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昕眉怔住,齊老太太口中的這個封賞,自然不會是王王側妃,而是另有所指,可是,趙盈盈家世一般,又沒什麽功績或是出的地方,怎麽可能討到皇家封賞呢?宋大家那樣的才華名氣,也隻是得了個大家的名號,再無特殊的優待,齊老太太憑什麽認為,可以為趙盈盈討到?
“……”
齊老太太長長地歎了口氣道:“昕姐兒啊,你肯定隻知道盈盈是趙家的兒,是殷二太太的姨侄,不知道的家世與和太後娘娘也是有淵緣的。”
“哦,與太後娘娘過去曾是舊識?”葉昕眉道。
“不錯,與太後娘娘還是姑娘家的時候就認識,就如你姑姑與皇後,也是手帕之,隻可惜,你姑姑這一輩子,與這個手帕糾纏不清,最後英年枉死,這個……也怪我呀。”齊老太太說著,眼圈就紅了,趙盈盈一臉震驚地拿著帕子替試淚。
“,咱們不說皇後,說說您和太後還有盈盈的祖上吧。”葉昕眉生怕又勾起齊老太太的愧疚與傷痛,忙道。
“盈盈啊,你祖母,是不是姓袁?”齊老太太問道。
“老太太您是怎麽知道的?”趙盈盈雖然自小失怙,但小時候的事,還是記得一些的。
“就是你這對耳環啊,是你祖母留給你的吧,這對耳環,太後與我,都有一對,當初我們還在閨中的時候,也是覺著好玩,約好了同時去寶慶樓打了一副耳環,還約定,以這副耳環為信,以後不管各自嫁何方,都不能斷了聯係。”齊老太太道。
“也就是說,既便斷了聯係,進隔多年,看見這副耳環,也能相認是嗎?”葉昕眉補充道。
“不錯,不過,的這對耳環給了你姑娘,所以,淑妃在宮裏,還是得了太後娘娘不照應的,否則,書寧這孩子也許活不到現在。”齊老太太道。
“莫非皇後娘娘容不下表哥?”葉昕眉大驚道。
“多,這種事,不可妄加揣測。”齊老太太嗔道。
葉昕眉癟癟,老老實實地嗯了一聲。
“看來,你的耳環是傳給你了,想起來,我們三個人當中,當屬太後最為尊貴,其次便是我,雖然昕姐兒的爺爺早逝,但幾個兒子還算孝順,現在也算是兒孫滿堂,隻有你祖母……你趙家,原本也是富貴之家,祖上雖然有,但經商很有一手,乃是汝一帶的名商,你怎麽就落到了寄養在裕親王府的下場呢?你……”齊老太太道。
“老太太說得不錯,我家原本很是富足,家裏有爹有娘還有,可我爹是獨子,那一年,爹爹出外做買賣,遇到歹徒,死異鄉,太過傷心,思念爹爹不已,不到三年,也過世了,後來,娘就把我托付給姨母,娘沒過幾年,也死了。”趙盈盈道。
“那你趙家的家財呢?不說萬貫,把你養大綽綽有餘不說,應該還有厚的嫁妝啊,你娘不可能沒有給你做好這個準備吧。”齊老太太滿是不解道。
趙盈盈苦笑:“姨母嫁得尊貴,裕親王府的嫡次子,我當時年,母親便將我托付給姨母,誰也不會想到,堂堂裕親王府竟然會覬覦孤的財產,祖上的產,一大部份被趙氏家族給吞沒了,娘給我留的那些,則被姨母給貪沒了,盈盈若不是遇到王妃,今生還不知道能不能出頭,更不可能象現在這樣,有尊嚴地活著。”
“好不要臉,好在咱們昕姐兒沒嫁進裕親王府,那樣的人家,也太齷齪了些。”齊老太太憤怒地說道。
“唉,這些個東西,被你姨母貪沒了,過了這麽多年,怕是也沒法子討回來,所以,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耳環時,就打定了主意,想在太後娘娘跟前,為你討點封賞,不圖有多大的錢財,多大的富貴,不過就是為你長點臉麵,以後嫁了人,在張家也能做得起人,撐得起臺麵,免得人家說你曾是武王的小妾改嫁……”齊老太太道。
“,什麽改家啊,當初我就沒同意盈盈進門,是以表小姐的份跟著我的,我當是妹妹。”葉昕眉道。
“好,說錯了,給盈盈道歉,可你方才在宮裏,怎麽不跟太後娘娘解釋你與盈盈的關係呢?鬧到現在,這個側妃肯定是板上釘丁的事,這可如何是好啊。”齊老太太埋怨道。
“這個就不要太心了,我在宮裏說什麽,皇後都會有後招對付我,所以,我什麽都沒說,反正,要納側妃的不是太後,也不是皇後,更不是我,是王爺,他若敢給我往屋裏拉人,我就會給他好看。”葉昕眉道。
齊老太太對著葉昕眉的腦門就是一掌:“這是什麽話?有這麽威脅相公的麽?這副樣子出去,人家會說你沒教養。”
“……”葉昕眉好生委屈。
“不過,我喜歡,做人,也不能一味的順從,要有底線,要是都縱著男人胡來,得個虛偽的賢良名聲,苦的是自個的一輩子,你三姑姑就是這樣,你看現在的日子,過得有多艱難?”齊老太太道。
宋太太現在過得如何,葉昕眉沒打聽過,不過從三老太太的言談中知道,過得並不好,還在接三老太太的接濟。
“說得對,所以,這件事,我打算全權由王爺理,他若理不好,那我以後就住在娘家陪您,不回王府了,也不進宮見太後。”葉昕眉道。
“你呀,典刑的恃寵而驕。”齊老太太親昵地著葉昕眉的鼻子道。
趙盈盈鬆了一口氣,殷禧的子很清楚,最是討厭別人強,何況,殷禧慘了葉昕眉,他們夫妻中間,莫說一個人,便是一隻蚊子也不進去,皇後娘娘的這次算計,怕是要徒牢了。
既是如此,趙盈盈也不擔心了。
“你說,太後會不會認出這副耳環啊。”葉昕眉歪著頭細細查看著趙盈的耳環,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看出來了,所以,太後才對盈盈很親熱,可能是不得兩個好友的孫都能嫁給自己的兒子吧。”齊老太太道。
回到家中,殷禧還沒有回來,竹韻幾個見趙盈盈眼睛紅紅腫腫的,問葉昕眉:“盈盈小姐怎麽了?”
“人逢喜事神不爽。”葉昕眉不想把實告訴竹韻幾個,免得們又把趙盈盈想歪了。
“人家隻說人逢喜事神爽,哪有不爽的,王妃又打趣奴婢。”竹韻一噘道。
“人逢喜事神本就不爽,我哪裏說錯了?”葉昕眉故意逗道。
“不跟您說了,我去做活計。”竹韻無奈道。
“看,還說我錯了,你做什麽活計?是不是給關勝做汗巾了?我記得你前幾日還給他做了什馬卦,這麽快又要給他做汗巾了,哎呀呀,瞧瞧咱們的竹韻姐姐這幾天勞的,神能爽麽?”葉昕眉故意打趣道。
“王妃……您怎麽越大越沒正形了。”竹韻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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