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早走的時候,你夫君有沒有異樣?”秋心直接問道。
喜妹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道:“許是昨天太醉了,今早睡的很沉,我推了他很久都沒有太大的反應。我一看,就自己去忙了,還讓那個伺候的丫鬟去的遲一點。”
“那個丫鬟,有沒有奇怪的地方?或者說,你和之間關系如何?”秋心想了想問道。
喜妹愣了一下,搖搖頭道:“大人這是何意,我剛嫁過來沒幾日,對別人也都不怎麼的。”
“對了,我送你的鐲子,你怎麼不戴?”秋心盯著的手腕說道。
“啊,哦……太貴重了。沒什麼事,我便收起來,免得弄臟了。”喜妹眼神閃躲道。
“沒事,既如此,我就先告辭回衙門了,最近幾日,案子沒有完結之前,你和其他人一樣,暫時不要出門去。”秋心站起來叮囑道。
喜妹皺了皺眉道:“方才我聽侍衛大哥說,兇手有可能是個男的?”
秋心似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看到傷口進去很深,估計只有男子的力氣能做到這樣。不過尸還是沒有檢查清楚,得回衙門細細再驗。確定范圍之后,才能再繼續查證。”
“聽爹爹說,秋大人都已經離職了,還為了此案回來。喜妹激不盡!”話畢喜妹準備跪下行禮。
秋心一把手攔住,握著的手拍了拍道:“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也需要你這段時間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可以隨意進出杜府。殺人于無形。”
喜妹看著秋心,眼神復雜,很快秋心就帶著一眾人馬撤回大理寺。
“大人!這麼快!也不問問杜家老夫婦?”方泉看秋心只問了喜妹,和的丫鬟,不好奇的問道。
“老夫婦自打昨日死者出門,就再未見過他,況且是親生父母,在這種事上不會說謊的。”秋心解釋道。#@$&
“那咱們真的回衙門麼?”方泉追問。
秋心點了點頭道:“回去問問老仵作的話,然后。我需要再細細驗尸!”
話畢,眾人加快了駕馬的速度。一回去秋心就一頭埋進了停尸房。只要有老仵作的小徒弟在。
小徒弟打量著秋心,顯然是有話要說。
秋心觀察著尸,頭也沒抬一下便說的:“問吧!”%&(&
小徒弟詫異的看了看周圍,并沒有別人,這才確定秋心是在跟自己說話。
于是戰戰兢兢走上前去,繞著指頭小心翼翼問道:“秋大人……我師傅又沒殺人,為什麼不能讓他親自驗尸。”
秋心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雖然只管跟著老仵作學習驗尸之,可驗尸是為了破案,老仵作與死者是這樣的關系,即便是為了替他洗清嫌疑,也該讓他不要手的。”
小仵作點了點頭。看著秋心翻弄尸。用手按了按他的·腹部。若是沒有嘔吐,早起還未如廁。說明肚子里應該還有東西!
想了想,秋心決定給尸開膛破腹!畢竟,從死者當下查出來的死亡時間判斷,外人手的可能基本沒有!辰時天已經大亮,再手殺人,可就難多了。
但如果不是這個時間,又會是什麼時候呢!
只能通過死者胃里食消化的時間來判斷了。
于是秋心將自己的小箱子拿出來,在各種上用烈酒拭一遍之后。
開始在尸上解剖。雖然小仵作也是見慣了尸,可是這樣野蠻的手法,見的并不多。皺著眉看著秋心面不改的樣子。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秋心見他不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你師傅也檢查尸臟的啊!”
“畢竟是數嘛!”小仵作說道,看著秋心若無其事的將死者的胃切開。瞬間,除了原本的氣,更多了一些食消化的臭味。
還混雜著酒氣。秋心皺了皺眉,用鑷子在一堆消化理翻了許久,心中疑起來。大部分是一些已經糊狀的類和酒水。
也就是說,類蛋白到了胃部后消化得六個小時左右,而昨夜亥時末死者回的家,今日辰時末死亡。中間相隔的時間剛剛好!而老仵作家坐馬車到死者家里,也只有半柱香時間。
看來,自己想多了。并不是死亡時間到問題。
無奈,秋心將自己檢查的結果讓小仵作全部記錄下來之后,將方才造的創口全部合在一起。
看了窗外,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隨即收拾完東西,出了院子。方泉還在院外等候。
秋心抬頭看著他道:“老仵作是不是去了新院子住?”
方泉點了點頭。
秋心想了想道:“你去拿壺酒陪他喝酒聊天。注意,不要讓他離開。”
“啊?大人是懷疑老仵作麼?”方泉有些詫異道。
秋心搖了搖頭道:“不是,只不過死者昨日最后去的地方是他家,我想去看看。只是不想讓他多心而已。老人家,遇上這種事,本來心就不大好。”
方泉聽了立即問道:“這麼晚了,大人一個人去嗎?不然我讓阿力陪你去!”
“不用了,只是去看看而已。這麼晚了,阿力也該回去了。倒是辛苦你了!”秋心笑笑說道。
方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立即送秋心出門。
剛出大門,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大理寺外。方泉會意,笑道:“這將軍,倒是很大人呢!有將軍相伴,卑職倒是放心了。”
秋心瞥了一眼,果然是費揚駕馬車。估計龐熠就在里面。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行了快去吧!”
方泉這才憨笑著趕去按照秋心所說打酒。
秋心看著馬車心想,這不就是接自己下班麼!無奈,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對費揚點了點頭后,上了馬車。果然一上車龐熠就將準備好的暖爐塞進了秋心手里。
“你怎麼來了!”秋心問道。
龐熠看了一眼道:“我聽春藤說你走的急,就知道你沒拿手爐,查起案子來就了拼命三娘!不來行麼!”
秋心笑笑,順勢靠在他肩頭道:“既然有壯勞力,那我就不客氣了!”抬起頭看著龐熠眨了眨眼。
看到笑的狡黠,就知道,又得陪去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