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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多爾多拉如今并不如你想的那般——”宴長鳴仍舊想說服萬蘇蘇不要留在麥多王國。
他故意怪氣的開口:“如今你也發現了吧,多爾多拉對你一開始有所隔閡,你們之間的相也不如一開始的那般自如。越兒,你不如還是離開多爾多拉,跟隨我回景明吧。至在宴府里,還有我能護你周全。”
“護我周全?”萬蘇蘇像是聽到什麼笑話。
笑出聲來,“宴長鳴,若你真的能護我周全,那我當初在景明時又為何會被綁架,會被言卿的婢——”
“已經沒有言卿了!”宴長鳴出手箍住萬蘇蘇的肩膀,“越兒,言卿已經被我送走了,不會再出現了,丞相府里不會再有人害你!”
萬蘇蘇輕嗤一聲,“沒有一個言卿,還會有下一個李卿,王卿,周卿……宴長鳴,你管不住的。你的母親林氏也不會讓你的后院空著。”
想到林氏,萬蘇蘇不是不失。
當初林氏說配不上寶貝兒子時的臉,萬蘇蘇也忘不了。
雖說當時自己的確想離開,可是說到底,讓萬蘇蘇狠下心來真的離開的導火索,也確實是因為林氏那些話。
若是再回到丞相府去,又該如何面對林氏?
林氏本來就覺得不干凈了,若是自己還在跟前湊,矛盾是不了的。
一旦發生矛盾,宴長鳴會站在這邊嗎?
按照宴長鳴的孝子程度,萬蘇蘇并不覺得宴長鳴會違背林氏的意愿。
與其回去景明林氏的臉,倒不如留在麥多繼續查齊百川事件的真相。
對于齊百川,對于齊家,萬蘇蘇也想查個水落石出,作為對齊家人的補償。
萬蘇蘇語氣里的拒絕,宴長鳴聽得出來。
仍舊很抗拒回景明。
可是這到底是是為何?
宴長鳴真的想不通,萬蘇蘇貴為景明的公主,更是他宴長鳴的正妻,為了會如此扛劇回景明?
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宴長鳴總覺得萬蘇蘇抗拒自己,并不只是因為莫秋彤的事那麼簡單。
看來他還是有必要再去查一下,之前萬蘇蘇離開景明之前,到底還發生了什麼。
這一次的不歡而散,萬蘇蘇在宴長鳴離開靜心殿后很久都仍坐在原位上沒有移。
剛剛設想了一下自己回去景明的話,首先要面對的,便是那個如今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昏庸之輩的父皇,搞不好還要接到南蕪王族滅族的,那肯定會是一件被人發現會掉腦袋的事。
萬蘇蘇已經不想再冒這個險了。
還要留著命去查齊百川的事呢。
對,沒錯,萬蘇蘇,你千萬不能回景明!
萬蘇蘇深吸一口氣,把腦子里七八糟的念想都甩出腦海,堅定自己留下來的心。
既然要留下來,萬蘇蘇必須查清楚,多爾多拉和瑯穆朵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多爾多拉對這躲避的態度又是因為什麼。
萬蘇蘇說一不二的格,立刻派自己的人開始去打探。
其實瑯穆朵之前采藥的事并非什麼,萬蘇蘇的人很快就把事原委打探出來了。
“回稟貴妃娘娘,是之前王上突然暈倒了之后,王后娘娘從克羅太醫那里打聽到在鷹崖有一種獨有的名為‘落日紅’的藥,能夠除王上偏頭疼的頑疾。王后娘娘得知后當天就不顧自的安危,前往了鷹崖親自采摘了那味藥,王上醒來得知此事十分。”
婢語氣平緩地敘述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
萬蘇蘇聽著婢的話,把之前自己在王宮中看到混在宮隊伍里的綠萼聯系起來,便能聯想到綠萼進宮多半就是為了保護瑯穆朵去采摘那位名為“落日紅”的藥吧!
有綠萼這樣一個高手在邊,“落日紅”是不是瑯穆朵親手采摘的萬蘇蘇就暫時存疑了。
只是燕遠道已經與瑯穆朵沆瀣一氣,為了捧瑯穆朵上位,即使不是親手所摘,綠萼也會把這份功勞給瑯穆朵。
若果真的是瑯穆朵親手而為之,萬蘇蘇不得不佩服的勇氣,多爾多拉簡直到了瘋魔的狀態;
如果并非瑯穆朵親手所為,那麼萬蘇蘇也佩服燕遠道和瑯穆朵的這番計策,可以說是把多爾多拉的多多義之心把握得死死的。
只不過萬蘇蘇不會因此而放棄多爾多拉。
為了齊蘇越的舅舅齊百川的案子,萬蘇蘇不得不利用多爾多拉,必須奪回多爾多拉的關注度。
于是萬蘇蘇瞬間想到了裝病,不過自然不是普通的裝病了。
萬蘇蘇在婢耳邊耳語了一番,見婢點頭了然后,這才用手沾巾抹掉了臉上的妝容,出原本白皙清麗的面容來。
其實齊蘇越這本來是偏白的,不上妝的話,就會給人一種病容的模樣。
萬蘇蘇只需要再飾演一番無打采,就能裝出一個病人來——
這是以前高中時候一個同學常用的辦法,偏偏確實一裝就像,老師每次都被騙了過去。
沒想到自己如今也能用這個法子了。
萬蘇蘇理好自己,看著鏡子里素的臉,十分滿意,這才躺回到床上,讓婢去朝宮找多爾多拉稟報病了。
多爾多拉一聽萬蘇蘇病了,自然是坐不住的。
雖然這段日子多爾多拉因為自己暈倒期間萬蘇蘇并沒有來看自己的事一直在鬧別扭,可是一聽萬蘇蘇病了,多爾多拉還是藏不住的擔心。
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心的擔憂,放下手里的卷宗。
恰逢此時瑯穆朵邊的娜依高捧著盤子走了過來,“王上,這是王后娘娘專門給你制作的糕點,請您品嘗。”娜依高恭敬地把糕點擺出來,卻看到多爾多拉并沒有像過去幾天那樣立刻就吃了,疑地問:“王上?”
多爾多拉此時心里哪里還有什麼糕點,他滿心都被萬蘇蘇的病所充滿了。
多爾多拉隨口道:“先放著吧,吾還有事,回來再吃。”
留下這句話,多爾多拉便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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