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葉千梔這麼喊他,宋宴淮失笑不已,他見葉千梔眉頭微蹙,但是眼里卻閃爍著狡黠的芒,顯然對于這件事,已經有辦法解決了。
那麼現在突然開口問他,是遇到了什麼困難麼?
“辦法是有,不過你跑來問我,應該不是想要我給你出主意吧?”宋宴淮挑了挑眉,云淡風輕地回答道:“的事,說麻煩也不麻煩,說不麻煩也麻煩的,主要還是得自己下得了狠心,才能跟那家人切割開。”
這種事,外人就算再想手,那能手的地方也不多,主要還是得靠當事人自己。
宋宴淮的意思,葉千梔自然也明白,抱著服坐在宋宴淮面前,臉愁苦道:“我知道我手家里的事不妥當,但是我看對爹還有的。”
或許不是有,而是習慣了逆來順,從來都沒有試圖反抗過。
這次會跑來找,葉翠花都是鼓足了勇氣。
“你可以跟好好談談心。”宋宴淮提議道:“這種事總還得自己下定決心,而不是我們幫著拿主意,推著往前走。”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的本意是幫,可萬一我們的做法不合的想法,那麼就有可能咱們出力不討好不說,還會惹得一腥。”
葉千梔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抱著服去找葉翠花。
凈房里,葉翠花已經洗完澡了,葉千梔進門時,正拿著巾拭上的水珠,見到葉千梔進來,渾抖了一下,下意識地躲了躲。
一進門,葉千梔反手就把門關上了,借著窗外進來的亮,看清楚了葉翠花上深淺不一的傷痕,眼里掠過一抹戾氣,不過并沒有說什麼,拿著藥膏上前,幫著涂抹。
藥膏冰涼涼的,涂抹在發燙的傷口,平了傷口上的灼熱,讓人渾一松。
涂抹好了藥膏,葉千梔把拿來的服給穿好,兩人的個頭相差不大,不過因為葉千梔最近吃得好,養得不錯的緣故,個頭躥了點,的服給葉翠花穿,也還算是勉強合。
葉翠花一看服上的針腳,出了今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梔梔,這服是你做的?”
雖是疑問句,不過從的語氣就能聽出很篤定!
葉千梔見笑了,心下一松,點了點頭道:“是啊,你是不是要夸我服做得好?”
“才沒有。”葉翠花小聲反駁道:“你對針線活不通,以前你補丁舊服的時候,每次都把雙手扎了篩子,我看著都心疼得不行。”
聞言,葉千梔立刻順著的話說道:“我不通不要,你通就好了啊,以后你住在這里,有的是時間教我做服。”
葉翠花雖然是后娘教養長大的,后娘對還很不好,但是一般姑娘家要學的東西,都學了個七七八八。
葉翠花聽到葉千梔這話,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抓著葉千梔的手,聲音抖道:“我留在這里,你婆婆會不會趕我出去?”
剛剛進門時看到的一幕,讓葉翠花雙都打。
宋婆子名不虛傳,真的不是好相的人。
葉千梔一看的表就知道被嚇著了,葉千梔拍了拍的小手道:“我娘子比較急,是個肚里藏不住話的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別看不饒人,但是心地極好。”
“咱們看人不能看表面對不對?就像你后娘,平日里看著溫溫的,對誰都好,可是蛇蝎心腸,背地里使壞,讓人有苦無說。”
葉翠花了然地點了點頭,乖巧地跟在葉千梔的后面,離開了凈房。
宋家房間很多,葉千梔帶著葉翠花穿過了院,把安置在了離自己房間不遠的一間房:“這房間平日里是招待留宿客人的,你先在這里住著,有什麼需要的東西,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葉翠花看著整潔干凈的房間,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放,可心里卻暖融融的,在最困難的時候,在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時候,葉千梔出援手幫助,這讓十分。
可過后,卻擔心起自己的到來會不會給葉千梔惹來麻煩,葉翠花著急問道:“梔梔,你收留我會不會給你惹麻煩?我爹他們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嫁給刀疤臉了,到時候他們跑來這里找你麻煩,那該怎麼辦?”
不能那麼自私,不能把這樣的麻煩惹到葉千梔上。
以爹和后娘還有刀疤臉的脾氣,要是知道藏在了宋家,肯定會把宋家攪得天翻地覆,到時候萬一惹得宋家人討厭梔梔,要把梔梔趕出門怎麼辦呢?
越想越心慌,葉翠花六神無主道:“不行,我不能留下來,我得離開。”
只要離開了,就不會連累梔梔了。
“你別胡思想,外面天寒地凍的,你這樣出去,不被凍死,就等著死。”葉千梔一把推著葉翠花坐在了凳子上,神認真道:“我今天本來就要去你家里,給你撐腰做主,我本來想著,你爹和你后娘要是執意要把你嫁給刀疤臉,那我就讓我家那位出面,讓你跟你家里人斷絕關系。”
宋宴淮是舉人,有他出面,事自然是能辦得!
“可我沒想到他們會使招,迫你同意嫁給刀疤臉。”葉千梔問道:“現在屋里除了我們兩外,沒有旁人,你跟我說實話,你想不想徹底擺這門親事?”
“我想,我做夢都想。”說起這門糟心的婚事,想起昨晚如同噩夢般的經歷,上的不適漸漸放大,讓坐立難安。
“那麼你是想絕了這門親事?還是想離那個家?”葉千梔追問道。
葉翠花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思索了一下,隨即抬頭,眼神堅定,語氣誠懇道:“我想離開那個家,跟他們再無關系,梔梔,我知道你會這麼問我,肯定是想到了辦法,你只管說,我一定全力配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