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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對瑯穆朵行禮,只是冷冷地開口說道。
“除了多爾多拉,我誰都不想見!”瑯穆朵沖著綠萼大吼。
綠萼不再理會瘋狂的瑯穆朵,只是對一旁的娜依高說道,“讓們先出去。”
綠萼說的,自然是此時寢宮跪了一地的下人。
娜依高抿,最后還是按照綠萼的要求,清了場。
自己也與綠萼一起在最后離開了殿里。
燕遠道這才從窗口翻了,看著寢宮滿目瘡痍,搖頭,嘆了口氣:“王后,你這又是何苦。”
這是今天第二個對瑯穆朵說“何苦”的人。
“你知道什麼!”瑯穆朵對著燕遠道大吼道。
此時的已經完全忘記了為王后該有的端莊,仿佛一個困般只能瘋狂嘶吼來發泄自己無可發的怒火。
燕遠道走到一旁坐下,“我只知道你太傻了。”
明明燕遠道只有三十出頭的年歲,卻讓瑯穆朵有種錯覺他與瑯王爺是同一代人。
的雙抖,眼淚從眼眶中多溢出,再也忍不住。
哭著對燕遠道嘶吼,“我有錯嗎?我只不過是他,我有錯嗎!”
“本沒有錯。”燕遠道淡淡地道,抿了口桌子上擺著的茶水,“只可惜,你上了一個帝王。”
“你的傻是因為你居然把心給一個帝王,這才是你做的最錯的事。”
瑯穆朵淚眼婆娑地看著燕遠道,不明白為什麼燕遠道要這樣說。
“帝王又如何,難道帝王就不能擁有嗎?”
瑯穆朵不認同多爾多拉的這番話。
燕遠道輕嗤一聲,“帝王家向來無,更何況是麥多的王族,他們骨子里就是流淌著同樣的脈,先王是如此,王上亦是如此。”
燕遠道放下手里的茶杯:“王后娘娘,如果我是你,與其對王上癡心不悔,捧著一個真心卻被摔在地上踩碎,倒不如好好發展一下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不至于像拉木簪那樣最終慘死。”
聽到燕遠道提起拉木簪,瑯穆朵想起了瑯王爺說到過的關于拉木簪和烏力罕的傳聞。
“燕先生,你可知當年烏力罕親王對拉木簪不軌之事?”
瑯穆朵開口問道,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對于這件事,瑯穆朵一直認為只不過是阿瑪夸大其詞,實際上本就沒有這回事,這只不過是阿瑪先要讓自己對瑯氏一族忠心的說辭。
可誰知燕遠道點頭,“自然是知道的。”
“當年烏力罕的勢力如日中天,他在麥多王國的民間所取得的名,甚至遠遠高于當時已經為王的先王。先王一直都十分忌憚此人,拉木簪得知此事,便自己想到了一個毒計,設計陷害烏力罕,使得他被迫立誓永世不得回王城。”
燕遠道把當年發生的事沒有保留的直接告訴了瑯穆朵,瑯穆朵失魂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竟然是真的……”
瑯王爺所說的那些自己以為是謊言的話,竟然與燕遠道如今說的話不謀而合。
燕遠道親口證實了那些事都是真的……
瑯穆朵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強烈撕開了一般疼痛。
燕遠道站起來:“王后娘娘,哭并不能解決問題。如今你已經明白王上是沒有心的,或者說,他的心從來就不曾在你上,你又何必再對他一往深呢?”
“與其為了一個不你的人做盡一切,倒不如好好為那些你的人而努力,努力為自己的家族爭取該爭取的東西,不要讓你自己為下一個拉木簪,也不要讓你的家族為下一個拉木簪家族,最后導致整個家族都為你陪葬。”
燕遠道留下這句話,也離開了。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能不能想通,就靠瑯穆朵自己的造化了。
現實本來就是很殘酷的,瑯穆朵該自己看清了,不要再想過去那樣,永遠活在一個多爾多拉刻意編織出來的夢中不愿醒來。
瑯穆朵在床上足足坐了一整個晚上,把自己從小到大關于多爾多拉的事統統都回憶了一遍,沒有一個掉的細節。
可憐的是,確實未曾找到一多爾多拉對有的證據。
除了前幾天多爾多拉為了刺激萬蘇蘇,而故意與自己好之外,便是看到千辛萬苦替他尋來落日紅時一時的。
只是這份,也沒有持續多久,就因為闊海榮的事,而徹底煙消云散了。
瑯穆朵自問從小到大為了多爾多拉不知道做了多努力,可是多爾多拉卻從來沒有給過一個眼神。
他的眼里心里永遠都只有那個心懷鬼胎的萬蘇蘇,他永遠都不出來一點空間來容納渺小的。
呵,這樣的,確實如阿瑪和燕遠道說的那樣,本沒有維系下去的必要。
燕遠道說得對,不能再這麼自私,只想著自己那可笑的“”,而忽略了在背后一直為了付出的阿瑪,已經后整個瑯氏一族。
絕不能讓瑯氏一族為下一個拉木簪家族,為了王上傾盡一切,最后卻被輕易放棄,甚至走向滅亡。
必須改寫瑯氏一族的未來!
痛定思痛,瑯穆朵決定以退為進,暫時先與萬蘇蘇示弱。
于是當下便找到了多爾多拉,直接推開了多爾多拉書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滾出去!”多爾多拉看到來人是瑯穆朵,冷漠地道。
“王上,臣妾是有要事要說。”瑯穆朵一改以前的弱,堅定了起來。
“出去!”多爾多拉以為瑯穆朵是來給闊海榮求的,不想聽說一句廢話。
萬蘇蘇此時伴在多爾多拉側,看著這一幕,輕輕開口道:“王上,王后娘娘如此堅持要見你,肯定是有什麼要事,你就聽聽看說什麼吧。”
萬蘇蘇也以為瑯穆朵是為了闊海榮的事而來,很樂意看到多爾多拉更加厭惡瑯穆朵。
若是以前的瑯穆朵,聽到萬蘇蘇這樣說,一定會說一句“不需要你的假惺惺”,這是瑯穆朵一直都改不過來的在萬蘇蘇面前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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