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如何得知……”他臉都嚇白了。

沐清風面無表道：“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看你這反應，對其中應該并非一無所知吧？

黃申杰表掙扎，幾次言又止，才終于開口。

“沒錯。小民確實知，但此事實在難以啟齒，且小民也怕坦言之后，王爺與諸位大人會將小民與那孟徐二人同一而論，所以一直不敢告知實。”

“那你現在快說啊！”朱謹氣得直拍桌子。

一旁，慕容諾打量著黃申杰，總覺得他哪里怪怪的，怎麼提到這件事，他反而鎮定下來，沒有剛才那麼慌了似的。

“其實，是……”黃申杰道：“孟哲元一心想爭奪保送名額，在春試時作弊，但被同一考場的徐發現，兩人才在考場外爭執不休，后來孟哲元怕事敗，就暗中賄賂涼州科考的員，調換了自己和徐的試卷，再揭發徐作弊，致使徐被除名而發瘋。”

這和沐清風在學子客棧的推測差不多。

慕容諾有些發愁，這樣也只能證實孟哲元和徐的深仇大恨罷了，反而把黃申杰摘了個干凈。

但，黃申杰怎麼知道的？

“賄賂員，調換試卷，陷害科舉考生，樁樁件件可都是重罪，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沐清風也有此一問。

“是，是……”黃申杰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這時，朱謹走了下來，苦口婆心似的勸道：“王爺，案審問到此，足以證實孟哲元與徐有深仇大恨，那麼徐裝瘋賣傻趁機殺害孟哲元，也就更加坐實了吧？”

“無頭尸呢？”沐清風眼皮都沒抬，“徐殺孟哲元確實機很大，他為何再殺第二人？”

還故意換上孟哲元的服裝神弄鬼！

朱謹語塞，黃申杰卻突然嚷嚷起來，“一定是……是城隍老爺在懲罰他們，徐敢在祭祀之日殺人才遭到孟哲元的復仇啊！”

“噗。”慕容諾沒忍住噴笑了。

瞬間，一道道視線刷刷刷得掃過去。

慕容諾差點社死當場。

“那個，我就是覺得黃申杰的說法很搞笑，徐和孟哲元互殺，這怎麼可能？尸都還在大理寺的停尸房里躺著呢！”

“這……”黃申杰試圖狡辯：“可能孟哲元附在了徐的上，然后……”

“你的意思是，無頭尸就是徐？”沐清風瞬間捕捉到這個，威之勢乍然而起。

黃申杰又慫得把脖子回去，“我沒這樣說。”

朱謹眉頭蹙，瞧了一眼外頭的日頭，道：“好了，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此案確實尚存疑點，但徐報復殺人是最明顯的指向，我們可以宣判了。”

“慢著！”

沐清風瞟了一眼黃申杰，突然問道：“孟哲元死的那晚，你和誰在一起喝酒？”

“小民……”黃申杰子一晃，白著臉道：“在，在流朱閣啊。”

“去流朱閣之前呢？”沐清風微微一笑。

“在，在學子客棧……”

慕容諾眼神唰的亮了，沐清風你是真的狗啊，不慌不忙在這兒下套找BUG呢！

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沐清風就是故意順著黃申杰為自己辯白的說辭，讓他代了孟徐二人的仇怨，黃申杰以為自己摘干凈了才會放下警惕。

但沐清風早就鎖定第一號嫌疑人，就是黃申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