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宮。
蕪剛踏院門,便聞到了撲鼻的飯菜香。
抬眼看去。
趙懷遠正局促的拿著碗筷擺弄著,見回來,便抬眸對著一笑。
桌上都是一些家常小菜,可能看出來都是用了心。
他道:“我覺得今天算是你第一次住進小行宮,便想著為你“接風洗塵”,只是我想著你從來不喜鋪張浪費,也不愿太多人圍在一起,所以便先行遣散了幾位專門打掃行宮的家丁,怕你不自在,來吧,你嘗一嘗,好幾年沒給你做菜了,也不知道現在手藝退步了沒有。”
蕪走向趙懷遠。
而后坐下。
“子期,一起吃吧。”
趙懷遠也跟著坐了下來,兩人吃了飯,又飲了一些小酒。
傍晚。
月上枝頭。
趙懷遠醉眼惺忪的看向蕪。
“蕪兒,你是不是后悔與我親了,每日除了一起在云頂臺上雙修,你便連屋子也不曾回了。”
雙修有清修與合歡修。
后者更有利于功法靈力的融合。
可是時至今日……
“大師兄……”
“算了,我問你這些做什麼呢,蕪兒,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你說那三個字嗎?”
知道,那三個字便是對不起。
“這次住進小行宮,以后便不走了,好嗎?”
蕪思考良久。
終究是緩緩點了點頭。
趙懷遠興至極,便直接抬起一旁的酒壺一飲而下,今晚,是趙懷遠第一次爛醉如泥,這也是他第一次在蕪面前如此不顧形象。
蕪看著大師兄醉倒在桌上。
將其扶到行宮之,為他做了簡單的梳洗,去鞋,讓其躺在床上。
趙懷遠里嘟嘟囔的說著些醉話,不過都聽不清,像是小孩子的呢喃夢話一般。
月明星稀。
昨晚一夜未眠,今日又在云頂臺之上修煉了整日,蕪做完那些之后,也是累的直不起眼,本在一旁守著,以防趙懷遠半夜的時候嘔吐難,卻是頭一歪,自己也睡了過去。
翌日。
待醒來的時候。
天剛亮。
睡得不好,全酸痛,連忙起,整理服之際,趙懷遠也緩緩轉醒。
他醒來之時,便只看到了蕪的背影,見似乎在穿服,又見自己外套盡褪,心中饜足,他覺得此時的自己仿佛置于云端之中,飄飄乎不知所以然。
蕪回首。
便見到趙懷遠正一臉笑意的看著。
“子期?”
出聲。
趙懷遠回過神來。
他連忙收回自己的目。
“蕪兒,昨晚……昨晚你便是在這里休息的嗎?”
蕪點點頭。
昨晚趴在床沿邊,現如今腰還疼得厲害。
蕪不自主的手去了自己發脹的后腰。
趙懷遠神一凜。
“蕪兒,你……你怎麼了?是我今晚……”
蕪也沒有太過忸怩,直道:“大師兄昨晚喝醉了,所以行為不能自控,昨晚折騰到了半夜,所以我這腰都快斷了。”
這話倒是沒什麼問題。
蕪也說得坦。
可是聽在趙懷遠耳中,卻是有很多不一樣了。
他連忙垂首,雙手不自主的抓住了下的床單,那張臉變得通紅,且一直紅到了耳,看著形式,還有著向下蔓延的趨勢。
因為趙懷遠低著頭,蕪也沒有注意。
便與趙懷遠又說了幾句注意的話便出門去云頂臺修煉了。
待蕪出了門。
趙懷遠也連忙起。
待他收拾好出門的時候,一招手,便立馬有兩只在枝頭的麻雀飛到了他邊。
“昨晚……一直都在我房間里嗎?”
得到了確切的回答。
趙懷遠雖然已然有了心理準備,可卻還是止不住的角上揚。
看小師妹方才那模樣,應當沒有怪他。
他們之間……終于了真正的夫妻了。
子期上神今天心好像格外的好,平時不茍言笑,溫潤如玉的他今天竟然破例的指導了全宗上下的所有弟子功法。
他說話輕聲細語,平時該嚴肅的環節他大多都會板著一張臉。
可今日。
子期上神角始終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再過幾日便有六界的泰山北斗要來拜訪商議了,過了那麼多年,結界的包容打了許多,只要不是大惡之人,能嫻使用靈者,都有機會通過結界。
他們要好生商議一下,其中會不會有魚龍混雜之人。
魔界之人基本與五界斷絕了來往,應該不可能通過結界。
可是……
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
蕪這幾日總是宿在小行宮,可是好像對之前那晚所發生的事只字不提,趙懷遠近來又很忙,每每他回到行宮,蕪都已然睡下,他為了不驚擾蕪休息,便會自行在偏房睡下,他只盼著幾位仙著會面能趕快結束,他才能時間好生的陪一陪蕪。
如今長流山的事全權的在了趙懷遠手里。
蕪基本很過問,在此事上面,的確不如趙懷遠有管理之能。
如今蕪已然是八重境界之上,便也揣了一本功德簿,下山歷練,不對,不該說是歷練,應該說是下山查探一番。
走在修真界的街道之上。
這里人來人往。
車水馬龍。
以前很下山,竟不知道這山下的時,竟然和人界那般相像。
不知走了多久。
蕪在一旁高樓大廈之前駐足,就在覺得悉,失神瞬間,后面傳來了一聲悉的呼喚。
“是妹妹嗎?”
“林蕪?”
這是……林茹姐的聲音。
蕪連忙回首,果不其然,在后,林茹一黑,穿著干練,手中拿著上好木雕刀立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著。
看到蕪。
林茹手中的木雕刀嘩啦掉了一地。
蕪也是大驚。
這可是修真界,不是暗海,更不是魔界,林茹姐是怎麼來到這里了的?
“林茹……姐……”
“真的是你。”
林茹連忙上前,將蕪一把抱了懷中。
們雖然沒有緣關系,可卻都將對方當了至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