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會主約我來這種地方。」某人的聲音有些扭，兩隻小眼睛一眨一眨的。

坐在他對面的孩面無表，眼神中頗有無奈之：「只是找個談話的地方而已。」

「這裏確實適合聊天的。」言燁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輕輕吹了吹，眼神飄向了對面的角落。那裏坐著兩個型有些懸殊的影，正在談著什麼。

比起稍微亮堂一些的窗戶旁邊，他與葉小柒選擇了更為昏暗的角落。這裏沒有多人，桌子與桌子之間的距離也比較遠，如果是非正式閑聊的話，氛圍要更好一些，尤其適合小們。

言燁將目收回，看向了對面的孩。葉小柒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白長袖，外面套著寬鬆的灰外套，長發整齊的披散在肩膀上，整個人看起來集青春與知於一。而且，沒有點咖啡，面前擺著一杯緋紅的尾酒。

他的角勾出一微笑：「你說...這算不算你主找我約會？」

昏黃的燈，悠揚浪漫的薩克斯曲，不得不說這個咖啡館的氣氛塑造的真的很棒，簡直能算是堡壘里年輕人的約會聖地了。

葉小柒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好在黯淡的燈給打了掩護，讓不至於太過窘迫。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輕咳了兩聲，語氣依舊是有些冷淡：「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這地方是伊麗給我推薦的。」

「哦~~」言燁的尾音拖的長長的，一個字轉了好幾個調。

聽著對方不正經的回應，葉小柒的表不嚴肅了幾分，雙手放在了桌子上：「認真點，我是真的想談些正事。」

言燁深知見好就收，見對方不想開玩笑，便也坐正了子。他先是裝模作樣的抿了一口咖啡，然後沉聲道：「請講。」

「你...」葉小柒稍微猶豫了一下：「你去『未來』了嗎？」

「沒去。」言燁很實誠了搖了搖頭，然後反問道：「你已經去過了？」

葉小柒的眼神變得有些黯然，微微低下了頭，語氣也有些低落起來：「去過了。」

看到的緒不對，言燁沉了一下，長手臂，雙手輕輕的覆在了孩的手背上：「發生了什麼？」

著對方的溫度，葉小柒微心安，輕輕抿了抿：「我的父母都是拓荒者，他們...已經犧牲了。」

言燁沉默了，他猜到了這個答案，但卻並不知道該怎麼安對方。

依稀記得，當年自己知道父親已經死了的時候，緒也曾低落過一會兒，但很快就恢復了。想來是父子之間畢竟沒有基礎，所以他才不至於太過傷心。

言燁自然不會理所當然的認為，葉小柒的難過也只是暫時的，畢竟對方是心思更為細膩的孩，他很難真正理解的。

更何況，至他的母親還健在，而且還陪伴不知的他度過了整個年，這對當時的言燁來說，真的是一種很大的藉。

想到這裏，言燁的雙手微微用力，將孩的手握的稍了一些。

到了對方的擔憂，葉小柒抬起頭，微微一笑，輕聲道：「昨天剛知道這個消息時，我真的很難，還好後面遇到了袁校醫，我和聊了聊，心就好多了。」

孩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說完這句話后，言燁臉上的表變得有些彩起來：「袁校醫？」

葉小柒點了點頭，說道：「嗯，學院的袁校醫。」

「嘶...」言燁忍不住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看到他的反應，葉小柒覺有些奇怪。

言燁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又了自己的鼻子，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決定把真相說出來：「是我媽媽。」

「嗯？」葉小柒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以為，對方小時候也過袁校醫為「袁媽媽」。

又打量了一下對方臉上的表，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好看的眼睛微微瞪大了，訝然道：「你的意思是...是你的生母？」

言燁出一苦笑，輕輕點了點頭。

葉小柒沉默了，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臉上的表變得有些複雜。半晌過後，突然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一口喝掉了其中一小半。

「豪爽。」言燁咧了咧。

放下酒杯后，孩的臉微微發紅，低聲質問道：「你沒去『未來』，是怎麼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了。」言燁聳了聳肩，臉上出一抹無辜之：「是彭奕那傢伙告訴我的，我當時和你一樣驚訝。」

不，你沒我驚訝。

葉小柒回想了一下昨天和袁校醫的對話，忍不住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當時自己的緒太脆弱了，差點就和言燁了兄妹關係。

不過...好像還有另外一種況，可以讓自己袁校醫媽媽。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葉小柒此時的思維有些跳，腦海里的冒出的某些想法，讓自己都到臉頰發燙。

「你怎麼了？」言燁關心的問道，他發現對方的臉紅的有些不自然。

「沒什麼。」葉小柒抿著，輕輕搖了搖頭。有些害怕這傢伙繼續追問，趕找了另一個話題，說道：「既然你早就知道袁校醫是你的媽媽，你為什麼不和相認呢？」

言燁本打算繼續說話，聽到的提問后，微微張著，一時間竟是忘記該說些什麼了。

「很你，甚至都沒有勇氣去『未來』。」葉小柒靜靜地看著對方，聲說道。

言燁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後才嘆了口氣：「我想...至等我回來，再和相認。」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因為沒有信心，害怕將來無法回來，所以才不與袁校醫相認的嗎？

葉小柒覺自己的心跳了一拍，鼻子一酸，眼眶微微發熱，幾滴淚珠無法控制的涌了出來。

那話剛剛說出口，言燁就覺有些不對勁，但他已經無法收回了。

他輕咳了兩聲，趕換上一副輕快的語調，說道：「哎呀，袁校醫的格你還不理解？我是兒子，估計就算我是去殺只，也會害怕我被啄了。中年婦就喜歡瞎擔心。我只是不想讓天天提心弔膽的，所以想等一切結束后再和相認。」

淚水已經有些模糊了視野，葉小柒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了，這些日子積累的擔憂全部釋放了出來。用力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說道：「那你就...忍心讓我提心弔膽嗎？」

言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不是說了嘛，瞎擔心的都是中年婦，你個青春活力摻和什麼。」

葉小柒原本是有些傷心和委屈的，此時一聽他的話，一時沒繃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這讓覺得很沒面子，趕強行把笑意又憋了回去。

言燁從桌子上出兩張紙，子微微前傾，手拭去了孩臉上的淚珠，聲道：「乖，別哭了。剛剛我表達有問題，讓你誤解了，對不起。」

葉小柒抿著，生生將後面的淚水憋了回去，然後接過紙巾，自己拭了一下眼角。

等到整理好自己的緒，孩深吸了一口氣，微紅著雙眼，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你真的是這個意思？」

「真的。」言燁斬釘截鐵的說道。

隨後他的子繼續前傾，手按住孩的後腦勺，將自己的額頭頂在了的額頭上。兩人的眼睛離的很近，鼻尖快要在了一起。

「真的。」言燁輕聲重複了一遍。

「嗯...」孩面通紅，聲音細不可聞。

收到肯定的答覆后，言燁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笨蛋，你又被我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