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卡斯特將機械甲胄套在上后,伊麗過來給他做了些簡單的調試,讓甲胄完地契合了他的形。
「先做幾個大幅度作,我調節一下各項數據。」伊麗說道。
蘭卡斯特站在原地先是做了幾個拉,然後又在指揮下做了轉,下腰,外加擴等一系列作。
伊麗在平板上設定好了各項數值后,一臉興地說道:「好了,調試完!」
「這到底有什麼用?」蘭卡斯特敲了敲自己上的裝甲,面無表的問道。
伊麗賣了個關子,神兮兮的說道:「你找地方打幾拳試試,就能理解了。」
兩人來到了訓練場西部,這裏有一個用壯的鐵鏈吊著的巨大沙袋。
這個沙袋據說裏面裝了幾噸的鐵砂,外表則由五張青銅蠻牛的皮一層包著一層製而,其重量和韌已經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程度,是專門供軍中的高級覺醒者平時訓練使用的。
「這副裝甲......」蘭卡斯特言又止,顯然是已經發現了一些東西。
他沒有多說什麼,沉腰收腹,右臂收在了側,與此同時,他上的裝甲表面亮起了藍的紋路,並迅速佈滿了整副裝甲。
拳頭重重的打在沙袋上,這個積龐大的訓練材微微搖晃了一下。
「果然。」饒是蘭卡斯特,此刻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扭頭看向了伊麗,後者正一臉得意的在平板上寫著些什麼。
似乎是察覺到了對方的目,孩抬起頭,嘿嘿傻笑了兩聲。
「了不起。」蘭卡斯特淡淡的說道。
一直以來,最困擾覺醒者的問題,其實不只是自未覺醒的普通部位,還有就是,他們覺醒的那部分,其實本無法發揮其完整的實力。
正常人出拳,都有一個力量的傳導過程,從腳傳至腰,再由腰帶,將力量最終傳導到拳頭,以便打出威力最大的一拳。
而覺醒者出拳,往往只是出拳,單純依靠自己手臂的力量。
這不是因為他們不會發力,是因為他們要保護自己。
假設一名右臂覺醒者全力可以打出5噸的衝擊力,但他在實戰中,往往卻只會使用出2至3噸的力量。
為什麼?因為他一旦打出5噸的力量,他的可能會被自己的力量扯碎片。
普通的覺醒者,本不敢隨意用出全力。
不像完覺醒者,普通的覺醒者的一舉一要十分小心,盡量只用其覺醒肢本的力量,避免那巨力傳導到自己未覺醒的地方。
這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的手上綁了一很細的鐵鏈,鏈條的另一頭,是一顆沉重的炮彈。
炮彈如果被發出去了,結果要麼那個人要麼手被扯斷了,要麼整個人被炮彈帶的飛了出去。
為了防止炮彈傷及自,所以炮筒里裝填的火藥就要小心謹慎的配比,儘可能讓炮彈的程不超過鐵鏈的長度。
而覺醒者的等級,則相當於連接著「炮彈」與的那「鐵鏈」,等級越高,代表著「鐵鏈」越長,只要「鐵鏈」夠長,飛出去的「炮彈」的力就不會直接作用在上。
伊麗研製的這幅裝甲,其利用複雜的機械原理,大幅度削減了覺醒部位帶給的力。同時還起到了一個「保險」的作用,當軀被力量帶到一定幅度時,裏面的裝置可以快速鎖定,防止大幅度作引起的扭傷等等。
這副裝甲就相當於,把那「鐵鏈」給大幅度延長了,自然而然地,炮膛的火藥可以裝的更多了,而炮彈發出去的威力也會更大了。
「以我自的強度,可以大約承三階的力量。」蘭卡斯特低頭看著上的裝甲,沉聲道:「穿上這個以後,我大約可以使用五級的力量。」
伊麗點了點頭,顯然是理解了他的話。
蘭卡斯特現在已經七級了,自的力量早已遠超三階和五級。
他話里所說的「力量」,不是指該等級平時的力量,也就是收斂后的力量,而是指最大限度發揮出來的力量。
這副裝甲,可以說是將覺醒者的上限大幅度的提高了。
蘭卡斯特再次一拳擊出,這一回顯然用出了比上次更大的力量,竟是直接將這個巨大的沙袋打到了半空中,飛的幾乎與地面平行!
重的鐵鏈刷刷作響,那沉重的沙袋在空中滯停了一下,然後帶著呼呼風聲甩了回來。
伊麗抱著平板連滾帶爬的往後跑,生怕被這個大傢伙波及到。
蘭卡斯特出一隻手,輕描淡寫的停住了甩回來的沙袋。
「這是我沒有裝甲下,能使出的最大力量。」他喃喃自語道。
蘭卡斯特旋即再次沉腰收腹,胳膊上的青筋如小蛇般跳,顯然是用了更大的力量。
「砰!」
巨大的悶響聲,回在了整個訓練場中。
小山一般大小的沙袋高高揚起,壯的鐵鏈瞬間被崩的筆直。
「咔崩。」
一聲刺耳的脆響,懸吊著鐵鏈的巖壁突然崩碎,巨大的沙袋失去了束縛,拖著一條極的鐵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向了不遠。
那片空地上,有十幾名拓荒者正在進行日常訓練。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為普通人的拓荒者在第一時間朝旁邊躲去,為覺醒者的拓荒者則高高躍起,要為戰友們扛下這突如其來的災難。
這就是堡壘里一貫奉行的神,能者為先。
可是,有一道影比他們所有人都快。
蘭卡斯特快速奔跑著,裝甲上的藍紋路,在其後拖出了數道尾,僅僅幾秒鐘后,他就出現在了那巨大沙袋的正下方。
他的雙微曲,旋即整個人衝天而起。
「破。」蘭卡斯特面肅然,以掌為刀,雙手在頭頂叉,隨即用力一劃。
巨大的沙袋中央破開了一個十字大,鋪天蓋地的鐵砂灑落下來,瞬間淹沒了在下面的十數名拓荒者。
周圍的拓荒者圍了上來,紛紛上前,將自己的戰友從鐵砂中了出來。
砂丘中間劇烈蠕了一下,蘭卡斯特一手提著一個拓荒者,從裏面鑽了出來,這兩人被埋的最深,如果不是他刻意護著,恐怕已經被斷好幾骨頭了。
老宋仰頭看著小丘上那道魁梧的影,臉上出了一抹苦笑:「我剛剛跟這傢伙扳了手腕?...而且還平局了?」
蘭卡斯特沒有理會周圍震驚的目,只是面無表的盯著遠。那裏有個渾髒兮兮的孩,正一手抱著平板,一手對他豎著大拇指,得意洋洋的咧笑著。
他猶豫了一下,手也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