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皇后要出宮,侍和宮們可擔心了,但是能管得住皇上和皇后的人此時都不在宮里,他們有心想要阻攔,奈何沒話語權,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天圣的王上帶著他們的皇上和皇后離開。
一個小侍悄悄跟邊的人咬耳朵:“皇上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往外跑,也不怕被太上皇給抓到。”
要知道皇后娘娘可懷有孕,大家都很張,生怕出什麼意外,誰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膽子還真是大,就帶了那麼幾個人就敢出去。
“有天圣王上在,皇上和皇后娘娘能怎麼辦?”另一個小侍滿臉憂心忡忡道:“我們就只能祈禱皇上和娘娘運氣好,不會被太上皇給抓個現行。”
只要沒被抓到,他們就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從來不曾存在過!
其他幾個小侍紛紛點頭,他們不敢阻攔也不敢背著皇上和娘娘去告狀,只能祈求皇上和娘娘運氣好,不會被發現。
只可惜他們的祈禱老天爺沒聽到,葉千梔和宋宴淮的這次外出行為,雖沒有被睿王爺到,但是他們運氣不太好,到了宋云天。
三人挑選了京城里口碑最好的火鍋店,這家火鍋店不僅是火鍋底料讓人驚艷、罷不能,最讓大家喜歡的還是這里的食材非常新鮮,很多別的店鋪沒有的菜這里都有。
為了湊熱鬧,三人沒有去樓上的雅間,而是選了大堂一靠窗的位置,店里的伙計拿來了菜單,蕭羨書率先接過,拿著炭筆在上面比比劃劃,很快就把上面三分之二的菜給點了。
他點完就把菜單遞到了宋宴淮面前:“你看看你還想要吃什麼?自己點,我已經點好了跟小枝喜歡的菜。”
宋宴淮看了看上面的菜,沒說什麼,他的口味跟葉千梔的也很相近,既然蕭羨書都把他們喜歡的菜點了,他也就沒有添菜了,而是點了一壺白桃。
至于鍋底,他們要了鴛鴦鍋,一邊紅湯鍋一邊清湯鍋,顯然清湯鍋是為葉千梔準備的。
現在懷孕四個多月了,雖然沒有明例止不能吃辣,但也得吃,葉千梔又是個喜歡吃辣的,以前在天圣時,因為大家口味都比較清淡,還能忍住,現在到了這里,吃了幾年,已經習慣了。
酒樓的后廚作很快,不過一刻鐘后,鍋底和大部分的菜就都端了上來。
蕭羨書看到那紅通通的紅油鍋底,臉有點難看,他吃辣的水平很差,還是跟葉千梔認識后才慢慢培養出來的,他看到那紅通通翻滾著的鍋底,有種翻墻而逃的沖,不過再看到旁邊的清湯鍋底時,他才松了口氣。
清湯鍋的鍋底味道很淡,里面就只有幾片玉米片和一些大骨頭,清湯寡水,無滋無味!
紅油鍋底散發出來的香味刺激著蕭羨書,讓他口水直流,他忍不住就出了筷子。
牛切得很薄,在鍋里稍微一燙就了,吃到里,牛又又有嚼勁,而紅油的香和麻刺激著味覺,讓蕭羨書停不下。
他一邊大口吃紅湯里的各種菜和,一邊大口喝著白桃。
見他被辣得都紅了,葉千梔生怕他上火,連忙讓人送了涼茶過來。
涼茶比白桃更解辣味,蕭羨書喝了一大碗的涼茶,總算是把里的麻辣味道沖散得差不多了,他拿著帕子了額頭上的細汗珠,一臉道:“還是小枝對我好,知道給我點涼茶,不像某人,看到了就當沒看見。”
他話里的某人不用說就是宋宴淮了,宋宴淮也不是好惹的,他挑了挑眉,不不慢地說道:“我以為某些人會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太能吃辣,會適可而止,沒想到,某些人心里沒點數,不能吃的東西拼命吃,等出了問題又要把問題推給別人,長在自己上,要是不想吃,誰也迫不得,要是想吃,誰又能攔得住?”
聞言,蕭羨書被他這話氣死了,只是宋宴淮說的太有道理了,他沒法反駁!
只能恨恨地咬了一口羊片。
三人時不時吵一下,時不時聽說書人講故事或者是聽隔壁桌的客人侃大山。
總之,這里是個非常有煙火氣的地方,三人聽得很是樂呵。
就在他們樂呵的時候,樂極生悲了。
樓上有幾個人下來,為首的人看到坐在窗邊的三人,忙捅了捅邊的宋云天:“云天兄,你看看左手邊靠窗的那三個人是不是有點眼?像不像你家三弟和三弟妹?”
