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萬蘇蘇這副模樣,大嬸更加確定了:“別想騙我,我這眼睛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們是不是私奔的小夫妻啊,因為家里面不同意你們的婚事,所以才逃走的。他這傷也是你們在半路上被父母安排的人追上了才弄這樣的吧!”
大嬸一副自己肯定沒猜錯的模樣,萬蘇蘇驚詫于這大嬸腦補的能力,一方面想著大嬸的這個劇本確實比自己編的兄妹劇本更好。
于是下一秒,萬蘇蘇出郝然的笑容:“大嬸,竟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也不想騙你……”
萬蘇蘇眼含地看了有些傻眼的宴長鳴一眼,手握住了宴長鳴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確實如大嬸所想的那般,阿鳴是我的郎。”說完這句,萬蘇蘇臉立刻紅了。
而宴長鳴恢復過來之后,也知道萬蘇蘇只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想要騙取這位夫人的同,只不過他還是有些許的失。
他瞥了萬蘇蘇一眼:沒想到這萬蘇蘇演技這般好,要不是自己心知肚明這會兒到底是什麼事,保不齊也要被純真的外表所蒙蔽。
大嬸一副自己門兒清著的樣子:“我年輕的時候也看過不話本哩,所以才心里倍兒清!”
萬蘇蘇賠著笑,一副大嬸說啥就是啥的樣子,好以此博取農婦一家的同,讓對方心甘愿給他們多住幾日。
“大嬸真真是見多識廣!”萬蘇蘇一口一個馬屁,看得宴長鳴嘖嘖稱奇。
看來以往還是他對萬蘇蘇撒謊的本事見識的不夠多,對方這臨場應變的能力才堪稱一流。
他還真不知道萬蘇蘇是一個這麼會說話的人,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連這麼偏僻的一個鄉村農婦都能跟對方搭上話。
這與自己印象里的那個蠻跋扈的景明公主還真是大相徑庭。
“哎,你們和我說說你們的經歷唄,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大嬸一副要聽八卦的樣子,宴長鳴在一旁看戲——
他倒要看看萬蘇蘇還能怎麼繼續圓謊。
宴長鳴本以為會看到有些驚慌失措的萬蘇蘇,可誰知道萬蘇蘇臉一點都沒有改變,而且圓謊的話是張口就來。
“大嬸,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和你說了吧!其實我和我的阿鳴早就相識了,不過我們家和他家確是世仇,兩家人之間針鋒相對,所以我也從小到大都被告知說他們家的人都是壞人,絕對不要和他家來往,我一直也好好的遵循著……
只是你說這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啊!一次龍舟劃船的時候,咱們兩家人都去觀看了。我一個不小心誤掉湖水中,幾近淹死,幸得阿鳴不計較我們兩家人之間的嫌隙,只跳湖中救了我……”
說到這里,萬蘇蘇又一副思春般看了宴長鳴,“那是我第一次親眼瞧見阿鳴,我便對他——一見鐘了!”
呵。
宴長鳴在心里冷笑。
還一見鐘。
這齊蘇越還真會編。
大嬸也看了宴長鳴一眼,慨這個小相公長得是你真的出類拔萃,也難怪這孩會對他如此死心塌地,連“私奔”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要是在年輕個三四十歲,能有這般俊逸的郎君看上,也愿意為了他與家人反目吶……
“大嬸,我這輩子都認定阿鳴了,非君不嫁!”萬蘇蘇仿若一個只懂的小孩,讓大嬸不由得發自心的被逗笑了。
大嬸也被這份真心所過,道:“這樣吧,正巧我這里有一個房間空著,你們小夫妻二人便暫且在我這里住下,等你家小相公的傷養好了再說,你看這樣如何?”
萬蘇蘇當即點頭:“那自然是好極了!”
笑著應下了之后才發應過來大嬸說了什麼——
一個房間!
萬蘇蘇角搐了一下,盡力讓自己維持住臉上的笑容,然而心里卻已經在罵mmp!
【有沒有搞錯啊,讓我跟宴長鳴這個禽睡在同一個屋子里,萬一半夜他變禽可咋整!我一個弱弱的小人怎麼敵得過宴長鳴這個——】
“真是謝謝大嬸了。”宴長鳴突然出聲,然后用力握住了萬蘇蘇與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掌,“越兒,我有些累了,我們先休息吧。”
萬蘇蘇撇撇,差點忘記了宴長鳴這廝能聽到自己的心聲。
想來也是方才一激在心里他的話又被宴長鳴聽到了。
萬蘇蘇不由得再一次提醒自己,以后在心里罵宴長鳴的時候,絕對不要提到宴長鳴的名字!
“來來來,你們跟我過來,我帶你們去那個房間,就在那!”大嬸指著院子右側的一個偏房,便帶萬蘇蘇和宴長鳴二人走了過去。
大嬸作利落地點亮了房子里的拉住,原本黑暗的房間立刻亮起來。
“屋子里平時沒有人住,就放了些孩子們的雜,一會稍微拾搗一下就可以住人了。我去瞅瞅我男人水燒開了沒,去給你們拿一床被子!”
“真是謝謝大嬸了!”萬蘇蘇笑著謝,然后從懷里逃出一錠銀子,給了大嬸,“大嬸,這個你先收著,真的太麻煩你們了。”
“哎喲,這也太多了,不用這麼客氣啊!”大嬸連忙推搡。
萬蘇蘇笑著把銀子塞進大嬸的手里,“去給孩子們買些好吃的,就當是我這個姐姐給他們的一點小心意。”
大嬸這才笑著收下。
看著大嬸離開,宴長鳴道:“方才你給的那一錠銀子,足夠他們一家一整年的收了。”
萬蘇蘇擺擺手:“也沒多,你別告訴我你心疼那錢了啊?”
宴長鳴道:“不是我的錢,何來心疼之說。”
萬蘇蘇一臉凌厲:“怎麼不是你的啊,等你那暗衛回來就得還給我!我窮得很,你可別想賴賬,這錢可都是因為要給你找地方住才花出去的!”
看宴長鳴不說話,萬蘇蘇生怕這錠銀子收不回來,突然竄到了宴長鳴面前,瞇著眼睛瞪著他:“我可沒在開玩笑,你要還給我!”
宴長鳴看著眼前的萬蘇蘇的臉,似乎連臉上的細小明的絨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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