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地面建築，一個小房間里，言燁、王偉和艾斯三個人圍在一張小桌子前坐著。

「怎麼樣，看出什麼沒有？」言燁有些張的問道。

艾斯的雙眼散發著淡淡紫，原本張的神放鬆了下來，說道：「我的能力有用，可以完全隔絕那道意識的知。雖然對方是魔鬼，但我好歹也快要突破八級了，這種程度還難不倒我。」

「有辦法剝離嗎？」王偉皺眉問道。

「做不到。」艾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的能力還沒法做到這麼複雜的事，目前只能起到屏蔽的作用。」

言燁嘆了口氣，說道：「隨便了，就當它不存在好了，反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它早都知道了。」

艾斯也是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言哥這話說的很鹹魚，但也不無道理。我們沒有什麼應對辦法，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當它不存在了。」

不，能做的事，其實還是有的。

王偉低垂著眼簾，默默的看著腳下的瓷磚，裏面倒映著一個模糊的虛影。

......

言燁回到了地下堡壘，打算找葉小柒好好聊聊。

自從兩人在那個滿天繁星夜晚確立了關係后，在一起相的日子比以前反而了許多。

先是獵魔小隊被彭奕設計，言燁不得不在廢土上提升自己的實力，努力搜尋著對方的蹤跡。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當葉小柒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毫不知，甚至當時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沉浸在了一段朦朧的之中。

後來，彭奕向他解釋清楚了一切，他也回到了堡壘，但還沒過一周，就又被段磊團長拎著去了歐洲大陸提升實力。

這一去，又是兩個月左右。

回來之後，自己也沒能跟多陪陪，而是潛心準備起了之後的契約決戰。

在決戰開始的前一刻，他召集了獵魔小隊全部人，告訴了大家在決戰結束后，他還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在宣佈這件事的時候，他一直在瞄著葉小柒的表。

孩表現的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是輕聲說道：「記得快點回來。」

他知道，那只是怕自己擔心，強行裝出來的平靜。因為，那對記憶里一直明亮靈的眸子，在那個瞬間失去了彩。

言燁來到拓荒者宿舍門口，打算直接將葉小柒喊下來。

於是他叉著腰，頭一抬，氣沉丹田，張開......

「你要幹嘛？」

言燁回過頭來，看到了那張悉的麗面龐。

「想你了，剛剛打算把你下來聊天。」他嘿嘿一笑。

「上來吧。」葉小柒淡淡的說道，然後率先走進了樓道。

「這...不太好吧。」言燁跟了上去。

葉小柒的房間很乾凈，很簡潔，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純白的床單和被褥，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敞開的柜子裏，整齊的掛著軍裝與淡便服。

葉小柒將柜子門關上，把椅子拉出來，然後坐在床上，問道：「什麼事？」

言燁厚著臉皮，無視了那張椅子，直接坐在了孩的邊：「也沒啥，就是單純想和你聊聊天。」

葉小柒皺著眉頭往從旁邊挪了挪，有些不適應他突然的獻殷勤。

嗯，像個瞇瞇的怪大叔。

「就是......」言燁醞釀了一下，想說些有水平的詩詞，來表達自己對孩的關心。但搜腸刮肚了半天，大腦卻依舊是一片空白。

最後，他放棄了，嘆了口氣道：「對不起。」

「為什麼？」葉小柒覺有些疑。

「就是，我...好像很花時間和你待在一起。」言燁了自己的鼻子，覺得有些尷尬。

「哈......」葉小柒突然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眸里泛起一溫：「怎麼覺你今天好傻。」

「我不知道。」言燁閉上眼睛，覺有些頭痛。

明明以往的相沒有毫問題，不論是說話，還是擁抱，還是親吻，一切都是順其自然，沒有一違和。

而今天當他刻意的尋找話題時，卻發現自己前所未有的拙，不論說什麼都覺得很生。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葉小柒主湊過來，將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言燁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道：「就是，自從我們確立關係以來，我好像很陪在你邊。就像這次，我馬上又要離開堡壘，又要離開你......我不想讓你覺得，我不在乎你。」

「我們只有十九歲。」葉小柒突然輕聲說道。

「嗯？」

「後面的時間，還有很多很多，足夠了。」孩抬起頭，目中帶著一鼓勵：「你現在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我完全能夠理解。人生的每一個時段，都有首要的事，和次要的事。」

「就好比學院裏的孩子們，首要的事是訓練和學習。」

「而對於年輕的拓荒者，首要的事是完各項任務。」

「在這個時間段，你最首要的事，不是考慮我的...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而我不想為你的牽絆。」

「謝謝你。」言燁將摟了懷中，輕輕的吻了下去。

......

小木屋，王偉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將一張紙條放在了正對著門的櫃枱上。

紙條上面的容很簡潔，只有五個字：我走了，勿念。

他的右眼變了一片漆黑，嗓音有些低沉：「去哪？」

「離開堡壘，離開言哥他們。」

「為什麼？」

「因為你。」

「我不會做什麼的。」

「我不信。」

王偉將行囊背在肩上，大步走出了小木屋。

由於契約決戰的緣故，軍部的監管比較放鬆，只要是拓荒者基本可以自由出地面和堡壘。如果他想離開的話，也只有趁著這段時間了。

「離開，也好。你繼續留在這裏，實力本無法長進。」

「我為什麼要提升自己的實力，為你更順手的工嗎？」

「不，不，你還沒發現嗎？我控制不了你的行為，頂多和你對話而已，你的主控權還在你自己的手上。」

「所以呢？」

「所以，你實力的提升，並沒有壞。艾斯和言燁，他們兩個已經超過你太多了。你如果不變的足夠強，將來怎麼幫得上朋友的忙？」

「他們...並不需要我的幫助，我只要離開堡壘，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

「是嗎？」

「是的。」

「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