玄一輩子不回來,鐘皇后就要被足一輩子嗎?
若真是如此,他現在做這些事,又還有什麼意義?
斂去心底的思緒,楚元玨才看向楚逍道:“既然父皇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兒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七皇弟此時在邊關敵,兒臣為太子,卻有心無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京中,協助父皇理朝中政務了。”
“玨兒,朕知道你心疼你母后,只是,你母后犯下的罪責,可不是輕易就能赦免的。從指使岑桑去傷害韶華長公主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會是這樣的結局。”
“父皇所言甚是,是兒臣一心只想著為母后求,忘記了所犯下的罪責。”
“罷了,此事既已過去,就莫要再提了。你為太子,理應以朝中政務為重,莫要被那些無畏的事,擾了心智。”
“兒臣明白。”
“甚好,若無它事,你就先退下吧!”
“兒臣告退。”說及此,楚元玨就轉離開了書房。
楚逍看著楚元玨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神愈發嚴肅了起來。
自鐘皇后被足之后,他就在沒去儲秀宮見過。也許,正是因為如此,鐘皇后才意識到了危機,不得已,將楚元玨召宮中,為求。
若是旁的事,他也不會如此怒。
只可惜,此事事關楚千玄和他死去的母親,他若是一筆帶過,只怕會惹得楚千玄怒。
他一心為了楚國的百姓,征戰邊關,生死未仆。
而害死他母妃的罪魁禍首,卻依舊安然無恙的活在這個世上。要不是看在鐘皇后是一國之母,是皇后的份上,他早就將碎尸萬段了。
此時,他別無所求,只希楚千玄能早日擊退齊軍,凱旋歸來。
……
與其同時,邊關營帳。
“王爺,齊軍此次怕是有備而來,我軍戰士死傷慘重。”莫言將剛打探到的軍,一五一十的說給楚千玄聽。
楚千玄聽了之后,臉上的神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莫言,鎮國大將軍現在何?”
“回王爺的話,鎮國大將軍在跟齊軍將領對戰的時候了點傷,此時,軍醫正在營帳里為他包扎傷口。”
“鎮國大將軍為了對抗齊軍將領,費了不心力。而今,又負重傷,還是讓他暫且休息片刻,就別去叨擾他了。”
“是,王爺。”莫言應道。
須臾,楚千玄像是想到了什麼,才接著開口:“莫言,京中近日可有消息傳來?”
“回王爺的話,沒有。”莫言知道,楚千玄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會很失落,但他還是如實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楚千玄在聽完他說的話后,臉上的神以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散發著滲人的寒意。
莫言訕訕的咽了小口唾沫,竟莫名有些心虛。
因為他深知,自家主子生起氣來的時候,有多嚇人。
片刻后,楚千玄才了眉心,道:“說起來,我們來到邊關已有一月,也是時候該結束戰爭,班師回朝了。”
“王爺,話雖說如此,但擊退齊國敵軍,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莫言實在不愿給楚千玄潑冷水,可他說的都是事實。
齊國敵軍若真有那麼容易對付,他們也就不用在這里耗上一個月了。
就連戰無敗績的鎮國大將軍,也在齊國敵軍的手上吃了虧。
他們雖然帶了十萬兵前來,但跟齊國敵軍亦是不相上下。想要快速結束這場戰,唯有援軍加,才能加大勝算。
“莫言,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相信本王的實力了?”
“王爺,屬下可沒有不相信您的意思。”
“那你說這話又是為何?”
“王爺,屬下只是……只是想善意提醒您兩句而已。”莫言低著頭,活像是了欺負的小媳婦一般,大氣都不敢吱一聲。
楚千玄見狀,不笑出聲來:“莫言啊莫言,枉你跟在本王邊這麼多年,竟一點也不了解本王的喜怒。”
“王爺此言何意?”莫言覺得自己的智商到了侮辱,卻不敢當著楚千玄的面表現出來。
“本王不過隨意逗弄你兩句,你就慌了這個熊樣,這要是傳了出去,你可千萬別說,你是本王的人,本王丟不起這個臉。”
莫言:“……”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就算是王爺,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當然,這些話他只是在心里面說說,并不敢當著楚千玄的面前說出來。
畢竟,腦袋只有一個,若是不小心給作沒了,可就真的是完了。
思及此,莫言才正了正,道:“王爺,任誰遇到這樣的場面,都會慌。咱們還是讓此事翻篇,誰也別提了吧!”
“好了,本王也不逗你了,還是先說正事要。”
“王爺請說。”
“齊軍一直對我軍的行了若指掌,本王懷疑,軍中有齊國的細。為了早日結束這場戰爭,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將齊軍安在我軍的細揪出來。”
“王爺所言不無道理,只是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揪出細?”
“你只要……”楚千玄湊近莫言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之后,莫言的臉上便出了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王爺此計甚妙,屬下這就去辦。”
隨著話音落下,莫言就轉離開了楚千玄的營帳。
此時夜已深,月上柳梢頭。
楚千玄孤一人站在營帳外,看著天上皎潔的圓月,腦海中,倏然浮現了白燕飛的笑臉。
分別一月,心中對的思念是愈發強烈了。
等到戰事結束之后,他定要與婚,再也不要跟分開了。
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若是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遇見了。
之前,因為韶華長公主去世一事,他心中一直無法釋懷。以至于忽略了白燕飛心中的想法,更沒有在意過愿不愿意,與自己廝守終。
而今回想起來,他心中很是自責。
下次,再見到白燕飛的時候,他定要好好彌補對的虧欠,絕不再讓到任何的委屈了。
夜晚的風很大,吹得樹葉簌簌作響。
和的月灑落在楚千玄的上,將他的影逐漸拉長。
形單影只,略顯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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