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衛茯苓眼里的眼淚就落了下來,一副瑯穆朵剛剛欺負了的模樣。
果然,因為衛茯苓的這句話,王上把即將要收回衛茯苓手上權力的話給吞了回去——
“攻克景明”已經為了麥多王上的心病,他一直心心念念地便是能夠有朝一日把這個一直騎在自己過上的國家攻克下來。
麥多作為景明的屬國,每年都得對景明進行上供,積怨已久。
如今衛茯苓主開口說到此事,王上不可能不心。
瑯穆朵還想再說什麼,被一旁的多爾多拉拉住了。
多爾多拉看了瑯穆朵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瑯穆朵不能再開口,否則會引起王上的厭惡。
多爾多拉心十分清楚,“景明”這兩個字便是阿瑪最大的心病。只要牽扯到景明,誰來說都不好使。
衛茯苓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選擇把這個橄欖枝拋出,肯定是因為方才瑯穆朵意與奪權。
阿瑪也很明顯已經因為衛茯苓的這個“橄欖枝”而選擇站在了衛茯苓那邊,這個時候還沒有眼力見的話,只會落得不討好。
他且看看衛茯苓到底有什麼妙計,能狂妄自大到這種地步,敢開口說幫助麥多攻克景明——
要知道,如果衛茯苓做不到這一點,王上便再也不會留著了。
瑯穆朵只能憤憤然閉。
婚禮過后,瑯穆朵再次把萬蘇蘇找來,把婚禮上衛茯苓所說的話都告訴了萬蘇蘇。
“茯苓姐真的這麼說!?”萬蘇蘇十分意外。
我的乖乖哦,這衛茯苓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怎麼敢說出這種話來?
而且有什麼把握,自己真的能幫麥多攻克景明!?
萬蘇蘇開始懷疑衛茯苓如此信誓旦旦地開口,應該是已經在私底下有了什麼準備。
瑯穆朵點頭,“千真萬確!為了不出手里的權力,竟然狂妄到說出這種話來!”
瑯穆朵一起也曾經見過衛茯苓,總是呆在一旁無人的角落沉默著,真沒想到以前那個弱的衛茯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今天這個會吃人的巨。
“就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作繭自縛。”
萬蘇蘇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我會監視著的。至于務權力這邊你也不要灰心,以后還會有機會的。”
瑯穆朵還是有些顧慮,“婚禮上我奪權不,這會不會害了多爾哥哥啊?”
萬蘇蘇笑了:“怎麼會呢?只不過是一時的逆風,總會有順風的時候,你且等著吧。”
萬蘇蘇從瑯穆朵這里離開之后,便立刻找來關鴻飛:“瑯穆朵說衛茯苓在婚禮上與麥多王上發誓,說定助他攻克景明!你快去通知宴長鳴,讓他看看衛茯苓手上到底有什麼牌,能讓如此信誓旦旦。”
關鴻飛雙眼震,“那衛茯苓真的有此等本事?”
萬蘇蘇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這種軍務上的事我不擅長啊!”
宮斗宅斗才是萬蘇蘇的主戰場,也一直都是些這種類型的小說。像衛茯苓所提到的那種打打殺殺地軍務方面的問題,萬蘇蘇是無能為力的。
唯一只能寄托宴長鳴,以他的聰明才智來分析此時的局勢,找到衛茯苓如此有竹的原因。
關鴻飛領命,立刻溜出了燕府去與宴長鳴報告。
宴長鳴得知此事,開始分析整個局勢。
直到最后宴長鳴都想不出來到底衛家的哪個人能幫助衛茯苓去完間諜行。
關鴻飛調侃了一句:“人事不是靠姿就是靠,那衛茯苓一直都在王上邊,哪有機會干這事啊。”
關鴻飛還是覺得這只不過是萬蘇蘇的杞人憂天,那衛茯苓有天大的本事,被困在麥多王國里也翻不出五指山啊。
不過關鴻飛的話卻提醒了宴長鳴:“如今衛茯苓是失去了自由,可是曾經呢?”
曾經在衛茯苓未曾封為郡主,未曾來到麥多王國和親之前,可是有大把的事。
一陣閃過宴長鳴的腦子,他立刻來影:“立刻去查衛茯苓以前在景明時候的所有人際關系,看看如今邊關守衛的將士里面,有誰和衛家關系切,或者曾經和衛茯苓有過首尾!”
只有這個可能!
衛茯苓如果想要幫助麥多攻克景明,便只能是里應外合,利用邊關守衛將士來反水。
影很快就查到了衛茯苓在和親之前,曾經與一位楊虎的守將有過牽扯,兩人差點談婚論嫁。只不過因為楊虎家境貧寒,當時只是一個小兵,衛家如何能看得上這般人。
最后衛家還是把衛茯苓送到了景明皇室,再被景明皇室送到了麥多王宮,為了麥多王上的小妾。
宴長鳴決定去拜會一下這位名楊虎的邊關守將。
不過他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去,而是藏了份,只帶著影一個人前行。
影早就已經調查了楊虎的行軌跡,得知他今日會去酒館喝點小酒,于是便領著宴長鳴去了酒館。
宴長鳴這個人一向是千面狐,他想要改變份去迎合一個人接近一個人,就沒有不功的。不一會兒,宴長鳴已經于楊虎聊得十分熱切。
這一聊下來,宴長鳴發現楊虎此人正直不阿,不像是會投遞叛國之人。
難道不是楊虎?
宴長鳴想了想,還是決定故意問楊虎經歷:“楊兄,我看你也不年輕了,家里娶妻了嗎?”
楊虎笑了笑,“我們這種人,誰家的娃能嫁給我啊。”
楊虎的語氣里滿是落幕,這倒是符合當初衛茯苓為了攀附高枝而甩掉楊虎這一點。
宴長鳴又問:“楊兄,你心里就沒有個人?”
楊虎其實一直都把衛茯苓的事悶在心里,他也憋得累了,想找個人說說。只是衛茯苓份終歸特殊,楊虎也從來不敢與旁人提及一二。
宴長鳴對他來說是個陌生人,側面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楊虎便打開了話匣子,把自己與衛茯苓那些年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了宴長鳴。
“我認識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才十五六歲的年紀,當時我才剛剛來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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