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春夏卻從來沒想過離開錦娘,去找更好的出路。
現在莊錦跟莊家結仇了,特別是害的馬氏遭了一把牢獄之災。
跟弟弟是順利的從莊家出來了,可是春夏卻不行。
的賣契還在莊家,加上將阿湛撈出來,已經是不易了,莊家那邊不會再給撈人。
一肚子氣無發泄的馬氏,自然就盯上了這個曾經在莊錦邊伺候的下人。
這些日子,挨不算什麼,是不是一頓毒打才要命。
目看見春夏上的傷口,莊錦眼眸低沉了幾分。
春夏的狀態很不好,看著像是隨時都要撐不住一樣。
想來莊家那邊也是覺得人快要不行了,干脆直接發賣出去,再賺點錢。
視線落到春夏的臉,上頭有一條很深的劃痕,直接貫穿了半張臉。
也不知道是怎麼弄上去的,直接將一張秀氣的臉毀了。
想到了自己曾過的,春夏的善意,莊錦自然也不能看著在臺上等著人買走。
或者是沒有人買,直接重傷不愈。
思及此,莊錦直接牽著馬,就往人牙子那邊走去。
微微低聲線,讓人聽上去像個年,“老板,你這臺上的人怎麼賣啊?”
人牙子剛送走了迎春樓張媽媽,賺了一筆,聽見又有生意上門,立刻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客人您想要什麼樣的人,我這些保證都是好的,您要真心想要,我給您便宜點。”
莊錦輕笑,抬手指了覺隨時會斷氣的春夏,“那個看著都要斷氣了,老板你這話可不老實。”
被莊錦這麼直白的指出來,人牙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那是剛送來的,聽說是大戶人家里犯事的,那傷看著嚴重,只要找大夫弄兩包藥就能好了,如果客人想要的話,那就給個十兩,人您帶走。”
其實人牙子也是有些郁悶的。
之前是聽收貨的人說,是大戶人家發賣出來的,因為惹了主子不高興,打了幾板子,總沒大礙,他這才收了人。
可是貨到了之后發現,這哪里是才打了幾板子,這件事就是將人往死里打。
他是當即就想要退貨,可是那邊卻要定貨已出,概不退貨。
無奈只能咬咬牙,想著趁著人還沒斷氣,就放臺上試試,沒準有人能買了去。
莊錦聽著十兩銀子,微微垂下眼瞼,掩蓋住眼底的緒,沖著惡人制搖頭,“都打這樣了,沒準等下就斷氣了,我買了不就虧了,我就是想要買個燒火丫頭回去,這不劃算。”
人牙子都是人,聽著這話,心道還有戲。
面上的笑容真誠了兩分,“不虧不虧,這傷也就是看著嚴重,回去做個燒火丫頭絕對足夠了。”
話到這里,人牙子假裝很痛心的樣子,“這樣子,如果客人心想要買,那就八兩銀子,八兩您就將人帶走,我這邊手續給您辦齊全了。”
莊錦微微勾,“三兩,我這人帶回去,還要花錢給治傷,這也是一筆錢,還不知道人能不能活,再貴我可就虧了。”
“這二兩也太了,我本錢都回不來,客人您再加點吧,這可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懂著規矩呢,要不您給個五兩行不,真的不能于這個數,再我們牙行就好虧了。”
人牙子沖著莊錦擺出了一副告饒的樣子。
這也是莊錦心里的底價,也不跟人牙子再扯,春夏現在急需要去醫館醫治。
于是莊錦面上出了一個勉為其難的神,“行吧,那就五兩。”
人牙子聞言,頓時面上一喜,終于在人斷氣之前順利賣出去了。
害怕這客人反悔,他的作那一個快。
立刻讓人給春夏松綁,然后帶到這邊。
再從一堆的賣契里面將春夏的賣契找出來,遞給莊錦。
莊錦也適時的將五兩銀子給人牙子。
人牙子收下錢之后,就沖著莊錦出一個笑容,“好了,可客人您現在就可以將人帶走了,還是準備再看看其他貨?”
“不了,我娘給了銀子讓我出來買個燒火丫頭罷了,人已經買到了,我要回去了。”
莊錦搖頭,語氣里帶上給了幾分心虛。
人牙子這般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這位小爺的娘怕是給了不錢他賣人,可是他為了中途貪下一點,于是才買了這個快死了,重傷的丫鬟。
他就說嘛,明眼人一看這丫鬟傷就很重,加上這臉上那道傷疤也猙獰,怎麼會出銀子買的。
不過他錢已經到手了,自然就不會理會這貨出去之后會怎麼樣了。
莊錦是不會理會人牙子在心里頭怎麼嘲笑自己的,牽著十一,帶著眼神空麻木的春夏離開人群。
這才沒走多遠,春夏的子就踉蹌著要站不穩了。
莊錦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直接將人背起就往濟世堂的方向走去。
這濟世堂的大夫醫在武都算是不錯的了。
加上那里有老人齊鳴,莊錦下意識就想要往那邊去。
十一知道現在況不太對,雖然沒有人牽著,也自己乖巧的跟在莊錦的后邊。
很快就到了濟世堂。
可惜齊鳴不在,他是這醫館里醫最好的大夫,不過其他的也不差。
莊錦選了一個老大夫給春夏診治。
對方看了春夏上的傷,再診脈,眉頭頓時就皺起來了。
“這姑娘的外傷不算嚴重,大多是瘀傷,藥酒化開就行了,嚴重的是傷,的脾臟都被打出了,還有不地方出了,好在送來的及時,再拖一陣子,怕是就無力回天了。”
這傷,老大夫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被人打了,而且還打的很嚴重。
心頭暗自低罵了幾句,這打人的正是喪心病狂,這架勢是想要將人打死啊。
“大夫,請您盡全力救,需要什麼藥您盡管開,這錢不是問題。”
莊錦知道,春夏這傷,是因為自己,所以怎麼樣都要救。
也不知道在府上到底是經了什麼,從買人到現在,的眼眸都是一片空,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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