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對你說了什麼?”楚梟問韓越銘。
“我娘對我說了什麼你心里不清楚的嗎?沐沉沙現在不是在你們那里嗎?”韓越銘反問楚梟。
沐沉沙現在確實在他們那里,但是韓越銘所知道的事的經過和他們知道的事的經過當真相同?
“楚梟,我對你的帝王霸業沒有一點興趣,你能從眾位皇子當中穎而出我替你高興,至于你們在背后謀劃了多,我不興趣,我也不想知道!”韓越銘對楚梟說道,“我韓家忠君報國,自認為沒有做錯過什麼事,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韓家變了你們宏圖霸業上的攔路石的?”
“呵呵呵呵……我爹一直說我是個單純的子,說我這樣很好,我不知道什麼是單純,我只想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是非對錯明明白白。”說著韓越銘仰頭,然而還是沒有擋住他眼眶中的淚水平靜地流淌出來,“但是你們呢?呵,權利,真的是個很好的東西呢,為了那個位置,楚梟你也算是機關算盡,騙盡了所有人了!”
“啊,不對,其實不是你騙過了所有人,而是我太傻,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謀劃著什麼的時候,我卻在天真的以為你只是被形勢推到了那個位置上而已,那些流的事,那些背后的骯臟,我通通不認為和你有任何的關系……呵……”
楚梟聽韓越銘說了這麼多,已經可以完全肯定韓越銘不知道是從誰的口中聽到了一些扭曲事實的言論。
“韓越銘,我不知道誰告訴你的這些事,但是我明白地告訴你,你聽到的那些不是事實真相。”楚梟說。
“我聽到的?是啊,我聽到的是我母親臨終前的言,而我看到的,是事實證據。”韓越銘說道。
定國公夫人臨死前對韓越銘說了什麼?而韓越銘又看到了什麼樣的證據?
“怎麼?楚梟你不解釋嗎?還是不屑和我解釋?”韓越銘自嘲一笑,“從以前開始就是我單方面纏著你,把你當做自己的好兄弟看待,現在想想,我所以為的好兄弟,又什麼時候真的把我當過朋友來看待呢?”
“你如果能夠冷靜下來聽解釋,我會解釋。”楚梟說道。
他不是不解釋,而是韓越銘現在的狀態并不像是能夠聽得進去解釋的樣子。
“冷靜下來?楚梟,你讓我怎麼冷靜,你告訴我我怎麼樣冷靜?!”韓越銘質問楚梟。
父親死了。
喪禮剛剛辦完,他麻木地來到母親這里,想著母親這個時候是最需要自己的陪伴的時候,結果看到的是倒在泊當中奄奄一息的母親。Μ.166xs.cc
而母親用最后的力氣告訴他,殺的人是他的妻子,而這背后是他最好的朋友一手醞釀的謀,從以前開始一步一步地把他們韓家當做他登上皇位的踏腳石……
“楚梟,我現在就請你離開這里,離開我韓家。”韓越銘去自己臉上的淚水,回過頭去看已經變得冷冰冰的母親……
他失去了一切。
父親,母親,妻子,朋友。
他甚至有些回不過神來,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幻境,他甚至都來不及讓自己的悲傷填滿自己的口,就已經失去了所有。
他的世界轟然倒塌,碎一片廢墟,沉黑暗當中。
他不知道什麼才是真實,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活著……
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楚梟頓了一下,轉離開。
一出門,劉恒便跟了上來,“主子,老夫人不見了,屬下方才按照您的吩咐去老夫人那里找了老夫人,但是發現老夫人并不在房間里。”
老夫人因為定國公的去世,深打擊,臥病不起,能去哪里了?此刻不在府上就怕是……
這幕后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竟是將好好的一個定國公府弄這般模樣!
“王爺,定國公府周圍有我們的人守著,屬下是在想不出來對方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帶走的。”
難道說對方的武功真的已經了化境了?能做到這般可怕的地步了?
“老夫人還沒出定國公府。”楚梟說道。
劉恒聽暈了,為什麼王爺會說老夫人人還在定國公府里面?
“啊?那一定是屬下的疏忽,屬下再派人將定國公府上上下下找個遍。”劉恒忙道。
“不必。”楚梟說,“你繼續派人盯著定國公府就行。”
楚梟似乎另有打算。
“是……屬下會打起十二分的神,將定國公府盯得牢牢的!”劉恒說,“若是定國公世子要是出府,屬下是否阻攔?”
“不必。”楚梟說。
“是,屬下知道了。”劉恒不明白他們王爺為什麼要下達這樣的指令,但是他對王爺的命令是絕對的服從的,所以不管王爺說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楚梟離了定國公府之后,劉恒等人繼續把守定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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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梟回了靖王府,沐子言此時也已經回去了,楚梟把定國公府的況告訴了沐子言,倒是沒有瞞任何細節。
聽完以后沐子言蹙眉,“雖然死者為大,但是這個定國公夫人,還真是讓人氣不過,連死了都不安生!”
真的是過分啊,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是這話到定國公夫人上卻并不實用。
明明是自己先起了歹念,要害沉沙姐姐,最后臨死面對韓越銘的時候還要顛倒是非黑白!韓越銘信了的話,仇視和楚梟不說,便是連沉沙姐姐也誤會了啊!
這人,簡直可惡!要是還活著,沐子言都打算去親自弄死了!
沐沉沙差點沒了一條命,沐子言可沒辦法把定國公夫人的這些行為當做僅僅是因為痛失丈夫悲傷過度造的。
“你先別急,我還有話沒有說完。”說著楚梟在沐子言的耳邊又低語了幾句。
“你說真的?”聽完楚梟的話之后,沐子言的臉稍稍好轉了一些。
楚梟點頭。
這種事他自然是不會拿來欺騙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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