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從小生活的幸福的。”寧荷華抬頭，眼神空，還凝著痂，可依稀能到的笑意。

“襄王府的嫡長，容貌傾城，能文能武，盡了你外祖父他們的寵。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因為容貌，被先王惦記。我驕傲、灑，十六歲以前，是北辰最耀眼的子。也繼承了寧氏最罪惡的。我與先王，是同一種人。”

“殺戮，鮮，曾是我最喜歡的東西。後來，帶兵征戰，發屠城，開始了自己罪孽的一生。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惹怒了天道。我這一生，占盡天機。若是不作孽，一定會過得很好的。我做了很多錯事，最對不起的，就是你的姨母。一直沒放棄我，為了我做了很多。可是我還是傷害了，等這段時間的事結束。你回北辰，一定要好好孝敬。”

寧荷華長舒了一口氣，現在才知道自己做錯的事，一切都太晚了。

贖罪？這一生所犯下的罪孽，本就贖不盡的。隻希，不要影響到林煜天。

“我與你相比，過的太好。經曆得也太多，所以，才希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娘親的事，過去就過去吧。你隻要好好活著，便是對娘親最大的安。”

寧荷華的聲音平靜有溫和。沒有想到，曾一直視為恥辱的孩子，在最後，將從過往中喚醒。這一生，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WwWx520xs.com

林煜天猩紅的眼眸裏，帶著點點淚。就算再怎麽說，在他眼裏，他也不甘心。

他醒後，就聽說了寧荷華為了救他，做了什麽。

他為的兒子，怎麽能看著自己的娘親此屈辱，卻不做任何事呢？

寧荷華到他緒的波，又開口道:“心有靈犀，母子連心。我知道你不甘心，可天兒，一定要吸取娘親的教訓才是。若是你也不回頭，那娘親所做的這一切，就都泡影了。”

“別替娘親報仇，也別再肆意屠殺，去北境，做一個平凡且快樂的人。”

寧荷華的聲音裏帶著哽咽。終是看不到他長大，婚生子的那一幕了。

“娘親……”林煜天的聲音裏帶著哽咽。他撲進的懷裏，泣不聲。

他們早一些相遇，會不會為彼此的救贖？

“娘親還沒好好抱過你呢。不過，這些日子，是娘親過的最安心的日子。這裏有一封信，你回北境時，給扶蘇。”

這封信，是寧荷華在帶軍隊投降的前一夜寫下的。

句句都是真誠的道歉，希寧扶蘇，能夠不計前嫌，還認這個姐姐。

母子二人，相擁良久。

寧荷華見他的緒平和些，從袖中拿出白飛羽準備好的藥丸。

“天兒，希你往後的人生，隻有歡愉。再無痛苦。”

他將藥遞到他的邊。

林煜天不想吃，他不想忘記。

寧荷華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小聲安：“天兒，乖些。”

“痛苦的前塵往事，都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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