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所為。”

唐之順也不再瞞，了一把臉繼續道：“下是想以此掩蓋三皇子與小冥婚一事，所以從刑部暗中收買了一個死囚，沒想到人送進紅豆林里的時候，突然掙了繩子逃跑，下的府兵追趕了大半日才找到他，但只不過打斗了一會兒，那人就倒地死去了。”

“下派人給死囚換上三皇子的服飾，又把頭斬了下來，趁著中元節把尸綁在馬上送進城里，就是希能以中元節的傳說來掩蓋真相。”

“唐大人，你為多年，一直恪守法紀，為何要犯下這等糊涂大錯？”沐清風真的是痛心疾首。

唐之順滿臉愧，“九王爺，您就當下愚昧吧，求您讓我將兒安葬，下自會去大理寺認罪，絕不食言。”

“自今年初，楚國便在邊境蠢蠢，而今日，楚國使者更進宮向父皇討要質子，聲稱若質子不歸國，三十萬楚軍將于渭水之濱宣戰，國難當前，你竟要為了一己私而至國家百姓于不顧嗎？”

沐清風氣到握著劍柄的手都在發抖。

唐之順頹然得坐在地上，抬頭看了一眼慕容諾，又仿佛想到了什麼，咬咬牙道：“下是朝廷命，但也是個父親，若是此事換作右丞相，他也一定會為了兒做到這一步吧……”

慕容諾上前一步，頭一回這麼嚴詞厲，“我爹才不會這麼迂！他是寵我沒錯，但他更知道分辨是非黑白，大義小，這件事確實是三皇子辜負了你的兒，但如果你把三皇子埋了，只會讓靖國陷困境，大戰一即發。”

“如果你真的想復仇，就該把仇恨算到楚國頭上，用畢生所學來幫助靖國戰勝楚國，穩固河山，難道兒在天有靈，想看到的是生靈涂炭，戰火遍野，唐家因而潦倒，靖國因而破敗嗎？”

“……”唐之順臉頰搐。

慕容諾吐出一口濁氣，嘆息道：“我也是做兒的，無論發生了什麼，我更愿自己深的父親長命百歲，壯志凌云，唐大人，我想兒和我是一樣的。”

唐之順終于崩潰似的，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

唐府的下人拿來工開棺，唐之順被攙扶著才能挪到棺材前，著棺蓋時眼里才緩緩浮起一的，“兒啊，爹是不是錯了……”

沐清風看著下人起釘的作，語氣淡淡道：“唐大人，你也并非真的想讓三皇子死吧？”

一旁，慕容諾沒反應過來，他怎麼發現的？

唐之順表麻木，用手握住一顆釘子向上猛地一拔，便將那并未深的棺釘拔了出來，他的聲音沙啞無力，“下只是想完這個儀式，至于三皇子的福氣夠不夠活下來，就看他自己了。”

慕容諾這才明白。

唐之順雖然恨極了三皇子，但他也留了一念之仁，或許在他的心深，也會忍不住反思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吧。

最后一顆棺釘掉在地上，兩個下人推開棺蓋，眾人向棺一看，卻齊刷刷傻眼了。

“這是誰？三皇子呢？”

棺材里，和唐兒躺在一起的并不是風薙，而是一個穿著普通布的年輕男子，那男子瞪大了眼睛，雙眼凸出，顯然已經死去。

更詭異的是，唐兒的紅蓋頭已經被掀開，的角還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