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羽看著空的邳州，皺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過。若不是屠城的話，他們奪回這裏，該是有百姓相迎的。

北辰欠東越的債，一筆又一筆，已經不是打贏這場仗，就能清算的了。

“命軍隊進邳州，等待皇上下一步旨令。”白飛羽開口道，目如炬。

“是！”

今夜突襲，本就不是最後一戰。寧荷華為了保全暫時的安寧，棄城而逃是意料之中的事。

已過深夜，寒風席卷，飛沙走石之間，讓所有人都睡的不太安穩。

他們似乎能到飄在邳州城上空的冤魂哀鳴的聲音。

像是一陣陣祈求，讓軍隊替他們報仇雪恨。

沐良軒翻來覆去，起披著外，走上城牆。

邊關之景，盡收眼底。一無際的荒漠，東越並不常見的胡楊，風聲蕭瑟，讓他得心難以安寧。

後傳來輕微的響，沐良軒回過頭，看著白飛羽，角微微上揚。

“末將參見皇上。”他抱拳作揖，微微屈膝，恭恭敬敬。

“你也睡不著？”沐良軒無聲的笑。

白飛羽走上前來，站在沐良軒後，一同看向遠。他們的心裏明白，這場仗，絕對不僅僅是打敗寧荷華這麽簡單。

邊關隻是一個突破口，待寧荷華死了。便可在北辰的疆土上撕開一條裂口，長驅直，直搗耀州。

三國，如今也隻剩北辰了。

這場仗，不知要打多久。

“臣聽見邳州百姓的哀鳴聲了。”白飛羽淡淡道。

風沙席卷而來，哪裏是什麽哀鳴聲，不過是他們心裏對百姓有所愧疚，才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境。

“朕亦是如此，屠城……第二次屠城。當年城屠城時，朕就發過誓。絕對不讓屠城慘案再度上演，沒想到，還是這麽殘忍。”

沐良軒的語氣平和，可白飛羽卻聽出了裏麵的悲涼。

這場慘案，將是他們二人心中永遠的心結。

“寧荷華就是個瘋子，我們不能妄圖讓瘋子冷靜下來。換做常人，定然做不出這樣的事來。要的就是讓我們心裏膈應。”白飛羽開口道，他向來討厭那個瘋人的。m.X520xs.Com

不僅僅是因為蘇輕墨，更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在上嗅到了殺戮的味道。

這樣的人，留在世上，隻會是禍害。

當初礙於寧扶蘇的麵子，才饒一命。這一次，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的死期已到，朕會以的頭顱為祭，告邳州、城百姓的在天之靈。”

沐良軒眸子微暗，他對那個寧荷華，本就沒有意。加之以前的種種，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白飛羽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遠紅日正冉冉升起，邊際逐漸出現一隊人馬，看上去約莫一二十人的模樣。

沐良軒瞳孔微微放大，與白飛羽相視一眼。

而後，便聽見對方高聲喊話的聲音。

“北辰長樂公主，獻上賀禮，恭祝皇上登基之喜！”

敵方小將高聲嚷。

寧荷華慵懶的倚靠在轎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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