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深夜了,可是墮月城南大街的一個酒館卻依舊燈火通明,從裏面時不時傳來俗的罵聲或大笑聲。
酒館最中間的桌子上,坐著一個穿黑軍裝,戴著眼鏡的儒雅中年人。還有一個只穿著背心,剔著頭的俗壯漢。
在兩人中間,站著一個面發白的麗金髮。
「酒。」中年男人轉頭微笑著。
雖然他是微笑著,但是落在的眼裏卻比毒蛇還要可怕。當下被嚇的軀一抖,巍巍的舉起了手中的酒壺,將對方面前的酒杯加滿。
「下次不要再讓我提醒了。」
用力的點了點頭。
「老應啊,別的地方你比我高雅,可是在這對待人的方面啊,你可不如我。」頭壯漢哈哈笑道,手抓住孩的手臂,將一下拉進了懷裏。
男人的臭和恐慌與憤同時衝擊著的心臟,讓的臉頓時更為慘白,簡直都要變紙片了。
「對待人啊,說話要溫點。」頭壯漢嘿嘿****了兩聲,油膩的故意湊到孩的耳邊,聲道:「來,小寶貝兒,喂你大爺我喝杯酒。」
周圍著黑軍裝的士兵們全部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個拍手好。
「還是傑姆斯大人懂的疼人,哎呦哎呦,這溫的我的小心肝兒都要化了。」
「又會有哪個人能抵擋這般呢?」
「哈哈哈哈,看看那小妞,興的都要暈過去了。」
突然,一個影端著個餐盤走了快步走了過來,並將其重重的砸在了儒雅中年人和頭壯漢的面前,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
酒館里嘈雜的聲音漸漸沉寂下來,所有人都滿臉戲謔的看著那個站著的人。
麥克臉鐵青,但是依舊出了一笑容,說道:「應庸大人,傑姆斯大人,我們兄妹二人真的不知道『拓荒』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求求你們能不能放我們一馬。」
「我知道。」中年男人應庸點了點頭:「真正和堡壘有關的,是你們的老闆。你們兩人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被壯漢摟在懷裏,連掙扎都不敢掙扎的妹妹,麥克的額角上暴出了一青筋,他沉著氣問道:「那您為何......」
應庸打斷了他的話,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神冰冷無比:「我們長途跋涉來到了墮月城,旅途勞頓,想找個酒館休息不行嗎?」
麥克深呼吸了幾口氣,手指微微抖著指向自己的妹妹,懇求道:「能不能,把麗先放開,從小就虛弱,這樣下去會不了的。」
傑姆斯抓住了的頭髮,將的臉提起來正對著自己,滿臉憐惜的說道:「哎呀,我都不知道你不好,真是太可憐了。我這裏有窖藏幾十年的好東西,營養富味道好,今晚我會給你好好『進補』一下的。到時候你是想用上面的吃呢?還是想用下面的吃呢?」
周圍的士兵們再次發出了猛烈的笑聲。
別看傑姆斯大人外形魯無比,但要是論起那些奇言妙語,軍隊里還真沒幾個人比得上他。
麥克的牙關咬著,發出了恐怖的「嘎吱嘎吱」聲,彷彿牙齒隨時可能斷裂。他雙目赤紅的盯著不遠的頭壯漢,右手緩緩地向腰間。
應庸面無表的看著他的作,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已經開始往外冒出火星。
就在這時,酒館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頓時吸引了裏面所有人的注意力。
哪個人這麼不長眼,現在全城人都知道卡特公司的人在這裏,竟然還敢這麼肆無忌憚的闖進來?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提著酒瓶,搖搖晃晃的青年。他的臉一片通紅,顯然是喝多了。
「麗!我來...嗝...救你了!!」青年斜倚著門框,拿酒瓶指著傑姆斯,一臉兇相的說道:「你...嗝,你給我放開!!給我放開!」
看來這是小姑娘的男朋友喝酒壯膽后找上門來了啊。
幾個士兵拳掌著站了起來,滿臉獰笑的朝門口的青年走了過去。
「等會兒!」傑姆斯揮手停了那幾個人,說道:「這人有意思的,讓他過來。」
那幾個士兵紛紛壞笑著讓開了道路,他們知道,這是大人又想到什麼新玩法了。
「不走的快點的話,我就要『進』你的朋友了哦?」傑姆斯手掐住孩的面頰,強迫的張開,然後獰笑著出了厚的舌頭,一點一點的湊近孩的雙。
周圍士兵們的歡呼聲和大笑聲變得愈發刺耳起來,所有人都滿臉期待的看著那個醉酒的青年,希被辱到這種地步的他會有什麼有趣的反應。
青年憤怒的低吼一聲,提著酒瓶子踉踉蹌蹌的沖了上去。
就在此時,應庸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在這狂的氣氛中,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不對勁。
他剛剛一直在觀察的哥哥,他的手本來已經向腰間,可是此時卻重新老老實實的放在了前。
他又轉頭看了看傑姆斯懷裏的孩,卻發現對方雖然依舊臉蒼白,但是眼神中除了濃濃的厭惡,還有莫名的興。
真的有會因為要傑姆斯「舌頭」而到興嗎?他並不這麼覺得。
應庸拍了拍邊壯漢的手臂,沉聲道:「小心點,對方有點不......」
那個面通紅,好似喝酒上了頭的陌生青年突然整個都變了紅,整個人化為了一道殘影,眨眼間來到了傑姆斯的面前。
快,太快了,對方的速度簡直像是瞬移一般。
明明兩人之間原本相隔十幾米遠,可是就在下一個瞬間,青年的拳頭已經砸在了傑姆斯的臉上。
頭壯漢的頭顱像是被一鐵榔頭砸爛的西瓜,變得四分五裂,紅的水漫天飛舞。
而這時,所有士兵還在歡呼,還在大笑,還在吹口哨。
就像是,在為自己的長終於踏上了黃泉路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