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種魄力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只會玩樂的浪王爺,這一點瑯王爺十分肯定。
他由不得想到,昨日瑯穆朵突然跑回來,希瑯王爺配合演一出戲。
“朵朵,你怎麼回來了?”瑯王爺看到突然回家的兒,一時間有些意外,“你是為了多爾多拉的事?”
瑯王爺今天也是目睹整件事發生的一員,自然是知道多爾多拉被監在宮中。
瑯穆朵搖頭又點頭,“阿瑪,多爾哥哥他現在還好嗎?”
瑯王爺抿:“如今他暫時被監起來了,只是不知道這份平靜能保持多久。”
誰也不知道王上的下一步作是什麼,也不知道多爾多拉會被監多久。
深吸一口氣,瑯穆朵再也忍不了了,直接對瑯王爺說了自己今日來的目的,其實也是萬蘇蘇教的計劃——
一個十分危險的計劃!
“阿瑪,我想救出多爾哥哥,我需要你的幫助!”
瑯穆朵眼中的急切,讓瑯王爺也張了起來。
“你且說說看。”
“阿瑪,我希你能投誠瑪努爾——用殺死多爾哥哥作為投名狀!”瑯穆朵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胡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瑯王爺當即怒斥,隨后想想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瑯穆朵,你……”
瑯穆朵連忙道:“當然不是讓阿瑪你真的殺死多爾哥哥,只是要讓瑪努爾誤以為你把他殺了,你一定要讓他相信你是真心投靠他的。”
瑯王爺沉默了片刻:“你怎知……你怎知瑪努爾……”
瑯王爺本來就是人,他自然也不會是真的以為瑪努爾實際上是像平時展示出來的那麼浪。
只是他并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去證明此事,他也不想多事。
瑯王爺一直認為,只要多爾多拉不犯下什麼重大過錯,儲君之位便一定是他的,所以瑯王爺從來都不覺得瑪努爾是個威脅。
且不說朝中會不會有人支持瑪努爾,憑借瑪努爾只有封地沒有自己的軍隊,憑這個他就不可能功。
可是今晚多爾多拉無緣無故被牽扯進了拉木簪家族的謀害王上事件中去,這就不由得讓瑯王爺有些懷疑了。
只是……
這麼的時候,瑯穆朵又是如何得知!?
“阿瑪,你就別管那些了,救出多爾哥哥要!你也想日后您能為國丈吧。”瑯穆朵知道父親最重視的便是這一點,便拿這一點出來勸說著他。
后續當然是瑯穆朵功說服了瑯王爺,所以今日才會有瑯王爺拜訪瑪努爾這一招。
原本瑯王爺也只是懷疑罷了,可是方才他才真的確定,瑪努爾的確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與世無爭。
瑪努爾……確實沒有那麼簡單。
深夜,瑯王爺夜探堯三宮,這里是臨時監多爾多拉的地方。
瑯王爺的這一回探視,自然是在瑪努爾派來的人的監視下進行的。
“太子殿下。”
瑯王爺進堯三宮,輕輕喚了一聲多爾多拉。
多爾多拉看到來人,有些意外,“瑯王,你怎麼來了?”
多爾多拉自然也是知道,王上并不允許任何人來探他。
“阿穆放心不下你,讓我來看看。”瑯王爺從懷里逃出一瓶酒,“天氣轉涼,太子殿下,你喝點酒暖和一下吧。”
說完,瑯王爺把酒瓶拿到了多爾多拉面前。
多爾多拉眼神深刻地看著這個酒瓶,又看了瑯王爺一眼,想說什麼,卻看到瑯王爺微不可見的用眼尾掃了眼一旁。
已到邊的話,多爾多拉又吞回到肚子里。
“喝了吧,這是阿穆特地讓我拿來的自己親手釀的桂花酒,這個天氣喝最是好不過了。”
瑯王爺慈祥地道。
多爾多拉再次低頭看了眼手里的酒瓶:“阿穆的手藝,本太子確實有些想念了。”
說完,多爾多拉不再堅持,打開瓶蓋,仰頭一灌,酒嚨,愁腸。
酒,確實是好酒。
只是還沒等多爾多拉什麼,一種突如其來的疼痛自腹部傳來。
他倏然瞪大眼睛,掙扎地跑到瑯王爺面前拽住他的手臂,不敢置信地看著瑯王爺:“你給我——喝了什麼!?”
瑯王爺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多爾多拉,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瑯王府的基業,你且安心的去吧。”
浦一用力,瑯王爺甩開了多爾多拉握著自己的手,后退了兩步,眼睜睜地看著多爾多拉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最后逐漸平靜。
確定多爾多拉已經沒有氣息了,瑯王爺這才人進來。
“葬了吧。”
下人正準備把多爾多拉給抬起來,門卻再次被打開,衛茯苓跟在瑪努爾后走了進來。
“等等!”衛茯苓開口說道,視線在躺在地上的多爾多拉上逡巡。
“瑯王爺,你確定多爾太子死了?”衛茯苓問道。
瑯王爺點頭:“那是自然,此乃鶴頂紅,劇毒之,多爾多拉整整一瓶肚,絕無生還的可能。”
衛茯苓輕笑,“抱歉,瑯王爺,畢竟是第一次合作,我可能暫時沒有那麼相信你。”
看向瑪努爾,“瑪王爺,未免有網之魚,我們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說罷便從一旁的侍衛上出刀刃,把刀柄遞給瑯王爺,“還請瑯王再刺幾劍,以解我心頭的懷疑。”
瑯王臉難看起來了。
“衛夫人,多爾多拉好歹也是我的婿,是一國的儲君,你何苦在他死后還要如此作孽!”
瑯王爺撇過頭去,“多爾多拉確實已死,本王下不了手,再對他的尸不敬。”
“瑯王爺,斬草可得除啊!況且人都已經死了,還是你親手給他喝的毒酒,還需要介意這補的刀嗎?”衛茯苓就是想讓瑯王爺親手再刺破多爾多拉的。
瑪努爾看了好一會,道:“罷了,既然瑯王不愿意手,便由本王來吧。”
他接過衛茯苓手上的刀,舉起刀由上至下直接對準了多爾多拉的心口,眼看著就要直直地往下刺去——
外面突然傳來一道聲。
“不好啦,走水了……不好啦,走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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