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外面傳得是沸沸揚揚,皮家的名聲是一落千丈,城里不勢力都開始出手,有的是想渾水魚,有的是想趁此機會把皮家從超然的地位上給拉下來。
這種事如果發生在天圣世家上面,或許不會造這麼大的轟,畢竟有權有勢的男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這種事在天圣太過于尋常了,可這事兒在西域,那效果就截然不同。
不是說西域的男人就不納妾,在西域,相互之間送人那都是很正常的事,還有父親死后兒子繼承父親妻妾的奇葩事兒,跟這些事相比,皮家主喜歡江南人的事就不起眼了。
可偏偏他自己作死啊,這些年來,他不知道做了多這樣的事,早就讓那些家族的當家人很是不喜,他們單獨對上皮家沒有勝算,自然是只能把這些事按捺下來,不敢提。
現在不一樣,有人率先出手了,不管對方是誰,目的是什麼,對這些家族的當家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兒,不僅可以趁此機會報私仇,還有機會吞噬皮家的勢力,讓自家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所以說,皮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被針鋒相對,純屬是自找的,哪怕皮家主當初做這些事的時候有點顧慮,不會去搶別人的人,都惹不出這樣的事。
每天都有不同的勢力出手,皮家就如同被放在火上烤著的羔羊,翻個都能被燙著,想要反擊也不容易,畢竟勢力全部都調了起來,也不過是稍稍挽回了一點點名聲而已。
在皮家方寸大的時候,害他陷困境的韓老爺正在跟一個貌的子談。
“林當家,您來了。”見到林菀進來,韓老爺連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向林菀問好。
“韓老爺,您來的早。”林菀見到韓老爺,稔地跟他打了一聲招呼:“這件事您安排得不錯,辛苦了。”
“能幫林當家分憂解愁是我的榮幸。”韓老爺在西域也算是有點勢力的人,可他在面對林菀的時候,姿態卻放得很低,對林菀非常尊重。
“一是一二是二。”林菀正道:“這件事算我欠你一個人,將來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開口。”
“林當家這麼說就太見外了。”韓老爺端起了茶壺,給林菀倒了茶水,畢恭畢敬道:“林當家當年救了我一命,那時候我就說過,您是我們韓家的大恩人,恩人的事就是韓家的事,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沒有我,以林當家的本事和能力,也定能做得比我做的更好。”
“我出手的話,那就不會是現在的場面了。”林菀兀自一笑,笑容很是譏諷:“你們西域人排外,我是中原人,他們要是知道這件事是我一手安排的,不給我破壞了就算是好事,哪里會幫著推波助瀾?”
“你們中原有句話:盛極必衰!”韓老爺說道:“皮家就是如此,皮家在我們這里已經風了百年,不管是什麼事,只要有皮家在,我們這些家族就沒有反駁的余地,大家都喜歡附和皮家,而皮家也早就習慣了這種超然的地位,不再把我們這些家族放在眼里,就算沒有這次的事,也會有別的事找上門。”
韓老爺會選擇幫林菀,除了林菀當年救了他,幫了韓家一把外,最重要的理由就是他看得出來,皮家太過于霸道,皮家主行事太過于隨心所,還得罪了不人,以前他把面子工程裝飾得非常好,讓人找不到破綻,自然是沒有辦法對付皮家。
現在不一樣,林菀直接花錢請了一個貌花魁過來,這個花魁的長相全都在皮家主的審點上,只要他見到了,一定會有所行。
這是一個早早就設計好的圈套,為的就是能把皮家主給套牢,韓老爺不過是提供一個機會,讓他們相見,然后再使用手段把這件事給出來,鬧大。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我都記下了。”林菀爽朗一笑,不給韓老爺推辭的機會,轉而說起了別的事,這件事讓韓老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落到了這件事上,再也沒有力管別的事了。
“對了,韓老爺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有些事我得提前跟你打聲招呼。”林菀想到了葉千梔,是聰明人,葉千梔沒明說,但是也能猜出葉千梔跟合作的目的,看在韓老爺辦事能力不錯,人也還算識趣的份上,才多提了提:“天圣已經接管了西域三分之二的地盤,韓老爺對于將來的事,可有什麼打算?”
聽到林菀提起這件事,韓老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散了,他愁眉苦臉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們現在還沒有對我們這些氏族手,顯然也是有所顧忌,說不定我們能找到一個和平的相之道。”
“在我們中原有句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林菀提點道:“他們現在不對你們手,不外乎是還沒有出時間,等他們出時間了,到時候你們該當如何?”
“這.......”韓老爺能掌管韓家自然也不會是愚笨之人,相反,他們這種氏族人脈復雜,很多消息林菀打聽不到,可他們卻有渠道能打聽到,所以韓老爺才會對這件事頭疼。
他是土生土長的西域人,自然也不愿意仰仗天圣的鼻息生活,可現在天圣人已經接管了這片土地,他還能把家族遷移到哪里去?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地頭蛇,他就算花費了人力財力把氏族給遷走了,那他們到了新的地方就能過上安逸的生活嗎?
未必,他們肯定會被當地的氏族排,說不定最后連萬貫財產都保不住。
更別說,萬一他們剛剛遷走,然后天圣人又打上來了呢?到時候他們不就白遷了麼?說不定還會惹怒天圣人,最后搭上了全族人的命。
不管是出于什麼考慮,韓老爺都只能留在原地,他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看看其他人是怎麼做的,到時候跟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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