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宴長鳴可謂是又怒又憐。
怒的是萬蘇蘇提什麼不好,偏得提起那原主早逝一生無子的七彩倪裳服,憐的是萬蘇蘇此時掛在面上的眼淚……
只是……不知道為何,如何自己看到的眼淚都會莫名的煩躁,連帶剛才松開言卿的手,返回去攙扶萬蘇蘇下馬車的行為也無從解釋。
宴長鳴避開萬蘇蘇的淚眼婆娑,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反常,只知道自己想替面前的人去眼淚,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可能只是單純的疼惜。
不對!他為什麼要憐萬蘇蘇?
他怎麼可能會疼惜?
萬蘇蘇就是一個表里不一的人,他要疼也只能是言卿那樣似水的溫人兒,萬蘇蘇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他的垂青!
難道只是見走路不方便可憐?
宴長鳴越想越氣,最后看著面前的人忽然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萬蘇蘇有些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是很明白對方這是鬧得哪一出。
風風火火的把我從相府大門拉回到房間里,話也一句沒說,這就走了!?不應該大兩掌以示威嗎?
畢竟這才是宴長鳴的常規作啊!
而且也不過是在言卿的推了后假裝走路不太方便嘛,這男人小肚腸的,至于這麼莫名其妙的嗎?
哎算了算了,不想了,宴長鳴那個狗東西咋滴咋滴!
不再想這些雜事,萬蘇蘇便躺在床上休息了,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和滿足,毫不知道宴長鳴和言卿這兩個人卻是徹夜未眠。
一個是因為看不清自己的心,另一個人因為宴長鳴對自己的反常態度。
第二天一大早萬蘇蘇沒有賴床,去跟林氏問安敬茶,不僅如此還給林氏講了幾個笑話逗得林氏“咯咯”直樂。
一個上午下來林氏倒是對萬蘇蘇添了幾分好,從前林氏只以為齊蘇越作為公主,想必應該是高高在上之人,卻不想本人卻是這樣平易近人不說,還十分幽默有趣。
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兒媳婦倒也不錯。
林氏自然知道萬蘇蘇他們昨夜回來的晚,一大早來敬茶已是不易,整一個上午愣是將逗得眉開眼笑。
“中午別走了,留下來吃飯。”
林氏主開了口,也喜歡熱鬧,只可惜宴長鳴太忙本沒時間陪,平日里倒是有言卿時常來作伴,可都陪不了這麼久,兩個人嘮些家常便有些困了。
兩個人都比不上萬蘇蘇分毫,有在這一上午都不覺得寂寞。
“好啊,老夫人,我想吃,有吃嗎?”萬蘇蘇倒是毫不客氣,還朝著林氏眨了眨眼。
林氏被俏皮的模樣逗樂了,手了的小鼻子:“你呀你怎麼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這話聽起來像是責怪,但里面的寵溺還是十分暖心的,以前也跟宴長鳴一樣以為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如今實際與齊蘇越相之后,才發現并非如此。
這樣真真是讓人歡喜的很,討厭不起來。
言卿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氣的牙兒都。
怎麼回事?
才幾天功夫一個兩個的都對齊蘇越這麼好,都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
一直遠遠的站著林氏倒也沒發現,萬蘇蘇斜了一眼忽然熱的起:“妹妹,你來了,快來老夫人正在講相爺小時候的事呢!”
言卿很想說一句與宴長鳴青梅竹馬,他的一切都知,但礙于林氏在這兒,便沒有造次。
忙是換了一張笑臉也跟著坐了過去:“卿兒也來聽聽老夫人講了些什麼。”
林氏對于沒有行禮的作微微皺眉,禮數方面言卿這種小家子出來的確實比不上齊蘇越的萬分之一——
人家正牌夫人還行禮呢,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妾室竟不將放在眼里。
這是林氏第一次反言卿的所作所為。
萬蘇蘇自然捕捉到了林氏的那一細微的表,心中暗暗得意:這個小婊砸跟我斗還了點兒。
不過是個區區妾室,不行禮,還用小名兒自稱,當真是太厲害了,哦吼吼!
“聽聞你昨天在太后壽宴大放異彩,還推了越兒?”林氏抬眸忽然問道。
沒想到林氏會突然問這個,言卿有些愣怔但還是及時反應過來:“老夫人,難道您不相信卿兒嗎?那樣的事卿兒怎麼會做?”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你推了越兒,你還狡辯,平日里是鳴兒寵著你,可到了外面越兒的位份在你之上,帶你出去已然是破例,竟還不知道恩,當真是狼心狗肺!”
齊蘇越再怎麼說也是太后的親孫,皇上的親生兒,竟當著他們的面給使絆子,當真是愚蠢至極。
幸好皇上太后沒有追究!
若是追究起來,他們宴家不就完了?
林氏想想就覺得十分后怕,聽萬蘇蘇說后來跟太后說了幾句安的話,要不然他們宴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見林氏真的生氣了言卿'噗'的一聲,跪了下來。
“老夫人,卿兒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言卿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再次用著自己擅長的裝可憐賣慘的方式想要引起林氏的可憐。
這樣說便是承認了推了萬蘇蘇,林氏的眉頭微微皺起,不悅的看著。
這樣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真不知道自己從前是怎麼喜歡的,的鳴兒想必也是被蒙了眼,才這般的寵妾滅妻。
“行了,既然知道錯了,那便去祠堂思過三日。”林氏沒打算追究底,但這種程度不罰怕是難以服眾。
特別是昨日在場的員,更是要笑話的鳴兒寵妾滅妻,錯把榆木當珍珠!
“是。”言卿雖然不敢相信,但還是乖乖下去了。
林氏明顯是生氣了,而自己也著實被齊蘇越誆了一把。
萬蘇蘇心里樂開了花但還是裝模作樣的說道:“老夫人,這樣罰妹妹是不是太重了些?妾也沒事,您不用這樣大干戈,氣壞了子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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