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手本來見沈跟自己的同伴撕打在一起,還覺得有些難辦,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誤傷了同伴。
眼見著沈竟然自己堅持不住松開了同伴,他自是一喜,長劍果斷地刺向沈的位置。
水中的黑人被沈推開之后,就想著要反攻,但過水看見自己同伴的作,他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打算。
二人心中都是暗喜,心想著這次沈應該是逃不掉了。
可這喜悅并沒有持續多久,下一秒,長劍刺破水面,二人大驚。
劍一水,竟然折了方向!
明明劍尖指向的是沈,可一水,卻直奔沈旁邊的黑人而去。
兩個黑人都是一驚,沒明白怎麼回事。
但作已經比思想先一步行。
沈邊的黑人立刻就想躲開,可當他想的時候才發現,沈雖然松開了他,但并沒有完全松開。
在水里憋了太久,意識已然模糊不清,但手指卻地拉著他的腰帶,令他彈不得。
見自己的同伴無法躲開,水上的黑人也是心急如焚,他在空中,無依無靠的沒辦法改變法。
靈機一,只能試圖扔掉手中的長劍。
即便沒有劍,兩個人打沈一個,他們還是有勝算的……
可他還沒來得及作,不遠,一個修長拔的人影看見了這邊的況。
“住手!”
看一個黑人正舉劍往水里刺,傅倦不用想也知道沈此時應該正在水中。
來不及沖過去,傅倦快速出了自己的長劍,如同擲長矛一般猛地一擲,長劍手,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向了黑人。
黑人沒防備傅倦竟然會忽然出現,正在半空中也無法改變法。
于是一個一等一的高手,連反抗都沒來得及,便被長劍刺中,落了水中。
他手中的長劍也來不及丟掉,直接刺穿了水中同伴的膛,鮮頓時染紅了這邊河水。
傅倦沖了過來,借著月看見河水中的一團紅霧,整個人幾乎崩潰,“!”
他大喊了兩聲,見沒有人浮上來,于是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在一團紅霧中,他撥開兩個已經死去的黑人,終于看見了已經窒息昏過去的沈。
心中一驚,連忙托著沈向上,將帶到了岸上。
探了下的脈,傅倦心里松了口氣。
連忙抓住沈的腳腕,準備把里的水都倒出來的時候,沈自己咳嗽了兩聲。
趴在地上將肚子里喝的水都吐了出來,才舒服了一些。
看月下面蒼白,凍得發抖,傅倦連忙下了自己的袍子給沈蓋上,將連人帶袍抱懷中,傅倦才覺得安心了一些。
多險啊,險些就失去了。
“你……咳咳……你怎麼在這?”沈咳嗽了兩聲,看向傅倦,覺得自己好像做夢。
“對不起,我來晚了。”傅倦地抱著沈,低聲道歉。
他只知道沈離開的大概方向,不知道沈到底要去哪里,走了些彎路。
后來想想,如果他是沈,一定不會走城門。
如果不走城門的話,那就只有這條河還有希出去,于是來運氣。
沒想到在巷子里,果真看見了墻壁上打斗的劍痕,看劍痕,知道沈這次的對手不簡單,于是連忙過來查探。
沒想到,一過來就看見了黑人正刺向水里,那一幕險些讓他心臟停跳。
不過還好,沈沒事。
沒事就好。
他抱起沈,“今晚在城里呆一晚吧,明天我想辦法帶你出去。”
沈搖頭,抓住了他的手指,“不能留在京都,我不能留,你也不能留!”
“當然,我會送你回大武……”
“不……”沈又咳嗽了兩聲,才艱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還記得藏劍閣嗎?”
“藏劍閣?”提起這個名字,傅倦的表一暗,有些不想提起。
畢竟蕭天曾是他戰場上的兄弟,被自己的兄弟刺殺,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提他干什麼?”傅倦若無其事道:“都過去了。”
“不!”沈搖頭,“沒有過去!”
“剛才那兩個殺手我認識,他們就是一開始威脅我接近你,后來威脅我殺了你的人!我所以查到藏劍閣,就是因為看見了他們劍上的花紋!”
說著,借著如水的月,直直地看向傅倦的眼底,“傅倦,他們是那個神人的侍衛,那個神人,就是傅回!”
“傅倦,傅回要殺你!”
“……”看著,傅倦沉默了半晌,笑著開口,“怎麼可能,傅回他是我親哥。”
“你別疑神疑鬼的,他們估計就是藏劍閣的余孽,上次在南川,可能他們去執行任務了,所以才逃過一劫。”
“現在他們都死了,你也就不用再擔心……”
“傅倦!”沈蹙眉,制止了傅倦的自欺欺人,“傅回他只在乎皇權,不在乎兄弟義!”
“如果幕后黑手只是蕭天,那我跟你親三年,他為什麼沒有要求我殺了你?”
“他第一次要求我殺你,你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嗎?是我們從開回來,是你獲得威的時候。”
“傅倦,傅回忌憚你!”
“……”沉默了許久,傅倦才終于苦笑開口,“那他以后就不必忌憚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你……”沈說了個字,又閉上了。
也許,是多慮了,傅倦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他自己真的一點都沒有到嗎?
也許只是不愿意承認,不愿意去想罷了。
他這樣的人,只要他不愿意,誰也殺不死他。
就這樣吧,沒必要心那麼多。
想明白了這一切,沈看向傅倦,“既然你自己心里有數,那我就不多事了。”
“你放我下來,我得趕離開。”
覺到冰冷的溫度,傅倦微微蹙眉,“明天吧,先休息一晚,明天我想辦法送你出去。”
“可……”
沈話未說完,被傅倦在頸邊按了下道,不由自主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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