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蘇蘇皺了皺眉,“我與茯苓姐在麥多王宮里見過幾面,待嘛……應該稱不上,不過原本的地位應該低的,不太人待見。畢竟是敵國之人……”
“原本?那如今呢?”宴長鳴抓到關鍵詞,繼續問道。
“如今那是一個風生水起啊!”萬蘇蘇不由得嘆一聲。
“自打那大夫人拉木簪死于非命,茯苓姐就像是坐上了火箭一樣地位直升,現在已經完全接手了拉木簪原本的工作,為后宮的實際掌權人了,風頭可謂是一時無二,那麥多王上也很聽的話呢!”萬蘇蘇記得自己被抓回王宮后,親眼目睹那麥多王上對衛茯苓的好。
“按照你給的時間,那時候已經寵了,本不存在說什麼被王上待的事兒。”萬蘇蘇很肯定地回答。
拉木簪都死了,能威脅衛茯苓的人已經徹底消失了,還有誰會待啊!
宴長鳴低聲道:“那你覺得,是誰讓做這一切,麥多王上?亦或是多爾多拉?”
“不可能是多爾多拉。”萬蘇蘇第一個就排除了多爾多拉與衛茯苓合作的可能。
“衛茯苓與多爾多拉的關系并沒有你以為的那麼融洽,多爾多拉與的關系有些形同水火,兩人分屬兩撥勢力,衛茯苓如今正想從多爾多拉新娶的太子妃瑯穆朵手里奪權,奪回原本應該由太子妃繼承的后宮的實際掌權的權力。”
這也是萬蘇蘇當初點撥瑯穆朵的時候重點提到的事兒,也不知道瑯穆朵怎麼還是會失敗了。
從瑯穆朵跟著衛茯苓來監獄里看自己的時候,萬蘇蘇就知道瑯穆朵終究還是敗了,敗給了衛茯苓。
不對,難道這與當初自己讓瑯穆朵去拿回后宮治理之權這事有關?
宴長鳴聽到萬蘇蘇如此信任多爾多拉,心里多有些不爽。
“沒有永遠的利益,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你怎麼知道多爾多拉就一定不會與衛茯苓結盟?”
其實宴長鳴就是不樂意從萬蘇蘇的里聽到任何關于多爾多拉的好話。
“當然不會!”
萬蘇蘇神經得完全聽不出宴長鳴話里的酸味,傻乎乎地繼續為多爾多拉辯解。
“你想啊,多爾多拉可是麥多的太子,下一任的儲君,那衛茯苓是誰啊,可是現在麥多王上最得寵的人!麥多王上現在也沒有老到哪里去,努力一把還是能讓衛茯苓生下一兒半。要是真的好運一點,一舉得男,那麥多的下一任君王是誰還真的說不準!據我所知,麥多王上也并不是十分信任多爾多拉這個兒子。”
萬蘇蘇早就理分析過了,得出的結論就是多爾多拉肯定不會與衛茯苓合作,兩個人完全就是競爭關系!
“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完全就是對立的,如今沒有撕破臉皮完全就是看在麥多王上的面子,所以只能私底下斗。你想這樣子的話,衛茯苓是絕對不可能幫助多爾多拉,來臥底我方軍隊里。你可是宴長鳴啊,是景明國的丞相,把你解決了對多爾多拉個人有什麼好?不過是讓他們各自減了外患,讓他們騰出手來有更多時間斗。”
“衛茯苓這次能功使得景明軍隊大敗,肯定在麥多王上面前刷足了好和存在,這對多爾多拉而言是百害而無一利之事。若按照你的想法,衛茯苓和多爾多拉合作了,幫助多爾多拉除掉你,只會讓多爾多拉的名聲聲更高,于衛茯苓個人而言也是毫無益!”
萬蘇蘇堅定地道:“所以多爾多拉也可不能幫助衛茯苓殺人滅口來追殺你!衛茯苓殺人肯定聽令于麥多王上。”
萬蘇蘇所說的話,宴長鳴何嘗不知道。
他原本就是因為有些吃味,說的話才比較難聽也不利于多爾多拉。
實際上他也明白,若是萬蘇蘇說的事都是真的,那麼于的衛茯苓與多爾多拉兩人確實不可能會聯手。
“相爺,所以你認為,還有其他人有理由要追殺你?”萬蘇蘇把問題跑回給了宴長鳴。
宴長鳴當即就想到了另外唯一的一種可能:“燕遠道。”
“啊?”萬蘇蘇愣了一下,怎麼這里面還有燕遠道的事了?
宴長鳴道:“一開始追殺我的那些人,是楊虎的手下,不過后面窮追不舍的人,卻是另外一撥景明的勢力。”
景明國與麥多王國風俗習慣以及語言都不相同,想要聽出那些人的口音不是難事。
宴長鳴很肯定后面追殺自己的那些人里,分明還有著一些在異鄉麥多王國居住很久,口音有些改變的原景明人士。
萬蘇蘇瞪大雙眼:“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燕遠道不止是多爾多拉的人,他實際上還跟麥多王上有聯系?”
“非也。”宴長鳴搖頭。
“更大的可能,是燕遠道表面上是多爾多拉的人,實際上本就是麥多王上派來在多爾多拉邊當眼線的,燕遠道與麥多王上之前的關聯更深。”
萬蘇蘇突然覺得有些后背發涼:“所以燕遠道聽從麥多王上的命令,為了保護背叛者楊虎而追殺你,多爾多拉也并不知。”
宴長鳴點頭:“至目前來說,這個可能最大。”
萬蘇蘇不由得嘆一句: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燕遠道這個“批皮狗”藏得是有夠深的。
“話說這麥多王上也太多疑了吧,多爾多拉是他的兒子,也是他親口立下的太子儲君,他又不要這麼防著自己兒子嗎?”萬蘇蘇真的不明白,老子為什麼這麼不相信自家兒子!
“為上位者,總是擔心底下的人造反,這與是不是父子舅甥都無關,為了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弒父弒兄的大有人在。”宴長鳴已然平靜如水,似乎對這些事都麻木了。
萬蘇蘇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在現代社會里也不是沒有看過為了一份產,與自家人對簿公堂的臉。
金錢尚且讓人失去道德是非觀念,更何況是那個至高無上的王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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