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原本以為李秀蘭隻是說了玩玩,畢竟自從娘醒過來之後,就很早起了,卻不想這天早早的娘親就把給從床上拽了起來,一起練著。
一連三天,葉青上又酸又痛,就跟散架了一樣。
葉甄從周家回來之後,也被李秀蘭拉著一同練。
周氏和年慶兒被留在周家,要養上一個月才回來,了兩個人要照顧,便輕鬆了許多,上午李秀蘭去茶園轉轉,下午回來琢磨茶園繼續開發的可能,晚上再研究一下菜品,日子倒也過的飛快。
同時,李秀蘭還想到了解決那一箱子茶籽和一箱子茶葉的辦法。
茶籽直接留五十粒,剩下的榨油。
茶葉,李秀蘭覺得可以打散了,加各花,配花茶,這樣便能改掉雙團茶的口,人察覺不出來,也不至於浪費。
想明白之後,李秀蘭直嘚瑟自己聰明,也不等來天,直接寫了個花草單子,葉甄上老大夫那兒抓藥。
好些花草,老大夫那兒一時沒有那麽多,便說第二天送過來。
李秀蘭也不急,第二天來送的是李恭,大包小包的用油紙包著,拎了過來。
還是老樣子,李恭穿著藏青的長衫,看起來十分的儒雅,見到李秀蘭的時候,禮貌的拱了拱手,一樣一樣放下。
油紙包上還標注好了字,李秀蘭拿的時候,不至於找不到東西。
可謂是,是十分心了。
李秀蘭又老母親上,開始為自己閨考慮了,朝著謙恭的李恭笑了笑:“不知道你現在對於醫到了何等程度啊?”
“日常的跌打損傷傷風冒可以醫治了,疑難雜癥師父說還要至三年出師。”
禮貌的回答,不自誇自讚,也不妄自菲薄。
李秀蘭更滿意了,拿出花草茶配方,他幫著看。
李恭接在手裏,一一說著:“這個可以滋肝養胃、養容、緩和緒;這個可以滋、溫補;這個可以祛斑、調和氣;這個可以排除積便;這個……”
漸漸地,李恭都驚訝了。
“嬸子,您是如何知道這些個配方的?”他一邊問出來一邊暗暗的道,“這若是沒個三年五載的行醫經驗,是不可能知道的呀。”
李秀蘭輕笑,古代的配方大多都是祖傳的,不可能讓別人知道的,卻不知這些個所謂的配方,在現代早就爛大街了,搜索能搜索一大老堆出來。
“這個,就不能奉告了,隻要是真的有用就好。”李秀蘭淺笑著,朝著樓上喊道,“青兒,下來,幫著配茶。”
李恭一聽李秀蘭喊葉青,臉頓時的紅了。
葉青好一會兒才從樓上走下來,青蘿襦,繡花鞋,先從樓梯映眼簾,再隨著襦往上看,黃的比甲上麵繡著的花,襯的葉青俏可人。
李恭隻淡淡掃了一眼,就把頭的低低的,耳子都通紅了。
“在、在下,先告辭了。”他弓著腰就要告辭,卻被李秀蘭板著臉攔住了,“欸~這麽著急走幹什麽?你幫著一起分吧。而且青兒也不懂的配比例,你正巧指點一二。”
“娘親,這種事……我、我做不來的。”葉青大致猜到李秀蘭想做什麽。
李秀蘭眼睛微瞇,盯著葉青一看,葉青便不敢再做聲了。
就這樣李秀蘭站在他們兩人中間,李恭拿著小稱稱著,葉青包著,搭配完。
就是兩人都太了,頭都快到桌麵上去了。
李秀蘭搖了搖頭,這年代的人,男相,竟這麽拘謹。
忙碌了一上午,總算是把東西弄好了,一共分了九十多個小紙包。
“辛苦了,幫我帶十包你師父,就說我耽誤你半天,讓他不要見氣,改天我登門拜訪。”李秀蘭拿著十包放到了李恭的掌心。
李恭臉紅紅的,其實他師父早就知道李秀蘭的用意了,他來之前就囑托自己,‘葉青是個好孩子啊,吳家那事兒是吳家沒皮臉,你無父無母的,若不是葉青出了這檔子事,葉家嬸子也不可能考慮你的。’
“知道了,那我先告辭了。”李恭弓著腰退著離開了。
李秀蘭一臉慈母的瞧著他消失的背影。
“娘~”葉青微怒。
“你看看你,擺出這幅不不願的樣子,這孩子不知道多敦實,是個過日子的。”
李秀蘭慨萬千,葉青翻了一個白眼,無語凝煙,趕的遁了。
葉甄從茶園回來,把一婁子茶葉放下。
李秀蘭朝著他招了招手:“來,你往鄉府金縷園跑一趟,送兩斤花茶去,園主嚐嚐。”
“這茶……”家裏麵的茶葉總共就那麽點,不可能能配的出這麽多花茶的,所以,這茶隻能是……
葉甄眉頭擰,他也自然聽說過雙團茶的事,知道各種厲害。
李秀蘭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失笑:“放心。”
轉去櫃子裏取了尊白瓷描著青梅的茶壺,又取了熱水,拆了包‘踏雪尋梅’棄之壺中,雪白的茉莉兩三朵紅巧梅外加一月見草和綠茶可不就是踏雪尋梅?
微紅的清湯從茶壺灌小盞,李秀蘭了一杯遞於葉甄。
對於茶,葉甄不敢失敬,神肅穆,雙手接過,放在鼻尖輕嗅,聞了下之後品了一口,茶湯芬芳、甘甜、略有綠茶點綴帶著微苦,是一點都品不出原本茶的味道了。
葉甄神鬆懈下來,慨道。
“這茶要是推廣出去,送往鄉府縣城的幾家茶鋪來賣,怕是也能賣的很好啊。”
李秀蘭瞇著眼睛搖了搖頭,“非也、非也。”
“恩?娘,還有別的打算?”葉甄又問。
李秀蘭點頭,杏眼裏出如同狐貍般狡黠,“恩。賣給茶鋪子,能賺多?不過本錢而已,還不如自己開一兩個雅室茶樓,專供懂茶的人來品。”
“娘,可是開茶樓,可得花費好多錢呢,不說租金,就夥計打雜、唱曲的說書的,就得不錢呢!”
葉甄說出自己的疑,卻見李秀蘭仍舊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我沒銀子,金縷園可多得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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