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楚憶棠問。
此時他臉頰上的淚水早已干涸,但是向沐子言的眼睛依舊潤。
“天涯海角,回我們當初和師父一起生活的地方也好,去其他我們不曾去過的地方也好。”沐子言說,“就像以前一樣,去南淮,去遼夷,去漠北,去很多地方。”
拋開仇恨,拋開皇權,陪他。
沐子言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在這一刻選擇了楚憶棠。
“好!”楚憶棠再一次地抱住了沐子言,“我們去南淮,去遼夷,去漠北,去天涯海角。我不再是楚憶棠,也不是獨孤桓,我只是你的桓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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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宮,皇后娘娘被人監視著,坐在椅子上不得彈。
旁邊的床榻上,躺著皇上。
穆王攻皇宮之后到都找不到皇上和皇后,其實并非找不到,而是找到了是屬下并沒有把真實的況告訴他。
沐子言踏宮殿的一剎那,皇后的眼睛直了起來。
“沐子言?!”皇后一眼就認出了沐子言,然后眼神像是要將沐子言吞了一般,“你也有份嗎?你和他們是一伙的嗎?你把我的皇兒怎麼了?!”
宮殿里都是楚憶棠的人,他們不會回答皇后的任何問題,所以到現在皇后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昨夜的喧鬧有聽到,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怎麼也不得而知了。
“穆王殿下現在應該還活著,大概吧。”沐子言回答道。
據的猜想,桓師兄應該是把對待瑞王的那一套在穆王上也實施了一遍。
如果同樣沒有猜錯的話……
沐子言看向床榻上的皇上……
所謂的遇刺應該是不存在的,因為這人本來就已經失去了自由的。
所謂的傷大概是真的……
只不過況是……
只見皇上四肢攤開地躺在床榻之上,模樣與之前沐子言踏瑞王府見到的幾乎無異。
果然啊。
第一個是楚梟,然后是楚鄴,然后是楚陌和皇上。
桓師兄的報仇很徹底。
“沐子言?”皇上聽到皇后的聲音,聽到了沐子言的名字,“沐子言,是你嗎?”
沐子言走到床榻邊上,“是我。”
又不過幾日不見,這人的模樣再度大變,整個人明顯消瘦了一圈,眼窩下陷,眼圈發黑,發白。
以往的威嚴早已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一不甘的戾氣。
“你不是說過你是站在朕這邊的嗎?”
“是從某種意義上。”沐子言強調說,的原話是從某種意義上,是站在皇上這邊的,“我要保全的不是皇上你的皇位或者是你的命,只不過按照我原來的計劃,剛好需要這麼做罷了,只不過這計劃已經變了。”
“你現在和楚憶棠是一伙了的?”皇上冷笑道。
如果不是和楚憶棠一伙的,為什麼可以自由出這已經被楚憶棠控制了的皇宮,楚憶棠的人對視而不見。
“皇上應當不知道如今外面的形勢吧。”沐子言不答反問。
桓師兄和大師兄應當也沒有這個閑逸致跟他講外面正在發生的事。
“昨夜攻皇宮的是穆王,他本來是想來救你和皇后的,只不過很可惜他只是被利用了而已。”沐子言說。
一聽到穆王的名字,皇后再度激了起來。
“穆王現在在哪里,他怎麼樣了?”皇后被困了幾日,已經快要發瘋了。
沐子言淡淡地看了一眼皇后,并未搭理,繼續對皇上說:“而此刻,靖王正率領大軍在攻打皇宮,與楚憶棠的人戰之中。”
“靖王?靖王他來了?”皇上的眼睛突然亮堂了起來。
靖王其他方面不得皇上喜歡,唯獨這打仗的本事皇上是認可的。
靖王率領大軍攻打皇宮的話,勝利的希很大啊!
“這麼開心靖王攻皇宮?”沐子言笑,竟然一句都沒有問失敗了的穆王的境,“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你什麼意思?”皇上看到沐子言的笑容,燃起的希又一次被澆滅。
“這麼多年你有當靖王是你的兒子嗎?你有管過他的死活嗎?”沐子言質問皇上,“我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告訴你你有希了的,我是想要你知道,你唯一的希早就被你自己掐滅了,然后看看你絕的樣子。”
“他是朕的兒子,朕給了他份、地位,讓他有一位王爺所有的一切尊貴待遇,他還有什麼不滿的?”皇上反問沐子言。
“確實沒有什麼不滿的,所以他不恨你。”沐子言說,“但也沒有。”
“你……”
“他沒有主謀劃什麼,但是也沒有義務為了你浴戰。”沐子言說,“你可知道當年我遇見的年是多麼可的模樣嗎?他一直過著自己簡單的生活,沒有想過展自己的才華,也沒有想過去爭奪皇位,那時候的他純白無瑕,即便沒有父母的疼,他也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
只是現實著他變了現在的楚梟。
更加冷漠,手染鮮,也更加孤單。
沐子言發現,不管這混蛋曾經對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自己還是會心疼他,心疼他孤單寂寞的半生。
“我今天過來本來是要取你命的。”沐子言繼續說道,“為了防止你為兩軍對峙時候的人質,為了防止你妨礙他。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什麼意思?”
“我想讓你親眼看著你不稀罕的兒子君臨天下的樣子,我想看著習慣了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上的你連自己的命都在別人手上的樣子。”沐子言說。
皇上形容枯槁地看著沐子言,表分明是痛苦的,分明是懷著恨你的,但是他的已經失去了彈的能力。
“當然,我也承認,你還是有心的,你對沉沙姐姐應當是真的關心的。”沐子言道,“雖然我也搞不懂為什麼同樣是你的孩子,在你這里的區別為什麼會這麼大。”
皇帝會看上韓越銘做沉沙姐姐的駙馬這一點沐子言并不意外,放眼整個京城,韓越銘都是最適合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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