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原主兩個哥哥的糾纏,丁貴淡淡說道:“行,哪咱就啥也不說了,老話說得好,話不投機半句多。”
話完他又繼續撒起了石灰。
害得丁榮和丁德大眼瞪小眼,現在連赤果果的威脅都不管用了。
雜回事?
難道丁貴吃錯藥了?
就在這時候,村里的苗大友走進來幫忙,他是原主丁貴在這個村里唯一的好友,兩人都屬于那種懦弱的格,甚至苗大友比丁貴還要差些。
他家里到沒什麼兄弟紛爭,但就是窮,父母那一代就他這獨苗,在村里獨苗最人欺。
苗家老兩口吃盡了苦頭之后,給兒子一個任務就是生,多生,多子多福,以后他們苗家就翻咯。
可是娃生得越多,家里越窮。
這次出來逃荒的路上,苗大友帶著年邁的父母雙親,同樣子的媳婦白氏,外加大大小小六個娃,大的才十歲,小的還在嗷嗷待哺,日子熬得那一個苦。
此時他就是來找丁貴商量事兒的。
不過看到丁榮和丁德也在,便不敢說話,只顧著撒石灰。
正好丁德剛才的火沒有發完,此時便怪氣地說了一句:“兩個里沒玩意兒的東西,真丟凹子的臉。”
聽到這些話,苗大友頭埋得低低的,他跑來跑去的干活,被大家伙使喚著,此時滿頭都是汗,但卻不敢回丁德半句。
而丁貴也在這個時候才從記憶里挖出關于面前這人的記憶。
呃!
原來和原主是好友。
唉,要怪就怪他的記憶不能一次接納,只到見到對方之后,他自己去試著想,才能想起原主和對方之間的關系。
這一想,丁貴就覺得有些愧疚,他不知道原來自己和苗大友這麼好,要不然昨天晚上得給他家送點吃食。
眼下送吃的不可能了,可是面對一些人的不友好,他還是能幫一幫的。
想到這里,丁貴蹭地站起來……
“阿貴,撒好了,我們走吧!”
生怕他跟丁德吵起來,苗大友連忙拉拉他的手袖,他只想帶著丁貴離開這一切是是非非。
這讓丁貴心里一陣難。
他跟著苗大友往外走的時候,看到丁德和丁榮兩個臉上出的得意笑容,最終還是沒忍住轉指著他們:
“小心自作孽不可活,你們兩以后再罵大友,我跟你們拼命。”
話完,這才轉離開
“……”
而丁榮和丁德側再一次僵在原地,過了一會才互視一眼,他娘的丁貴真的瘋了,剛才那些話像是能從他里噴出來的嗎?
丁德氣得立刻想沖出去找他拼命,哪知丁德連忙拉住他,沉沉地說道:“長長腦子,現在那陸老爺讓我們在鎮上住多久都不知道,我們自己兄弟鬧起來只會讓別人得利,眼下要忍,因為適當的時候,還得把老三當兄弟利用。”
“行,這次我聽你的。”丁德攥了攥拳頭,今天這事兒他暫時忍了。
這邊丁貴和苗大友來到街邊一個拐角。
苗大友很擔心:“你為啥要去惹你哥,他們的脾氣你不是不曉得,要罵就隨他們罵唄,省得日后老是來找茬。”
“不行,大友你聽我說,以后他們要是敢再欺負你,你就得狠一點,只要你狠,他們自然就怕了。”
丁貴義憤填膺地說著,因為憤怒,他額頭上的青筯都暴了出來。
可苗大友卻和他了鮮明的對比,只見他蔫頭耷腦地蹲在地上:“算了,他們兩我誰都不敢惹,我只求把孩子們拉扯大。再說,苗姓家里也有不好的人,我還不是得一樣的忍著。”
凹子其實不止全是丁姓的人家,還有一半是苗姓人家。
據老一輩的說以前丁苗是兩個有仇的村子,兩個姓氏之間記仇記了幾十年。
有一日來了位知縣,為了不再讓他們斗下去,就把兩個村子合拼一個凹子村。
就這樣,一個村兩個大姓共同生存了上百年。
表面看好像也沒啥問題,可是一旦說到分房量地的時候,就會有人站出來說對苗家不公平,對丁家不公平之類的渾話。
此時經苗大友提醒,丁貴才想起來,苗大友在苗姓里也常常到他那幾個堂兄的欺負。
真是各人苦各人吃,一時半會也說不完。
丁貴慨的同時,心一橫:“你在這里等著,我回去一會就來。”
苗大友尷尬地點點頭。
他來找丁貴的目的,就是想跟他借點糧食。
其實他也知道丁貴過得不容易,可是眼目前下他再不厚著臉皮子開口,家里的娃可能有兩個要熬不過去了。
開口吧,又怕丁貴為難。
但見丁貴說走就轉走了,苗大友心低落地蹲在原地,任火辣辣的太在頭頂上曬著。
他真恨不得這一曬,能讓自己曬出個好點子。
早晨陸家來發糧,雖然都有粥有饅頭,可是娃們都是了好幾天了,那點糧食哪夠,剛剛領到手幾口就吃完了,不算,還把碗都了個干干凈凈。
不一會丁貴就來了,從裳里拿出一包兩斤重的小米:“快拿回去你媳婦熬給孩子們喝。”
“阿貴,這……”
明明沒報什麼希的,可卻拿來這麼多,苗大友緒激得眼眶都紅了:“都給我們了,那你們雜辦?”
疚,愧,所有的緒都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
丁貴爽郎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我家里還有的,別讓別人看見,你先送回去再來干活。”
“真的?”苗大友還是不放心。
“當然是真的,快去吧!”
事到如今,苗大友只好點點頭,把糧食藏在袖子里轉就跑。
只不過他前腳剛走,覺事不對的王大就追了過來。
老太婆原本躺在床上睡懶覺,后來聽著樓下廚房里好像有靜。
他們家那點小米就藏在廚房里,擔心有村里人不安好心,連忙起追下來,卻看到兒子丁貴鬼鬼祟祟地拿著什麼東西跑了。
王大連忙去廚房里一看,我的娘呀,石磨底下坑里的那袋小米呢,不見了!!
于是急急忙忙地追來找丁貴問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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