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親手利用自己那握刀不穩的手將自己娘親所過的痛苦盡數還給了白狐貍，生生了白狐貍皮，挖出丹，整個過程，沒有讓白狐貍失去一刻意識。

這過程有些腥，萬俟睿很自覺地帶著兒子和兒去一旁玩，玄蕓曦則始終陪著小狐貍。

不知道小狐貍到底是以一種什麽樣的心態來親手做的那般殘忍之事，當挖出丹，連著狐貍皮一起給玄蕓曦以後，小狐貍便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白狐貍還沒有死，看著玄蕓曦，苦苦哀求：“求你直接殺了我吧。”

在這世界，沒有人想死，除非是到了極大的刺激，或者是到了極致的痛苦。

玄蕓曦親眼見證了白狐貍從囂張到痛苦，再到求饒，直至現在的一心求死。

隻要死了，便不會再痛苦的折磨。

白狐貍落到今日這地步，不過是咎由自取，要知道，小狐貍的娘親，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得以投胎轉世。

小狐貍方才折磨白狐貍的時候，狀態就很是不對，玄蕓曦知想到了自家娘親的慘狀。

現在，玄蕓曦大概也知道小狐貍的心思，故而，白狐貍求死時，並沒有答應，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白狐貍，說：“紅狐貍呢？當年被你皮挖丹的那一隻。”

“死了。”白狐貍說。

玄蕓曦點頭：“我當然知道死了，我問的是，那紅狐貍的靈魂呢？”

“投胎去了。”白狐貍盯著眼睛說瞎話。

玄蕓曦道：“你確定？那紅狐貍究竟有沒轉世投胎，我一查便知。現在，是我給你的一個機會，如果你老實地回答我，那麽，我可以立刻讓你死，可若是你不老實地回答，那麽，我會讓你死無全，你的靈魂，同樣永世不得安寧。”

“你好狠！”白狐貍瞪著玄蕓曦，很是痛苦地說道。WwWx520xs.com

玄蕓曦卻是沒有回答，若是不狠，能有今日地位？能護住一雙兒？

但凡弱一點，那和一雙兒，早就為了別人的劍下亡魂了。

很是平靜地倒數，同時，不忘提醒白狐貍：“我隻數五聲，待到我話音落下，你還沒有給我想要的答案，那麽，我方才說過的，便會一一兌現了。”

白狐貍沒有回答。

氣氛一時變得頗為凝重。

玄蕓曦開始倒數：“五、四、三、二、一……”

“在狐族。”

幾乎是玄蕓曦話音落下的那一瞬，白狐貍終於是拚著最後的一些力氣，將事說了出來。

玄蕓曦微微瞇眸，問：“在狐族什麽地方？可有人看守？”

“狐族千疾山中。”白狐貍如實回答，末了，又問：“我已經如實回答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不要對我的靈魂下手？”

“痛快可以給你，我也不會你的靈魂。”這本來也不是要做的，答應下來又有何妨？

白狐貍頓時鬆了一口氣，隻盼著玄蕓曦可以快些給一個痛快。

沒想到的是，玄蕓曦並沒有急於殺，而是繼續追問：“千疾山是什麽地方？”

“囚魂煉魂之地。魂千疾，九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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