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來傳話的人也是個糊涂人,話說的不明不白,聽得衛靈犀一頭的霧水:“劉媽,大夫人在老夫人面前哭鬧為何要喊我和就九爺過去?難不和我們有關系?”
“九夫人,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還得您和九爺過去看看才知道。”劉媽是老夫人房里只管著跑傳話的人,并不敢多話,老太太讓傳話,就一字不落得傳話就是了。
衛靈犀抬眸看了蕭珩一眼:“夫君,你要陪我過去看看嗎?”
“自然。”蕭珩答應了。
……
衛靈犀和蕭珩直接去了江老夫人的住,剛走到窗下,就聽得屋子里面一陣陣噎噎的聲音傳來,正是大夫人在哭泣。
“行了行了,事的原委我都知道了,你到底要說多遍?”老夫人手里頭捻著佛珠子,眼皮耷拉著,盤坐在塌之上。
大夫人見婆婆臉不好,低了聲音,小聲的啜泣,用帕子輕輕沾著眼角的淚花。
衛靈犀猜測八是大夫人又給告狀了,但是告的什麼容,卻不知道,腦子里回憶著這兩天來和大夫人的過節,想了想去唯一和大夫人有集的就是大夫人喂養的那只貍花貓了。
蕭珩走到了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
衛靈犀淚差點腦袋里正在琢磨著事,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經停了下來,臉直就撞上了蕭珩的后背,這一下撞得鼻子酸痛,眼就要掉了下來。
“唔,疼死了。”衛靈犀捂著鼻子,滿臉幽怨地向了他,“走的好好的,干嘛要停下來啊?”
“很疼?”蕭珩微微彎腰,借著走廊上燈籠散發出來的芒看了看,果然,的眼圈都紅了,淚水都在眼眶子里打轉悠了起來,他低聲呵笑了一句,“真是氣。”
“氣?我氣?”這是衛靈犀不聽的,的子骨是弱了些,可一點都不氣好嘛,“誰讓你這麼邦邦的,猛地撞上這麼一下子,誰得了呢?”
蕭珩聞言,眉梢微微挑了挑,看著的目里多了幾分異樣。
衛靈犀讀不懂他眼神的意思,仰著一張小臉,眨著眼睛盯著他:“怎麼?我說錯了嗎?”
蕭珩角淺勾,彎腰低聲在耳邊說道:“小七都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不了呢?”
衛靈犀一頭霧水:“……”
什麼七八糟的?
倒是旁的丫鬟金蕊聽明白了,一張小臉頓時燒得通紅,低垂著腦袋,一聲都不敢吭:誰能想到人們口中那個可怕的活閻王,在自家小姐面前竟然是這樣的一副樣子呢?
見衛靈犀沒有反應過來,蕭珩也不提醒,欣賞了兩眼那懵懂的神,手輕輕握了握的手:“不用張,有我在呢。”
衛靈犀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擔心,所以故意停下來安的。
“明白。”點點頭,想著以后衛家還要倚重這個男人,立刻就獻上了自己最甜的笑。
“外頭說話的人是老九嗎?”老夫人聽見了門口的靜,手上的作停了下來,緩緩睜開了眼眸,“進來吧,就等你們兩個人了。”
進屋之前,衛靈犀喚了聲金蕊,低下頭跟悄聲耳語了幾句,見金蕊匆忙離開了,這才跟在蕭珩后面進去。
兩人跟老太太行了禮,等衛靈犀跟大夫人問好的時候,大夫人卻是冷哼一聲,把臉別到了一邊,沒有給衛靈犀好臉。
衛靈犀也并不在意,全當看不見。
“大嫂這是何意?”蕭珩卻是微微蹙眉,“可是我與小七得罪了嫂子?”
“跟九弟無關。”大夫人說道。
“那就是跟小七有關系了?”蕭珩又問。
“好了好了,你們兩人先坐。”江老夫人看了大夫人一眼,示意道,“你都哭了半天了,現在人來了,你把這話跟們說說吧。”
大夫人話未開口淚先流:“我的貍花貓死掉了。”
“貍花貓?”衛靈犀眼睛微微轉了轉,不等大夫人把話說完,心里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你說的可是昨天跑進了風雅堂的那只貍花貓?”
“是,就是它。”大夫人瞪著眼睛,滿臉憤怒地看著衛靈犀,“那貓是我的心頭,我一直當寶貝似的養著,可自從上次跑進了你風雅堂,跑回來之后,沒有多久就咽了氣。這府里誰不知道貍花貓是我樣的,你怎麼就能夠那貓狠心對我的貓下毒手呢!”
“哎,等等。”衛靈犀立刻就接過話茬來說道,“大嫂可別冤枉我啊,我才進府里幾日,我可不知道這貍花貓是大嫂的。再說了,我也沒那貓啊!”
“還說沒,貓被人踹了一腳……”
大夫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衛靈犀說道:“哦~那是九爺干的,不是我。”
當下就把問題推給了蕭珩,不過,這也是實話。
“對,是我。”蕭珩說道。
見蕭珩護著衛靈犀,大夫人強著心頭的不舒服,開口說道:“我以前可從未聽說老九討厭貓的!反而是聽人說了九弟妹討厭貓!”
衛靈犀卻是搖搖頭糾正道:“不是我討厭貓,而是我怕貓。我小時候被貓咬過心里害怕,所以我是從來不會靠近貓,更不會貓的,這事兒風雅堂的丫頭們都知道。大嫂可不要冤枉了我!”
“那九弟總該不會平白無故的踹貓一腳吧?”
“對啊,那貓撓人啊!”
大夫人沒有聽出衛靈犀話里的坎來,立刻就順著問道:“撓誰了?”
“撓九爺了。”衛靈犀說完,扭頭向蕭珩,沖他眨眨眼睛。
蕭珩再次應下:“是,要撓我,被我踹飛了。”
這話里的邏輯非常清楚了,這事跟衛靈犀一點關系都沒有,跟蕭珩有關系。貓要撓蕭珩,蕭珩踹飛了貓,沒任何的病。
“這……”大夫人語塞,怎麼兩句話下來跟在房里和薛媽演練了多次的結果不一樣呢?
“老大媳婦,你是想讓我怎麼理這事兒?”江老夫人看著問道。
“老夫人,您也知道九爺是練武之人,有時候這作比腦子還要快,他也不是存心要踹那只貓的。但貓畢竟是死了,我們也不能讓大嫂子傷心,不若重新幫尋一直貍花貓吧。”衛靈犀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話里既維護了自己的男人,又顯得自己非常的豁達大方,反而是顯得大夫人小氣了許多。
“一只貓死了就死了,哪里就那麼多的事了?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見外。老大媳婦,你說呢?”江老夫人顯然是向著衛靈犀的。
大夫人用力攥了攥手帕,真是不知道這黃丫頭給老夫人灌了什麼迷魂湯。
若說這就是一只貓的話,大夫人也不至于拿著這只貓大做文章,而是這只貓讓大夫人陷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如果理不好這件事,恐怕得罪的可不就是一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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