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的妻子在三個月前被狼幫這群人抓走了。
他很費解,也很憤怒。因為自己的老婆並不好看,不僅材矮短,而且臉上都是麻子。而狼幫這群畜生竟然連都不放過。
於是,他從一個四漂泊的游商,變了定居在這個聚居地小商販,並在這段時間裏認識了好友鐵蛋。
他老婆不好看,但是他很。沒有,也許他十年前昏后的那個下午就已經死了。
他醒來后第一個看到的,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面還佈滿了麻子。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看到了世上最可的面龐。
老貓發誓,一定要等到自己的老婆回來。
他沒有選擇去救,因為他知道那只是送死。自己的只會讓老婆更加的悲痛絕。
於是他就等,等啊等的,最後等到了一個白凈的年。
其實,當他給年指路時,連自己埋在哪裏都想好了。因為他實在不相信這個年能有實力打敗那些窮兇極惡的悍匪。
即使年上別著槍,下著托也一樣——畢竟,說不定天哥他們只是出了什麼意外,然後這個年撿了點便宜呢?
但是,老貓心裏卻又有一的希冀,他也不知道這一希是從哪來的。可能是因為年兩次拔槍指著他時眉宇間的那分自信,也可能是因為他背後背著的那口神的黑棺材。
老貓覺得,在這個危險的時代能背著個棺材到跑的人,一定不簡單。
在心底的那希作祟下,他一路狂奔,跟著年跑到了狼幫的總部。
然後他恐懼和狂喜的發現,那名年比他想像中要強太多了。
看著驚慌失措朝自己爬過來的狼幫員,老貓瘋狂地嚎著,從一旁的廢墟中出了一鋼筋,死死地將那個和自己型極為懸殊的壯漢釘在了地上。
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男人過。
一下,兩下,三下......到最後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捅了多下。直到鐵蛋在他的耳邊大吼,他才回過神來。
老貓只覺得自己活在夢裏,搖搖晃晃的走向那個自己曾視若龍潭虎的大廈。
突然,他想了起來,那個被自己捅死的男人是狼幫的二把手,上應該帶著保險櫃的鑰匙。於是他又跑回來找到了那把鑰匙,打算把它給那名年。
這三個月以來,老貓並沒有乾等著,而是盡全力嘗試清狼幫的底細。他就等著某個想要對付狼幫的人或者勢力出現,然後帶著他們搗毀這個自己痛恨的賊窩。
結果沒想到來人這麼彪悍,本不需要他的幫助。
老貓衝進了大廈的二樓,在一群赤的人中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
「阿珍,你老公我一直沒有放棄,現在我終於幫你報仇了。」這個瘦小的男人撲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一個材矮寬的影從人堆里沖了出來,撲到了自己的男人上,哭道:「我都看到了,都看到了,你親手殺了那個最可惡的人渣,你就是我們的英雄。」、
看到這些把狼幫屠殺乾淨了的男人里,竟然有一個是同伴的丈夫,其他子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們覺得,自己的安全有了某種程度上的保障。
言燁此時從三樓走了下來,看到那對相擁而泣的男,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不過他沒多說什麼,只是準備先去一樓接收那些汽油。
「恩公!恩公你等一下!」老貓從自己老婆的懷裏掙開來,跌跌撞撞的跑向那個年。
「怎麼?打算把坑我的那顆子彈還給我?」言燁看著這個涕淚橫流的中年男人,打趣道。
老貓有些尷尬地自己稀疏的頭頂,道:「恩公您這麼厲害的人,還跟我計較那小小一顆子彈呢。不過我要給您的東西可比子彈值錢多了,您先等一下。」
說著,老貓彎著腰一路跑上了三樓。
言燁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便就現在樓梯口站著等他了。
其實,這名剛剛還在大殺四方的年輕殺神此時有些尷尬,因為他的後,全是渾赤的人。
比起在這裏獃著,言燁更願意再面對十幾個狼幫的兇悍劫匪。
「幫我跟他說一聲,我在一樓等他。」言燁頭也不回的大喊了一聲,便獨自下樓了。
坐在地上的阿珍微微一愣,旋即看到了年那微微有些僵的背影,忍不住笑道:「看不出來這麼厲害的人,也會害呢。」
看到年如此反應,其他人也是心大好,紛紛調笑了兩句。直到此時,們才終於可以確定自己沒有才出虎口,又狼。
老貓沒有讓言燁等太久,很快便抱著一個不起眼的綠皮鐵箱子跑了下來。
言燁看著他懷裏的箱子,忍不住微微一挑眉。其實他剛剛也發現了這個箱子,只不過這個箱子上的綠漆已經掉下來了大半,看起來破舊不堪,其邊緣部分更是變形的嚴重。所以,他不認為裏面有什麼好東西。
老貓從袋子裏找出一個鑰匙,將其了箱子的鎖孔中。隨著「咔嚓」一聲響,箱子略微生鏽的門應聲打開。
言燁湊上前去,只見裏面摞著幾疊厚厚的錢幣,一旁還擺著幾盒子彈。但是,最為珍貴的東西還是要數擺放在紙幣上的那幾條黃金首飾。
老貓自己都驚呆了,他也沒想到這狼幫的底蘊竟然這麼厚。他有些艱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原本的拳拳報恩之心,此時已經被廢土上養的貪婪自私的格侵蝕了。
言燁走向前去,隨手從裏面出了一疊厚厚的紙幣。
在老貓貪婪地注視下,年並沒有把其收懷中,反而是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個利熏心的自私商人愣住了,他也不敢去接這疊錢,抬起頭來有些獃獃的看著面前的年。
「你很有本事,也很聰明,不該只是一個賣些破爛貨的小商販。拿著這筆錢,做點大買賣。」言燁將這疊錢塞了這個瘦小男人服前的口袋裏:「再說了,你幫我了個大忙,我可不想用手殺了那個逃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