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裏撿到的這個孩子？」

「東邊那棟廢棄的大樓里...我不知道他是被誰放在那裏的。」

「把他丟掉吧，瑪利亞，我們不能把他帶回聚集地。」

「他也是一個小生命，不是嗎？詹姆士，求你了，我想把他帶回去，我想大家會接納這個孩子的。」

對話的是一對年輕的白人，方懷裏抱著一個小小的布包裹，眼神略帶懇求的看向自己的男友。

「好，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瑪利亞，我們把他帶回去試試。」男子穿迷彩軍裝，有些無奈的抬起雙手，做投降狀。

......

「嘿，詹姆士，我說什麼來著？大家接納了這個小傢伙。所以我們該給他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你想讓他跟你姓嗎？還是跟我姓？」

「雖然我們已經沒有條件舉行婚禮了，但我最後還是要嫁給你的，不是嗎？」

年輕男子手抱住了友的肩膀，在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我你，瑪利亞。」

「我也你。」

「那麼...他斯潘塞吧，斯班賽帕克，怎麼樣？」

「好的，我沒問題。」

斯班賽帕克，是這個看起來僅出生了不足半年的小嬰兒的第一個名字。

......

「瑪利亞，真的很抱歉，但我們不得不告訴你這個消息。」

「發生什麼事了，皮特神父？」

「你的男朋友詹姆士，在白天的搜尋資行中，不幸犧牲了...那個該死的野狗，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跳出來，撕爛了他的咽。」

「哦不，我的上帝啊，哦不...為什麼會這樣，我可憐的詹姆士，為什麼嗚嗚嗚嗚。」

......

「嘿，斯班賽，你是來替你媽媽拿補給資的嗎？」

「是的，皮特神父。」灰皮的小男孩點了點頭。

「真是個乖孩子，給你，這是你們今天的食。」穿教袍的神父將手中的聖經放到一邊，取了一個袋子，往裏面裝了一巧克力，一片麵包，然後又拿了一小瓶水，遞了過去。

「為什麼這麼？」

「雖然這麼說有些殘酷...這是因為你的媽媽對營地一點貢獻都沒有。我們的食和補給都很有限，要把大部分留給搜集隊，因為他們在外面為了我們戰鬥。」

「我可以加搜集隊嗎？」

「哦，我可憐的斯潘塞，你可真是太懂事了。但我不得不拒絕你這個請求，因為你只有五歲，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

「...可是，我和媽媽真的已經很很了。」小男孩低頭看著手裏癟癟的袋子，有些為難的說道。

「斯潘塞，你想要多一點食，對嗎？」

「是的，皮特神父。」

「嗯...營地里的規則是付出與收穫正比，而即使是我，也不能打破這個規則。」

「好吧。」小男孩點了點頭，拿著袋子轉過去，小小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失落。

「嘿，嘿，斯潘塞，先別走，我還沒說完。」皮特神父開口住了他，語氣溫和。

「還有什麼事嗎？」

「你應該見過吧，營地里的人，們...岔開雙，然後就能食。」

「我媽媽說了，不會那樣做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媽媽是個品格高貴，值得尊重的。」皮特神父微笑著，出一手指向前點了點：「那你呢？你願意嗎？」

「我？可我不是人。」

「哦，斯潘塞，誰告訴你只有可以這樣做了。」

「我也可以嗎？」

「是的，你當然可以。過來吧，斯潘塞，如果你想要更多食的話，就把子掉吧。」

小男孩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袋子，一步一步的挪到了男人的面前。

......

「斯潘塞，斯潘塞？今天的食為什麼這麼多？」

小男孩回憶著神父教給自己的話，說道：「今天搜集隊的收穫比較多，神父覺得你很不容易，就多給了我們一點，還要我們不要告訴其他人。」

「謝上帝，皮特神父真是一個好人。斯潘塞，你有沒有好好道謝？」

小男孩剝開了一個巧克力，咬下了一塊咀嚼著，似乎沒有媽媽的問話聲。

「嘿，斯潘塞，回答我，你有沒有向神父好好道謝呢？」瑪利亞有些不耐煩了，語氣變得稍微有些嚴厲。

小男孩依舊吃著巧克力，沒有說話。

由於實在了太久，瑪利亞也不再繼續糾結這個事，手從袋子裏掏出了一袋餅乾，撕開包裝，狼吞虎咽了起來。

有付出就有收穫，這是我的付出得到的食，為什麼要對神父說謝謝呢？斯潘塞細細咀嚼著巧克力，卻並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因為他答應了這件事要保。

......

「嘿，漢斯老大，我今天發現了一件事。我在東區看到了一個灰皮雜種，不遠是幾隻變異。我本來以為那隻灰皮雜種會被直接撕碎，但他卻並沒有被攻擊。」

「看來灰皮雜種和變異果然是有聯繫的。」

「我們營地里也有一個灰皮雜種，覺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但是皮特神父好像特別護著那傢伙，他畢竟是營地明面上的管理者......」

「管理者？」一個穿灰背心的壯漢冷笑一聲，拍了拍自己手上的霰彈槍，說道：「這個世道，有這個的才是真正的老大。」

......

「斯潘塞，你現在是搜集隊的一員了。」

「可是，皮特神父，你不是說了，我年紀還小，不能加他們嗎？」

「不一樣了，小傢伙。」皮特神父微笑著，手了男孩銀灰的頭髮：「搜集隊的人發現，變異似乎不會襲擊像你這種灰皮的人類。」

「那我以後是不是能多獲得一些食了？是不是可以不用來你這邊了？」

「不，斯潘塞，不。」皮特神父的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耐心的說道：「你畢竟還太小了，搜集隊的人還要分出心思照顧你的安全。所以說雖然你付出了，但也給別人造了麻煩。也因為如此，我能多給你的補給比較有限，不然別人會有意見的。」

「我稍微計算了一下，能多分配出來的資只夠你自己填飽肚子。斯潘塞，你是個乖孩子，你應該不會讓自己的媽媽著肚子的，對吧？」

「嗯。」小男孩點了點頭。

「好了，把子提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