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笑道:“老夫人還記得張穩婆嗎?”
“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我當年生孩子的時候就是給接生的,后來蕭府里大大小小的這些孩子們幾乎都是來給接生的。也就是這幾年,咱們蕭府沒有添丁,沒怎麼見過了。得有七十了吧?”老夫人說道。
“前兩年死了。要說活的年紀也不小了!也算是個長壽之人了!”趙媽說了題外話后,又接著說道,“那張穩婆眼神很毒的,這子有沒有經了人事,一眼都能夠看出來的。我以前也問過,跟我說過的。”
“哦?”老夫人來了興趣,“當真這麼厲害?”
“當真。”趙媽低聲說道,“說這子經了人事之后,上出來的風韻與那是不同的。你看九夫人,府三個月了,比起其夫人來,臉上依舊是著的青與憨,這哪里像是經了人事的?”
“這都能看出來?”
“能。看得多了,自然能夠看出來。其實,若想知道九夫人還是不是黃花閨也好辦,就找個穩婆驗一下便知了。可是……這麼屈辱的事九夫人未必肯,就算是九夫人肯,九爺也未必肯。”
“這萬萬不行!”老夫人擺擺手,“這事莫要再提。”
“是。”
話說了一半,老夫人又想起蕭珩的新婚次日的那條有落紅的錦帕:“當日讓你去收帕子,你收回來的可是帶著落紅的帕子啊。”
趙媽笑道:“老夫人啊!若是九爺有心要瞞這件事,要造個假還容易?”
“你說的也是。”
“那日我去收錦帕之時,看見九夫人臉上毫沒有經歷了新婚夜的之。子初經人事,第二日走路必然與以往不同,我在九夫人上并未見到。所以,當時我就覺得九爺和九夫人并沒有圓房……”
“那你不跟我說。”老夫人瞪了一眼。
“這……我們這些當奴婢的,怎麼好管各位爺房里的事呢?”趙媽訕訕笑道。
“倒也是。”老夫人就不明白了,“你說老九花了那多的銀子娶了回來,這不圓房是幾個意思?難不是老九不行?”
“九爺強力壯的一看就不像是不行的人啊。我反而覺得問題出在九夫人的上,剛咱們蕭府的時候子骨都沒長開呢。如今,這三個月過去了,老夫人就沒覺得長高了?沒覺得的板不那麼的單薄了?”
經過趙媽這麼一提醒,老夫人還覺得是這樣子。
“你的意思是老九在等著他媳婦長大?”
趙媽緩緩地點了點頭。
老夫人聽聞此話,心里覺得真是不可思議,又不由得到后背一陣發寒。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人關。
蕭珩這氣方剛的男兒面對妻在懷,竟然能夠抑制著自己不,這份自制力簡直有些可怕了。
莫名地覺,這個老九將來必然要就一番大事業的。
自己的兒孫恐怕都不如他啊!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吧。”老夫人不愿意讓這件事鬧騰下去了,叮囑趙媽說道,“從今兒起,你多聽著點各房里的靜。尤其是大夫人房里的靜,若是再敢拿這件事做文章,你就給我狠狠掌的!”
的兒子和孫子都在朝中為,尤其是孫子,即將要平步青云了,這個蠢人萬萬不可鬧出什麼靜來,敗壞蕭府的名聲。
“是,老夫人。”趙媽應下了。
……
夜已深。
整個蕭府都逐漸陷了一片沉寂之中,唯獨大夫人房里燃著蠟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坐在鏡前,對著銅鏡梳頭。
“夫人,這段日子您都消瘦了不了,哎……”薛媽是大夫人的心腹,也是大夫人從小的媽,看見大夫人郁郁寡歡,也跟著嘆息。
“我都有白發了。”大夫人看見木梳上帶下來了兩銀發,不由得心中慨,“薛媽,你說我是不是老了?所以老爺都不看我一眼?那賈姨娘與我年紀一般大,怎麼就不嫌老呢?”
“夫人,您可不老。”薛媽接過的梳子,幫一下一下梳著頭發,“夫人,那賈姨娘畢竟沒有生育過呢。等生了孩子,肯定會衰老不的。”
“行了,你就別安我了。”大夫人對鏡自憐,“就算是賈姨娘老了又能怎麼樣?桑枝那小狐貍又頂上來了。你瞅瞅老爺這一回來,就往房里鉆。也不知道今晚上吃了什麼藥了,那靜不斷。小蹄子,一聲比一聲的浪!!!”
越想越是惱火,生生得將手里的玉簪被掰斷了。
玉簪斷,手被破了,便流了下來,大夫人把簪子一丟,竟然抱著雙臂,像是個孩子似得嗚嗚哭了起來。
薛媽急忙安:“夫人,夫人莫哭了,這晚上哭,容易把眼睛哭壞。”
“薛媽。這一年里,老爺與我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我也是個人啊,我也需要丈夫的安啊!他怎麼能夠做到那麼絕的?竟然都不我一次!”
大夫人哭的傷心難過,薛媽跟著不好。
想了一陣子,竟然開口道:“夫人,其實…其實有個法子,不需要男人您自己也可以。”
大夫人立刻抬頭道:“這怎麼行?老爺人在家里呢,我若是背著人讓自己快活,萬一那東西讓人發現了,豈不是打了老爺的臉?”
“哎,那……那就沒轍了。”薛媽也只能提醒到這兒了,總不能真的從外邊找個男人回來,來幫夫人紓解寂寞吧?
那可真的才是要完蛋!
大夫人哭了好一陣子,才逐漸的收住眼淚:“也罷。我也就這命了!日子還長著呢,等我先收拾了衛靈犀,騰出手來了,一個個收拾秋娘和桑枝那兩個小賤人。”
“夫人說的對。”薛媽點頭道,“那兩個小賤人再蹦跶的歡,他們也是妾室,這蕭家未來主母還得是夫人您。”
想到這里,大夫人的心舒服了些許,了眼淚問薛媽:“我那外甥人可是已經到京城了?人可是已經安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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