“楚兄說笑了,三弟妹懷孕了,被家里長輩拘在了家里,哪里可能出來.......”話還沒有說完,宋云天順著楚淵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兩個十分悉的廓。
那不是他家三弟麼?
三弟不在皇宮待著怎麼跑出來了?
坐在他邊的貌子不就是三弟妹麼?
他們旁邊還有一個人,宋云天定睛一瞧,差點沒有昏厥過去。
一個大明皇上,一個大明皇后,一個天圣王上,三個如此尊貴的人不好好待在宮里,到跑干什麼?
特別是三弟妹還懷著孩子呢,在家里帶著大家都很擔心,更別說現在跑了,那不是要把大家給急死麼?
“三弟!”
就在宋宴淮他們吃得正歡的時候,后傳來了宋云天的聲音。
宋宴淮扭頭,就看到了宋云天,宋宴淮連忙站了起來:“大哥!”
“你和弟妹出來吃火鍋?爹娘他們知道嗎?”宋云天看到桌上紅通通的紅油鍋底,眉頭蹙了起來,不過等他看到葉千梔碗里沒有沾紅油湯底,他臉才好看了不:“火鍋在家里也能吃,何必跑這麼遠。”
他很想說跑這麼遠不安全,可想想眼前的弟弟早就不是以前的弟弟了,他都四十多歲了,眼看第二個孩子就要來了,他這個當大哥的人,又能說什麼呢?
“這里的味道更好,而且這里吃比較有氛圍。”宋宴淮解釋道:“蕭公子難得來一趟,我們得盡盡地主之誼。”
知道這是宋宴淮找的借口,可這個借口找得太好了點,讓宋云天沒法反駁,最后只能代他,要注意安全,就沒再說什麼了,不過宋宴淮知道,這份平靜不過是眼前的平靜,等宋老爹和宋婆子知道了,肯定會趕到宮里教訓他。
想到這里,宋宴淮就有點頭疼,不過事都做了,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他只能強裝淡定,還請宋云天幾人一起喝茶。
宋云天的三弟是誰,京城里誰不知道?
此時人到了跟前,大家都拘謹了不,不敢放肆說笑,更別說坐下來跟宋宴淮一同喝茶了,他們恨不得消失在原地。
不過其中也有一個人是例外,這個人就是楚淵。
他跟宋宴淮和葉千梔是舊相識了,他坦坦跟兩人打招呼:“宋老爺、宋夫人,好久不見。”
“楚大老爺。”葉千梔沖著他微微一笑,跟楚淵有生意上的往來,雙方并不陌生,楚淵對的態度一如往昔,只不過是比以前多了幾分的敬畏。
份的轉變,總是會有些變化的,哪怕葉千梔表現得平易近人,可終究是一國之母,還是天圣的明侯爺,上那殺伐果決的氣息,哪怕收斂著,不經意間總是會外放。
他們的火鍋吃的差不多了,宋宴淮讓人把桌上的殘羹剩飯給收拾了,再讓人送了飯后的糕點和茶水過來。
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吃吃糕點。
葉千梔羨慕地看著隔壁桌上的酸梅湯,蕭羨書注意到后,立刻就以自己想喝酸梅湯為由,讓伙計端了兩杯酸梅湯上來,酸梅湯一到,他就先倒了一小杯給葉千梔。
“有點冰,喝點。”蕭羨書叮囑。
“好。”葉千梔笑著答應了下來:“等不那麼冰了我再喝就是了,你多給我留一點。”
“行。”蕭羨書爽朗地答應了下來,這話聽得宋宴淮眉頭直皺,可看葉千梔臉上的笑容,宋宴淮把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新皇登基的第一年和第二年總是會頒布一些利國利民的政令,宋宴淮登基之后,全天下的百姓可都在等著好消息呢,百姓祈求希來年的賦稅能一點,讀書人則希能舉辦恩科,商戶則希能夠減一些稅收。
大家的希都不一樣,宋宴淮也無法滿足這麼多人的愿,這次來酒樓,他也是想聽一聽民間的聲音。
朝中大臣自然是希開恩科,畢竟他們家或多或都是有讀書人在的,這件事對他們有利,可宋宴淮卻更想為老百姓們做點事,他想到了減農業稅,可國庫并不充盈,這要是減了稅收,影響還大。
思來想去,宋宴淮都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所以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聽得可認真了。
聽了半天,他們口中的容跟朝中員們的容也沒什麼區別,大家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從來就不會為別人著想,聽得宋宴淮眉頭直皺。
蕭羨書喝著酸梅湯,在宋宴淮越來越沉默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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