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起自己與衛茯苓相識相知相的過程。

“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天真浪漫天善良，當初能看上我，真的是我八輩子有幸。我們度過了一段很開心的時，在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門第之間的差距會如此之大。”

“直到帶我回了的家，那是我從未踏過的地方……其實當時我就已經知道，我與是沒有未來的。家里人不喜歡我嫌棄我，我都能理解。畢竟將心比心，換做是我的兒，我也不愿意嫁給我這樣的人，辛苦一輩子……”

“其實真的很好，只不過我也知道我什麼份地位，我終歸……配不上。”楊虎嘆了口氣，悶頭又是一杯。

楊虎除了心疼衛茯苓和親有些意外以外，并沒有其他的異常。

宴長鳴便也沒有再問下去。

倒是楊虎喝多了便心地想要與他人切磋一下武藝，宴長鳴一看就是那種貴公子，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所以楊虎便看上了跟在宴長鳴邊的影。

“兄弟，一看你就手了得，咱倆比比？”楊虎主打。

許是方才提起心里的那個人，讓楊虎一時間有些難。

盡管衛茯苓已經去和親這麼久了，楊虎的心里一直都只有。

只不過一直沒有說出口，楊虎還能欺騙自己說已經忘了對方。可如今再次提起時，楊虎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對衛茯苓的記憶如此深刻。

他此時只想找個人好好打一架，發泄一下心的苦悶緒——

接收到楊虎的請求，影看了宴長鳴一眼。宴長鳴點頭，“你且去與楊兄切磋切磋。”

宴長鳴自然也是看得出楊虎心的苦悶，便全他讓他發泄一下。

影確實很懂得變通，他知道楊虎這一次是為了發泄，于是乎自己也很顧忌不要傷到對方，又能讓對方滿腹的心酸都得以發泄出來。

只是打著打著，影忽然瞥見一抹不應該出現在楊虎這樣的錚錚漢子上的——

一抹的巾似乎被楊虎藏在了心窩。

影立刻想辦法接近對方，趁機把那玩意扯出來，讓其掉落在地上。

楊虎這一來立刻就張起來，比武也不打了，直愣愣地從地上把帕撿了起來又藏到了心窩。

那作十分敏捷且迅速，而且一看就是心虛。

宴長鳴來邊關查楊虎之前，就已經查清楚楊虎如今的境況。他無妻無，多年來一直鎮守邊關不曾離開過，在邊關也沒有與任何人有所牽連，連結識人的數量也得可憐。

楊虎最悉的估計就是在軍營里為大家做飯的大姨。

那麼問題來了，那麼七夕濃厚的帕，楊虎又是從何而來？

楊虎有問題！

宴長鳴雙眼一瞇，面上不聲，只對楊虎說道：“楊兄，今日便到此為止吧。日降落，我還要趕進城去，否則今晚可就要宿這荒郊野嶺的了。”

宴長鳴告辭，楊虎自然不會強留，便道：“他日若有機會再見！”

宴長鳴揮手而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宴長鳴的影，楊虎才把方才掉落出來的帕從心窩重新拿了出來。

他把帕湊到自己的鼻尖，深深一吸。其實那上面已經沒有任何味道了，只是楊虎仿佛還能從帕上面嗅到衛茯苓的氣息。

不由得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

原來昨日深夜時，衛茯苓喬裝改扮在侍衛的幫助下，潛伏到了邊關，還尋找到了正在巡邏的楊虎。

楊虎看到心心念念的子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確實下了大大一大跳。

只不過衛茯苓一看到他，就哭著對著他狂奔過來，一把就抱住了楊虎。

“阿虎……我終于見到你了……”

衛茯苓的眼淚如同洪水一般流了出來，楊虎子僵了，他愣愣地聞著衛茯苓上已經不太悉的味道，喃喃道：“……茯苓？”

“是我，是我！”衛茯苓放開楊虎，面上全是淚水，“阿虎，這些年你過得如何了？我聽聞你在邊關已經當上將領了。”

楊虎的眼睛也紅了，他哽咽著道：“我很好。”

衛茯苓的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下，“阿虎，我很高興你過得很好……”

看著衛茯苓的眼淚，楊虎心疼不已：“茯苓……那你呢？你過得好嗎……”

楊虎的問題讓衛茯苓更加傷心了，拼命的搖頭，“不好，我過得一點都不要……麥多的王上年紀與我爹爹一般大，我真的……好多次都不想活了……”

說罷衛茯苓還是抱住了楊虎，“阿虎，我真的好痛苦……”

楊虎心悲痛：“茯苓，這一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啊……”

當初是衛茯苓要當郡主，沒有人強迫。

衛茯苓哭訴道：“如果我知道當上郡主的代價是要嫁給那個老男人，我肯定不會當的！”

這句話是衛茯苓的真心話。

當初景明皇上提出要一直陪伴在萬蘇蘇邊的衛茯苓當郡主的時候，衛茯苓只以為皇上是心疼自己一直的付出，所以才封為郡主作為補償。

可誰知道，這郡主背后還有——

皇上本就是想封為郡主，然后讓代替逃婚的萬蘇蘇嫁到麥多王國去，給麥多王上當妾室！

衛茯苓當時哭過鬧過，可是終究還是被人喂了藥帶上了馬車，風風火火地就送到了麥多王國去了。

從一開始的哭鬧到后面的絕，最后直到麥多王上那枯槁的覆蓋在自己年輕靚麗的上時，上的疼痛才讓衛茯苓認命，心如死灰。

“阿虎，你帶我走吧！我們不要再管什麼國家大義，我們逃跑好不好，你帶我離開這個地獄……”衛茯苓低頭在楊虎的耳邊說道。

“茯苓，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楊虎把衛茯苓從自己上推開，后退了一步。

“不管為何，你都不應該再到邊關來。回去吧，好好保重自己。”

楊虎轉，“我不會背叛景明。”

楊虎宣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