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睿的幫助下，惠景等人很快便見到了蘇府的舊人。

偏僻的城郊，一個有些破舊的小屋，裏麵一個老婦人正在織著布。

惠景等人在麵前站了很久，可老婦人仿佛看不見一樣，一直低著頭理著自己手上的事。

出家人最為心靜，惠景也不催促。

“咿咿呀呀”的織布聲回響在空的房間裏，直到太下山，老婦人才熬不住了。

放下手中的夥計，抬頭看著幾人，歎了一口氣。

“小師父，你們想打聽什麽，直說便是。我老婆子實在是跟你們熬不起。蘇府的事，隻要我知道的，我都會說的。”

老婦人起，了手。

京城一事後，蘇府的人逃的逃、死的死，也是幾經周折，才輾轉到長安，準備安安靜靜度過這個晚年的。

惠景雙手合十，微微彎腰，開口問道:“老人家，你在蘇府幾十年，想必，對如煙夫人肯定很了解吧？”

他的聲音空靈聽，仿佛禪音一般，能滌人的心靈。老婦人聽了他的話，焦急的心微微平靜。

東越有很多人信仰佛教，這人謙和有禮，想來也不會是壞人。

老婦人開口道，聲音沙啞，“悉談不上，夫人離世的早，依稀記得，是一個很溫善良的人。”

“那老人家，如煙夫人是不是生育過一個孩子？孩子出生時，可有什麽異常沒有？”

惠景切正題，逝者已逝，他們要尋的，是柳如煙的孩子。

平南侯在外鎮守邊關，他們的王，當年拋下柳如煙遠走高飛，他們也不敢直接去找柳襄問這件事。

老婦人眼神渾濁，微微瞇了起來，似乎在努力回憶著當初的事。

片刻過後，才想起一件事來，“異常倒是沒有什麽，小姐生下來很健康。唯獨有些奇怪的是，夫人是早產誕下孩子的。孩子不過八個月，可小姐卻健康的很，一點都不像是早產兒。”

“而且，家主似乎這第一個嫡，並不是很在意。大抵是想要個嫡子，繼承家業吧？”

老婦人歎了一口氣，重視男嗣，已是東越百姓的常態，所以並沒有覺得奇怪。

惠景看了一眼惠福，眼神裏閃起芒。

早產？看來柳如煙真的將王的孩子生下來了。

“那個孩子什麽名字？現在在什麽地方？”惠福的聲音帶著些許張。

蘇峻衡犯下滔天大罪，整個蘇府無一幸免，萬一，那個孩子死於這場罪責呢？

那他們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小姐名蘇念薇，後來嫁了靖王府。這些年，靖王跟蘇峻衡先繼倒臺，幸好皇上仁慈，才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

“現在，應該還活著。隻不過在哪裏，我就不知道了。”

蘇蘭蕊頂替蘇念薇嫁靖王府的事，知道的人甚。

老婦人平日裏都是在蘇府做些下等活計，自然不知道替嫁一事，蘇念薇出嫁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了。喵喵尒説

加上年老至此，記憶也有些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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