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飛從懸崖墜下的時候,恰巧掉在懸崖邊的樹枝上,才沒有摔到谷底,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但也昏迷了幾個時辰,等醒來的時候,就順著樹枝爬到懸崖邊的山里。
捂著鮮直流的傷口,進了山,卻意外發現,這個山直通某個地方。
幸好,以前當雇傭兵的時候,也爬過不這樣的山,對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因為傷的緣故,走起路來,也較為吃力。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累了,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時候,才大口大口的息著。
這時,耳邊倏然傳來了一道潺潺的流水聲,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爬去,覺到溪流就在附近。只要有流水的地方,就一定有出口。
當爬得疲力盡的時候,終于爬到了溪流邊上。剛打算站起,腳下一個趔趄,突然掉水中,順著溪流流下了山谷。
寒潭。
楚千玄赤果著上半,泡在寒潭水中,俊無儔的面容略顯蒼白,額角上掛滿了細數的汗珠。
寒潭的水很冷,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一般,冷得蝕骨。
幽冥之火每到發作之時,猶如烈火焚,燥熱難耐。唯獨這寒潭里的冰水,能夠制幽冥之火的的灼燒。
奇怪的是,這次泡在寒潭水中許久,上的燥熱并未減去多。
難道說,幽冥之火的毒更嚴重了,才會連寒潭中的冰水也無法制?
若真是如此,那上次毒發之時,又是如何制過去的?
還是說,因為白燕飛對他做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所以,才暫時替他制住了毒?
思及此,楚千玄俊無儔的臉上幾不可見的劃過了一抹紅暈。
在心里暗罵道:楚千玄,你腦子里在想什麼呢?像白燕飛那種毫無恥之心的子,本不配。
他默念了一百遍清心咒之后,才把白燕飛的影從腦子里徹底抹去。
殊不知,他越是抑自己,就越是難。
從剛開始的灼傷,變了蝕骨的鉆心疼。
突然,水中傳來咚的一聲響,濺起了水花。一個穿白紗的子從水中冒了出來,烏黑亮的秀發垂在后,前跌宕起伏,曲線盡顯。
當他的目落在子的臉上時,深邃的眸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詫異的神。這悉的面容,不是白燕飛,又還能是誰?
可他明明已經把從腦海中趕走了,又為何會出再次現在自己眼前?
還是說幽冥之火的毒已經侵肺腑,讓他產生了幻覺?
斂去心底的思緒,楚千玄再次閉上雙眸,默念了十遍清心咒之后,才把眼睛睜開。
果不其然,白燕飛已經消失不見了。
正當他暗自竊喜,準備松口氣的時候,卻發現,一雙不安分的小手,正摟著他的勁腰,在他的背后。
察覺到后的異樣,楚千玄的結上下滾,不由咽了小口唾沫。
某,好像起了最原始的反應。
他在心里暗罵了句,便轉過去,將人不安分的小手拿開,冷聲喝道:“白燕飛,你為何會在這里?”
白燕飛就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蒼白如紙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
隨著雙手被楚千玄拿開,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他的上,著他的膛。
他剛打算把推開,卻發現,的肩膀上滿是鮮紅的跡,還能看到外翻的皮,頗為嚇人。
更奇怪的是,的額頭異常滾燙,整個人都已陷了昏迷。
難怪剛才摟著自己的時候,那麼用力,好像生怕會掉下去一般。
無奈之下,他只好強忍著疼痛,將白燕飛從寒潭水中抱了出來,走到一旁的石床上放了下來。
上的領微微敞開,出了一大片雪白如玉的,前的好若若現,人心弦。
楚千玄覺得嚨莫名有些干燥,的幽冥之火又開始焚燒他的每一寸筋脈,疼痛難忍。
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白燕飛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寒潭之中,且負重傷。
如果他不在這里,真不敢想象白燕飛能否活著出去。
幸好,莫言早早就為他備好了金瘡藥和其他的止藥,以備不時之需。
斂去心底的思緒,他才撕開白燕飛上的服,出肩膀上刺目驚心的傷口,然后拿起一旁的金瘡藥給涂抹上。
雖然白燕飛已經陷了昏迷,卻能清晰的覺到傳來的疼痛。
輕蹙著秀眉,不低出聲。
楚千玄替包扎好傷口之后,就再次回到寒潭的冰水中浸泡。
冰冷的水漫過膛,將燃燒的火焰徹底押了下去。
他閉目冥思,迫使自己的心靈歸于平靜,不再去想那些繁雜的事。
不知多了多久,耳邊倏然傳來了一道人的悶哼聲,他才猛地睜開雙眸,往白燕飛所的石床看去。
只見白燕飛單手撐著石床,緩緩坐直了子后,才留意到,自己的上衫不整,就連肩膀上的傷口也已經被包扎好了。
楚千玄從寒潭水中走了上來,薄輕啟:“醒了?”
聞言,白燕飛才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沉聲問道:“是你救了我?”
“不錯,要不是你命大到本王,也許,早就見閻王去了。”
“如此說來,我倒還要謝王爺的救命之恩了。”
“謝倒不必,本王只希你能解釋一下,你是如何傷的,又是如何來到寒潭的?”
“這里是寒潭?”白燕飛,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四周,才發現,這的確是自己跟楚千玄初識的寒潭。
還記得,自己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天,就是在這里,把楚千玄給辦了的。
思及此,白燕飛的角劃過一抹調侃的笑意,“王爺,你可還記得,我們曾在這里做過什麼?”
“白燕飛,你若敢再提一個字,本王就殺了你。”楚千玄瞬間面如墨,難看極了。
白燕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王爺想殺就殺吧,反正我已經重傷,跟死了也沒多大區別。”
“白燕飛,你若真想死,當初就不會費盡心思說服本王跟你合作,饒你一命了。這才不過半月,你就改變主意了?”
白燕飛紅輕啟:“王爺說笑了,我怎會輕易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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