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反正不說可能是死,但是說了一定是死,所以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暴自己的份,知道麽?”扈闊握住蕭筱筱的手,囑咐道。
蕭筱筱聽著這話,怎麽聽怎麽都有一種怪怪的覺。
就好像在咒死一樣。
“停停,師父,你就不能說一點好聽的話,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裏了,到了京城,就沒有人注意到我這個來曆不明的人,誰還會抓著我不放,問我究竟是誰。”
蕭筱筱打斷扈闊的話道。
扈闊聽了,點了點頭也對。
他上下瞧著蕭筱筱,現在一男裝的,也瞧不出來半點葉青的影子,就算是被君曄瞧見,也不會被問的。
“恩,那我就放心了。”扈闊稍稍鬆了一口氣。
看著扈闊真心關心自己的神。
蕭筱筱心裏頭微微發酸,自從離了爹娘和葉不渝,也就師父這麽一個親人了,原本指他罩著自己呢,現在看來是罩不了了。
實在惆悵。
忽而,想起來……
“對了,師父,製我蠱毒的藥,你不要忘了幫我做,要是沒錢,就去找聶煥要,就說是我說的,你不要上山捉蛇,讓蛇農去捉,知道麽?”
蕭筱筱仔細的道。
扈闊慨點了點頭,沒想到才相這麽兩天,他倒是舍不得起來了。
“為師知道了,你放心吧。”
“到了京城,也不要忘了學習,為師還是那些話,你資質不差,隻是不用心,生意要做,功夫也要學,醫也要學,技多不,等到用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為師這裏兩本醫書,一本針灸,一本製毒,養蠱太費神,為師就不傳授你了,還是針灸和製毒適合你。”
扈闊說著,從懷裏取了兩本書,遞給蕭筱筱。
“這兩本書是為師的畢生所學,你一定要收好,不要流落出去,若是流落到有心人的手上,為虎作倀就不好了。”
蕭筱筱隨手翻閱著,針灸那本,興趣乏乏,製毒那本卻覺得很有意思。
有很多毒,例如蒙汗藥啦,笑笑散啦,含笑半步癲,七步倒之類的,聽著名字就很好用的樣子。
倒是可以有空的時候慢慢研究研究。
“謝謝師傅,師傅對我真好,這下小小都舍不得離開師傅了。”
蕭筱筱說著,想要去抱扈闊。
扈闊不著痕跡的躲開,“行了吧,你且好好的,為師就算是對得起你姐姐了,免得哪天你姐姐曉得你就在我跟前,我卻沒有照顧好你,怨懟上我。”
“怎麽可能呢,師父這麽好,姐姐尊敬還來不及呢。”蕭筱筱朝著扈闊吐了吐舌頭。
扈闊看著蕭筱筱天真爛漫的臉,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
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
像是有什麽事會發生似得。
但是,聖旨一下,君華和蕭筱筱總不能不進京不是?
他拍了拍蕭筱筱的肩膀,又是一聲歎息:“萬事小心,記得寫信。”
蕭筱筱大大的眼睛微微紅了紅,眼淚珠子在裏麵閃,抱住了扈闊的:“恩,小小知道了。”
“那你早些歇息,明天上路,馬車上不好休息。”
“師父也早些回去休息。”
“恩,為師先走了。”扈闊又不放心的看了兩遍蕭筱筱,然後轉離去。
蕭筱筱跟上去,送他出了院子。
月亮正好照進來,月正好,就好像在地麵上鋪了一層霜。
蕭筱筱抬頭看了看天。
月亮圓圓的,就好像娘親用合了蛋白蒸出來的蛋糕似得。
了。
君華正好聽了靜開門,便瞧見蕭筱筱如此,以為睹月思人,想家了,走過去,準備安一翻。
剛剛走到蕭筱筱的後,就聽見蕭筱筱自言自語。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吃一吃,蛋糕。”
君華:……
好吧,他又高估了,蕭筱筱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看完月亮,蕭筱筱了,轉過準備回屋,卻沒想到後站了一個人,君華也沒防備突然轉,蕭筱筱直直的砸進君華的懷裏,砸的君華心頭一疼,砸的蕭筱筱鼻頭一酸,腦袋一嗡,一屁坐在地下。
好一會兒。
蕭筱筱才緩過來,從地上爬起來,了屁。
“你、你怎麽又沒聲沒息的就跑我後麵來了?”
君華擰了擰眉:“我走路聲音很大,是你自己沒留意,是你想吃月亮想的太神。”
“哦,是麽?”蕭筱筱臉頰微微的紅了,沒想到饞被現抓包,還是有些尷尬的,“我、我就是太久沒吃到蛋糕了,突然想吃。”
“小小,你當真就一點都不懼怕的麽?”君華看著蕭筱筱,疑的問道。
這一問,將蕭筱筱問的懵了。
“懼怕什麽?”撓了撓頭。
“明天就要京了,前途未卜,你不擔心?”君華挑眉。
蕭筱筱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翻個白眼,“難道,在這裏,我的日子就很好過麽?沒人罩著,還天被人懷疑別有居心,我也很不好過的好麽?”
“與其在這裏不好過,還不如搏一搏,說不定到京城日子就好過了呢。”
“而且……沒有發生的事,你想這麽多,有用麽?還不是徒增煩惱,影響睡覺?”
說的很有道理。
君華竟一時之間挑不出病。
蕭筱筱瞧出來,輕輕拍了拍君華的胳膊:“好了,趕去睡吧,時候不早了,要是再不睡,明天上了路,怕是要不好,顛顛簸簸的,舟車勞累。”
說完,轉蕭筱筱就進了屋子裏。
君華看著的背影,先前心裏的不安一掃而空,心舒暢了許多,也回了自己的屋子裏。
一夜好眠。
第二日,便上路了。
蕭筱筱依舊如同往常一樣,興極了,探著腦袋,看著沿路的風景,遇上賣吃的的小販,還是會洗劫一番。
君華坐在馬車,手裏握著君鐵給的錦囊出神,猶豫著,要不要立即看。
還是說……等到了京城再看。
幾次,他都有種想要立即打開的衝,但是指尖剛剛上去,又好像到烙鐵似得,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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