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留似乎并不在意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回答:“皮留下來用,食自然做腌賣到別去,我平時拿點吃還要到大家的異樣眼神。”
可不,整個柄族人都吃素,你小子偏偏吃,不另眼看你都難。
就在丁小蝶想趁機打擊他兩句的時候,云留再說了句:“我就喜歡吃,有何錯?”
也是哈,他又有啥錯呢?
算了,看咸井要,眼下還是別跟他起口舌之爭。
走在前頭的云留徑直走到族長那張寶座面前,這座椅以前鋪著皮,兩邊還放著香熏籠燈,看起來到也有幾分氣派,現在皮沒了,燈也撤了,主框架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木椅子而已。
只見云留手到木椅后面一按,那椅子竟然緩緩移向旁邊,接著,椅子后的那堵石墻就像一道門似的往里推開。
原來此按裝了一道暗門機關。
機關這東西以前在電視劇里的時候見過不,活生生見到的還是頭一次,丁小蝶驚詫連連:“陸老爺說你們柄族人從祖上開始就聰明過人,堪比孔明雛,沒想到果然如此厲害。”
原本是想,機關確實很神奇,順便也可以拍個小馬屁。
否則以這暗門,到也沒有讓柄族人顯得那麼聰明。
云留懶懶地飛一眼:“義父那是客氣話,若我跟你說柄族人里我最聰明你信麼?”
丁小蝶:“……”
這是有自的病,而且還嚴重。
云留輕哧:“你自然不信,因為我本也不是柄族人,是四歲那年被他們撿來的,我非柄脈,聰明也不想在他們面前顯出來而已。”
丁小蝶出一個訕訕笑意:“是是是,我們還是快些去看咸井吧!”
就你聰明。
聰明還被人家拋棄了?
再往前走了幾步,線頓時變暗,云留點燃了火拆子,窄小的暗屋景便暴在眼前。
一切多多有點讓人失。
竟然在沒有更厲害的機關之下就看見兩眼一大一小的井,井周圍放著一圈山石,井里的水清澈無比,看不出有何異常,只是井邊的那些山石上有白結晶。
“這就是能煮出鹽的井?”丁小蝶走近后仔細觀察:“難道井里的水常年都有嗎?”
說實話,除了暗室里沒有設驚人機關之外,這兩口井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如此大旱天,它的井水居然還會滿滿當當。
云留早就見慣不怪的樣子:“確實長年有水,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見它干枯過,不過……”
“不過啥?”
“我以為老族長視這口井為柄族人的命,沒料到他們竟然不顧這兩口井而去,真是奇了怪了,有那麼絕決嗎?”
“……”
丁小蝶看到旁邊有個小小的木勺,還是去舀點水來嘗嘗吧,這樣也好打破此時的尷尬氣氛。
哪想一嘗果然咸味上頭。
卻反而高興得拍手:“好了,現在那些可以保存得時間更久。”
云留卻完全怔怔的樣子,呆站在一旁看著井水沒有接話。
丁小蝶知道他還在糾結為何柄族人要拋棄他的事,畢竟在云留自己的心里,他始終覺得自己犯的都只是一些小錯。
可他哪里明白,自己的不拘小節在那些古板的柄人眼里那就是大逆不道。
喜歡吃這點就跟柄族人的理念背道而馳,說實話,他們沒把他弄死,而是把他拋棄,已經算很人道了!
“喂,我問你,現在你做了陸老爺的義子,覺如何?”
始終還是有些于心不忍,丁小蝶上前問他。
云留比自己高出去一大截,只能仰視著他的下。
“還不錯,義父一家對我都好。”他斂眼看著。
“那不就得了,何必再糾結以前的事?”
“可柄族人對我有恩,他們養育我這麼多年,我得好好報答報答他們,如今他們一走了之,我以后到何去報答?”
“沒事,總有機會的。”
丁小蝶不想再跟他扯下去,驀地拉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做人嘛,開心最重要。”
呃,沒想到狗電視劇里的對白竟然從自己里口而出。
不過云留好像被的笑意染,終于勾了下角。
丁小蝶道:“我們還是快些去告訴陸老爺和村長他們這個井的存在吧!”
云留點點頭。
……
知道這個消息的陸老爺自然高興不已,兩口咸井讓他比做了筆大生意還要開心。
當下急忙去看過之后便立刻教大家伙如何煮鹽涼鹽。
這陸老爺也是無所不能,懂得的東西很多,哪怕是沒有實踐過的他也在書上看過,憑著記憶力就能做出些簡單的工,等天黑的時候,鹽已經白花花地從族長屋里端出來了!
這麼多鹽,雪白雪白的在月下泛著淡淡澤。
全村男老都看傻了眼,他們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雙雙詫異驚疑的眼眸,看到的仿佛不是鹽,而是顆顆粒粒的黃金。
“好家伙,要不是這場山火,咱們也發現不了這個。”
“哎,你說錯了,我們得謝云留爺,要不是有他,咱們上哪找這麼多鹽去?”
想想就流口水,出來逃荒這麼多天,大家伙自己各藏著掖著的那點鹽早就吃了,這沒有鹽的日子,人們憔悴不堪,男人們無打采,再加上肚子,個個都蔫頭耷腦的。
是是是,此事最應該謝的就是云留爺。
那當然得來點實際行了!
于是乎,凹子的村民又紛紛給云留跪下了:“多謝云留爺賜鹽?”
哧,以前陸家二位爺送饅頭和到楊柳鎮的時候也沒見你們跪,這次大漠兵直接殺來燒山,一個個便越法的謹小慎微了?
丁小蝶懶懶地挑了挑秀眉,大多數人都在忙著,跪的都是閑著沒事做的。
而那云留又得很,他斜躺在族長石屋前的那塊臥石上,幾縷長發被微風,湛黑如水的眼眸淡淡地朝著村民們掃過來一眼,便抑天笑道:“好啊好得很,沒想到我云留也有讓人磕頭的這一天啊!”
眾人面面相覷:“……”
丁小蝶:“……”看吧,一捧他,他就來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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